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他脑子晕乎乎的,却可以明确地感知到自己挤进一个温暖,湿润的洞口。太软了,箍得他热出一头的汗,只有不停操弄、顶到深处才可以缓解他这份焦躁。
说实话,这可比现实要销魂多了。他当然算是开过荤,有过性经验的人,且次数不少,但这回,却与以往不同。
目的地是一家酒店,陈常定了个大床房。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装醉留下,虽说温微生是真醉了,做不了什么,但躺他身边,过个干瘾也好的。
陈常拉上窗帘,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作罢,不折腾了。他怕明天早上温微生起来受到惊吓,到时他脸色难看,自己也不开心。
以己度人,陈常是越发觉得秦正初不怀好意,这么爽快地把人交给自己,可见心里边那是一点都不在意他。
出租车上,陈常宝贝似的搂着温微生。
他垂着眼,心情却雨过天晴地好了起来。秦正初太能装了,虽说陈常顶看不惯他,但别说,这人还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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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场过半,温微生又累又困,他作息规律,不大能熬。秦正初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就算他半道走人也没什么,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外加陈常怄气似的和他比谁待得时间长,所以不自觉地就留晚了。
模糊之间,温微生看了眼时间。他这会儿脑子不大清楚,想不到别的,只苦恼说明早起来估计该头疼了。
他想,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要一辈子都爱他。
真出息。
秦正初草草结束了话题,他再也不敢放任他们把话头引到温微生头上了。生怕聊着聊着,哪位仁兄一上头,六亲不认起来把他老底儿全给揭了。
中途,温微生无奈地看向陈常,“还粘着呢?”
今朝欢爱,魂断九霄。
温微生浑身舒畅,怀里的人又香又暖,入手是一片细腻的肌肤,他来回摩挲,忍不住又抱紧了几分。
在睡死前有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忘。
然后陈常就和温微生搞到床上去了。
脱光衣服,亲密负距离的那种交流。
温微生恍惚中,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不过现在可算被他找出个错来,明天,必须要好好地给温微生上一上眼药。
对于怀里的这个人,陈常滤镜叠得方圆八百里看不见人烟,任何言行在他那儿都能自圆其说。对待情敌,他又恨不得拿个放大镜从头到脚扫个彻底,稍有不周全的地方,那就是动机不纯。
当然,在温微生心里,可能陈常才是那个最心怀不轨的人。
挺括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外加一银框眼镜儿,这都是最基础的单品,却挑人得很。身板不够的穿上那就是ktv经理,但在温微生身上,精致又高冷,头发丝儿里都散发着魅力。
陈常喜欢得要命,没道理别人不喜欢。
但秦正初的喜欢,又和他的不一样。起码在温微生喝醉之后,陈常是绝不会放心任何一个人帮忙把温微生送回家的。
“你嫌我碍事了?”他话里带刺,实在生气得厉害,维持不住好脸色。
“这话说的,”温微生似笑非笑,“什么时候不嫌了。”
陈常也委屈,固执地犟着:“我还真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