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高空落水,难以生还。
更何况现在连人都没找到!
救护车去了又来,红蓝灯光刺耳呼声响在每个人的心里,搅的人慌乱不已。
呼——
呼——
呼吸声逐渐放大,周围慌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再次渐渐远离,随着感官的消失,时清也跟着闭上了眼。
以至于他解绳子的时候手都有些笨,边懊恼连脸都跟着红了。
“警官。”男人轻轻开口,嗓音低沉却温柔,“别着急警官。”
时清抬起头在子弹杂飞中对上了那双含情桃花眼。
气息越来越近,是来人靠了上来,就在那人唇就要贴上他时,时清翻身,有力的长腿一扫,下一刻,他腿就被一只手钳住,滚烫的唇也跟着贴了上来。
男人将他抵在车门上用力啃咬,强势的抵开他牙关将舌头探了进去,狠狠蹂躏着那对儿水润唇瓣,大手扯开时清掖在裤腰下的衬衫,顺着衣摆摸了进去,放肆的揉搓他光洁的背部。
时清被迫挺起胸膛,衣裳也跟着被掀开露出已经涨起来奶子,身体仿佛认出了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人,裤裆很快就湿的一塌糊涂,连骚穴都一张一合,仿佛在欢迎这人快进去。
男人不说话了,对方手里有枪,时清不敢妄动。
他眼睛被黑布条蒙上,手机被收走,双手也被结结实实捆在后头。
这种手法,绝不是新手!
时清醒过来后一言不发就拦了个车往他和绍谦婚后一起住的公寓去。
然而刚上路不久,时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车并没有往他交代的地点去。
这么多天的颓丧被掩盖,他几乎下一刻就做出了反应,手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悄悄拨号,下一刻,他腰间就抵上了一个东西,男人低声开口:“别动!”
双性人出门的时候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甚至好几次局里同事上门都被他挡在了外面,人看着瘦,他们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警察上门说疑似找到了绍谦尸体时,双性人才第一次发了脾气,凶狠的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嘶吼着“他没死”。
双性人痛哭出声,仿佛长久来的压抑终于释放,他泪流满面,面对死亡却又无可奈何。
仓库中马仔已经没剩多少,死的,冲出来被抓的,以至于他很快就找到了被绑的人质。
不知怎么,在跟那人对上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人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真奇怪,人质不该害怕吗?
时清笑着目送梁局出门,门一关,梁局才叹了口气,难得在病房外待了许久,才抽出根烟走了出去。
一连几天,柳源和箫启安都在医院照顾时清,只是只要一提到绍谦名字,他就找各种借口打断他们话头,弄的他们要照顾病人心情,也不敢再提。
出院那天,吕瓒的判决也下来了,十年有期,林鸢听到消息愣了许久,然后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没关系,我会生出他的孩子,让他出来后也不至于无事可做。”
听到这两个字时清身子一抖,梁局迅速捕捉了这一点,但他还是开口了,“崔毅被狙击手击毙,同时被绍谦一刀扎入心脏,尸体已经打捞上来,确认无误。”
时清总是要过了这一关,如果他没法忘记在崔毅身边的日子,那他就没法真正走出来。
“绍谦——”
“时清。”梁局打开手中的饭盒,“来,吃点东西。”
医生又叮嘱了注意事项才退出去,时清一点也不饿,他还是端起汤喝了口。
梁局拉了把椅子坐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上午审了吕瓒,他……情节严重,但念在认错态度好,且这次抓捕行动全靠他冒险带回定位器给我们免了很多麻烦,算他戴罪立功……”
医生一愣,随即回道:“对,你还有孕在身,你昨晚是个年轻穿警服的小伙子送来的,你说的是他吧,他早上刚走呢!”
时清垂下头,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摸了摸自己肉肉的肚子,“对,我还有宝宝,有宝宝……”
他的状态不太对,昨晚送来时状态就不对,中途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抓住医生,连医生手腕都抓脱臼了。
所有人已经在心里给绍谦打下了死亡印章。
病房内墙壁白的刺眼,秋日的太阳没什么攻击性,值班护士一早就进来将窗帘窗户拉开,让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
桌上还放着刚送来的新鲜花束,是两个小警察一早送来的。
仓库中枪声逐渐稀薄,时清长腿一迈,就从指挥车上跨了下来,看着眼前被抓的马仔神情冷峻。
“狙击手掩护,必要时务必以保护人质为先!”
手枪咔咔上膛,时清绷着嘴角就向仓库冲去。
落网的马仔一车车运回去,搜寻直到天亮,梁局双腿一软,无力的往后退了两步被身侧的警察扶住。
箫启安白色外套沾满泥污,狼狈失神的坐在石头上。
搜救人员越来越少,超过六小时的搜救已经失去了意义。
“我哥呢?”
“快!全力搜寻落水人员!”
现场杂乱人群,车灯环绕,箫启安已经赶了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叫绍谦,警官。”男人自我介绍。
“乖,时清,记住我,我叫绍谦,以后我会来找你。”
像是撕破时空的话传了过来,时清在男孩与男人重叠的脸中彻底跌了回去。
笑什么?
男人长得很好看,他从来没见过比男人更好看的人。
时清有一瞬间的怔楞,眸中闪过惊艳,而后迅速反应过来给男人解绳子,经历了这么多次任务,第一次,他心居然有些乱。
见这人这么配合,男人有些生气的拧了把时清奶头,将人刺激的嘤咛一声,而后才沉沉开口:“怎么这么骚,嗯?”
车走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车上的人撤了下去,没过多久,车身往下一压,又一个人坐了上来。
车门关上,车中彻底被隔绝。
不知怎么,时清没察觉到危险,却是从空气中感受到了一丝暧昧气息,他脑中警铃大作,侧身摆好攻击姿势,幸好他腿没被绑。
时清手缓缓伸出然后举高,眼看着车越开越偏,他心里咯噔一声后轻声开口,“你想要什么?钱?”
“想要多少报个数,我给你。”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了,后腰的东西却开始沿着他的腰线暧昧的打转,“钱?哼哼!”
最后还是家庭医生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人才缓下来。
只是睡前始终呢喃着“老公”。
这么一闹,整个别墅再次陷入压抑气氛中,连走路都十分小声。
为了方便,箫启安和柳源将时清和林鸢一起接到了他岛外的别墅养胎。
警方一直没放弃找绍谦,只是时间长了,早已不抱希望。
日子慢慢过去,柳源也渐渐发现了时清的不对劲。
“梁局!”
梁局还没说完,就被匆匆打断,时清放下碗打了个哈欠,“我知道了梁局,我好像又有些困了,昨晚一下抓了那么多人,局里肯定很忙,您先回去吧!”
老局长一愣,显然没想到时清会这么排斥,定定看了他几秒,起身退了出去。
时清小口吃着饭,梁局跟他说了吕瓒,又说昨晚送过来的林鸢。
双性人查出有孕,只是身体一直不好,再加上昨晚被浓烟呛到,这会儿还没醒。
“崔毅……”
医生试探的开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说出来,告诉我好吗?”
时清摇摇头,然后一笑,“谢谢,我很好,我没事的。”
医生还准备再说什么,门就被敲响,时清抬头看过去,一个胖胖的身影走了进来。
时清睁眼时头一阵晕眩,迟疑了许久才扶着床头坐起来,闻着房间内的消毒水一怔,立刻掀开被子就急匆匆爬起来!
巡房的医生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忙快步走过来扶他,“慢点,昨晚你才被注射致幻剂,头应该还晕着吧!”
时清盯着医生的脸坐回去,疑惑的开口,声音沙哑:“我老公呢?他不在吗?”
“你——”
“报方位!”
耳机中传出一个方位,时清紧贴仓库门口,下一刻他就侧身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