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这种套路叫做直球攻击，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到底是我打错了电话还是傅司川吃错了药？
他窘得脚趾抓地：“什么想不想的啊……”
傅司川似乎在叹气：“你知不知道我这边现在是什么时间？”
一声“小灿”喊得他耳朵发烫。林灿在心里唧咕：干嘛要突然这么叫自己啊……跟叫小孩似的，明明很早之前就不让这么喊了。
“你要我的照片做什么？”傅司川声音低低的，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
林灿只好解释来龙去脉： “不是我要，是我妹妹要。她说你长得像柏望，要证明给同学看，所以我要你的照片；我没有，所以就找猴子要，结果猴子直接来找你了，我……”
林灿窘得以头抢地，恨不得杀了猴子泄愤。
和傅司川已经快三天没有联系了，僵持的局面居然是被这样一个乌龙打破。
这次总不能再不回复了，林灿单手打字，很不方便，心里一阵纠结，敲来敲去也没打出一句完整的话。
【哪个妹妹？亲妹妹？不对啊，她又不是不知道小川哥长什么样。你唬我吧？】
【……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
【等会儿，我找找。】
有一个人在想他。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猴子发消息：
【你那儿有没有傅司川的照片？】
【毕业照，要不要。】
林灿被问得一懵：“你不在国内？”
“嗯，我在旧金山，现在是凌晨六点。”大洋彼岸的傅司川在床上翻了个身，脑海中出现电话另一端的人傻里傻气的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凌晨六点，我在床上给你打电话，因为我很想你。”
连林灿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破碎的喜悦泡泡重新冒了出来，咕噜咕噜，像有一群不安分的小鱼在心脏里嬉戏。
一通解释完，连林灿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弱智。
“下次可以直接找我要。”傅司川轻轻一笑，像羽毛落在掌心，痒酥酥的。
“小灿有没有想我？”
结果傅司川干脆打来一个语音通话，而林灿因为太过紧张直接按到了接听。
“小川哥，呃，好久不见啊……”林灿紧张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傅司川那边笑了一声：“小灿，我们现在也没见面。”
猴子发完这条消息就没了动静。林灿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屏幕闪出新消息提示：
【你要我照片干什么？】
——来自傅司川。
【有没有单人照啊？不然你和他的合照也行，反正要能把那张帅脸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种。】
【……你要来干嘛？挂在床头日夜思念？】
【是我妹妹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