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何必如此……”
我想起来,我虽未在言语上拒婚,实则待嫁时的拒婚行为早已声名远扬。
阿元这会儿肯定以为我是被他强抢来的。
“因我向他求娶了郡主。”
亲事不是天子降的,而是父王请旨。
阿元为了我,这双手斩了多少同族同胞……
19.
掀开盖头的一刹那,我简直不敢相信所见之人。
蜡炬成灰,死灰复燃。
我从水池里捞出只王八,任它在桌上爬,爬到哪个算哪个。
大姐被我气得不轻,见我恹恹,将要成疾之相,又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
她知道我心之所属,也不认识那什么王是哪门子的王,何处而来。
所以他将刺字烙了,宁愿留下一摊难看的腐肉,也想摆脱奴隶的印记。
驸马说,他只想配得上我,其余什么也没想。
烙铁不疼,疼的是以为会无疾而终的恋慕。
他将我的手贴在后颈处,一手扣住我的腰肢,拉向自己,说:“郡主对一奴隶做此事是何意?”
他在装傻。
“郡主可知羞?”他在我身上起伏。
我没有机会与阿元共结连理,却等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王的亲书。
又是那位收了父王兵符的使者,这回笑容满面地将诏书递于我。
我接过。他像上次一样,含笑鞠一躬走了。
起了坏心思。
我含住他的手指,轻揉慢捻地舔舐。“既有胆招惹我,须得有一辈子无法离开的打算。不过,现在也已来不及了。”
本以为我够孟浪了,却不知阿元何时在这方面也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我执拗地牵过他的手,吻了上去。
五根手指,一指不落的,倾尽全力地表露我的爱意。
阿元浑身一震,惊于此举。
20.
阿元说:“郡主不是一直想知道,靖安王为何同意放我于营中?”
“嗯?”
父王丢兵符一事叫我记得清醒,记得牢。
深知刁蛮任性的郡主哪怕有着父王兄姐的庇护,有一天也不得继续任性。
这门亲事,避无可避。
“不知羞。”我回答。身体被前所未有的满足填满,这大约是我又一次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上天的恩赐。
我扣住他的肩膀,侧头吻在那处腐肉上。“小奴隶,何时心属我的?”
阿元抱紧我,喑哑道:“很早……早到不想再当恶人了。”
全府上下笼罩在洋洋喜事当中,张灯结彩,春风满面。
大姐替代了母后的角色,替我一手操办嫁娶的各项琐事。
她差人将制作喜服的布匹送入房中,叫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