“朕还记得谢爱卿当年用兵神武,封狼居胥,此事交于你来做,朕是放心的,”景弘帝站了起来,慢慢向房内的另一边门走去,“你且在这等着,朕去取个东西回来。”
景弘帝的内书房是与他的寝殿相连通的,他走到龙床边,慢慢坐下,打开了玉枕下的机关,拿出了一半黄金制的虎符,他握着这枚虎符,回到内书房,看到谢赦仍恭谨地站在原处,他把虎符递给谢赦,在谢赦要跪下谢恩之时把人给拦住了。
“你那一直有一半虎符,如今朕把朕这一半也给了你,你便可以彻彻底底地统帅三军,”景弘帝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久远的事,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当年统领赵家军的小赵将军不知埋骨何处,赵家也就这样没了,可以调动赵家军的豹符也再没有人见过。”
景弘帝从谢赦手中拿过册子,又翻了一翻,沉默不语。
见状,谢赦继续说了下去:“且不提这一点,毕竟圣人有言,‘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倘若这册子中的人真是有大学问,可以为陛下分忧解难,可以治国平天下,臣自是再高兴不过的了;然而这些时日,臣私下派人前去查探,发现其中许多人虽算不上腹中空空,酒囊饭袋,却也万万没有达到往昔年间被选送上来参加秋试之人的应有水准;是以,臣甚是忧心。”
“谢爱卿心思细密,实乃我大燕之幸,”景弘帝冷笑着看册子,“依你之见,朕该如何?”
“有臣在,陛下万事不必忧心。”谢赦轻笑。
豹符自然在他手里。
“依臣之见,其一,将册上空有其名之人除名秋试,十年内不许再试;其二,将空出秋试之名额,按例分还给其他各地,可酌情增加该些地方应允秋试之人,既可广纳贤才,又可以示陛下恩德,”谢赦从景弘帝手里接过册子,说道,“陛下以为如何?”
“嗯,按你说的去办便好,户部的那些无能之人给朕赶出去一批,此事全权由谢爱卿接手,”听了谢赦一席话的景弘帝感觉满意多了,“还有一事为何。”
“此第二事乃是,羌族的老王上似乎时日无多,其王子纷纷骚扰我大燕边境以示自身实力争抢王位,臣请求陛下早日于边境布防,护我大燕黎民百姓。”谢赦着实关心这件事,他早有耳闻羌族有所异动,是以还是早些布防,有备无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