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其言从不吃甜的东西,喝咖啡从不加糖。
他的味蕾敏感,再加上洁癖到了极点,家里的厨师和佣人被换了一茬又一茬,几乎没几个脸熟的。
“啊、”何鹜慢吞吞地抬头,表情无辜:“哥,这是我的。”
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刚被爸爸接回家、“鸠占鹊巢”的弟弟。
流言蜚语寥寥,他偶然听过几次,据说何鹜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初恋,据说在生下何鹜不久便撒手人寰,据说何鹜在市井中长大,从小就是个混混……
他想起刚见面时浑身带刺的少年,不想有过多交集。
5、
何鹜吃着饭,看见温其言慢吞吞地走下楼。
脸色不对劲。
即便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种感觉无异于在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便会陷落万丈深渊。
不会的。
“啊……”
他像一只即将溺亡的猫,拱起身体,仰头粗喘。
4、
末了,他继续追问,“好喝吗?”
“嗯。”温其言优雅落座,随意附和道。
有血缘关系的路人罢了,温其言不以为意。
他喝了口咖啡,皱眉不满:“夏婶,你放糖了?”
这个高傲的男人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不轻易流露心事。不过可能是年纪尚小,不比何鹜记忆中那样游刃有余。
何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露出个真诚的笑容,“哥,早上好。”
温其言神色微妙。
温其言深吸一口气,心跳渐渐平缓。
自己决不可能这么喜欢一个人。
梦只能是梦。
温其言躺在床上,闻着空气里的膻腥味,理智渐渐回笼。
毫无疑问,这场春梦的主人公是个男人。
梦里的自己深陷其中,从身体到心灵都毫无保留地供那个人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