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很红,说很抱歉今天把你弄脏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射那么多。
徐路赤身裸体地站在瓷砖地面上的样子很像一只犯了错的狗。他明明穿上衣服在卡座里那么游刃有余,为什么现在会对你露出这幅模样。
你裹上浴巾,嘻嘻笑着问他舒不舒服。他点点头,对你抬起双手好像要拥你入怀,但在空中僵持了几秒钟,只是局促地把手指顺着你的手臂滑了下去。“我还没洗澡……”他嗫嚅着说,原来是怕弄脏刚刚洗干净的你。
但你相信他告诉你的路路是他小名的这件事,因为这个名字会把他的羞耻心拉满,他一开始请求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床上这么叫他,但你不同意。主要是他的反应实在是会变得很好玩,会从营业的状态变成一个羞耻的犯了错的男孩。他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在你的柔软的手指不断恶意戏弄着他的龟头的时候,听你在耳边叫他路路,不断摇着头却控制不住把已经稀薄的精液交代在你掌心。
除了听话和羞耻,阿路和那些漂亮弟弟还有一点很大的不同。
他渴望事后的拥抱,也渴望听到你说爱他。
他好看又体贴,待人接物又得体,喜欢他的人很多也正常。如果这是古代,阿路就是青楼的头牌。
卖艺又卖身的那种。
你们认识的三个月后,毫不意外地,阿路终于和你滚到了床上。陪酒的凯子差不多都这样,能坚持三个月已经是超出业内平均水平了,毕竟你前前后后也为他花了六位数,他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暗示。
你吃吃笑,顺着他的话说:“我从小手脚冰凉,我也习惯了。”
“越喝越容易冷的。”他把你的另一只手也拿过来,把自己手掌的热量渡给你,“少喝一点,或者多穿一点。”
你简直心里想要大笑,头一次听到陪酒的凯子和你说,让你少喝一点。但逢场作戏,总不可能真的因此就真的不开酒。你的朋友们已经烂作一团,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似乎又混进来几个蹭卡的漂亮弟弟,叽哩扎喇地说玩这个玩那个。
终于在最后一刻你缩回头,他马上自己用手挡住下体,让那些浊液都喷吐在自己的掌心。
他好像腿软了,和你一起坐在浴室的地上,只用手臂拢住你。“真的射得好疼,下面整个都好疼,”他头靠在你的颈窝,“但是好舒服,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口。”
你也尝试去抱住他的背:“真的有那么舒服?”
你点头:“好不好?”
他沉思了一会儿,从水中站起来,性器因为刚刚被热水冲洗,所以现在比平时的肤色要更红一点,已经在他两腿之间微微抬头。你坐在地上,他扶着浴缸边沿坐下,高度刚好。你双手搭在他的双膝,把他两条长腿打开,看到他表情不自然好像没经验的处男。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问。
就算是傻子也察觉到你在性骚扰了,但你实在觉得他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胸部很是好摸,为什么一个男人的乳头比你还要柔软?你探究他就像探究一个课题,为什么他的肚脐是这样的,为什么他的龟头比好多人要粉,为什么他的阴囊手感好成这样?你不是没有和男人做过爱,但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勾起你无限的兴趣和好奇心。
终于在你涂着沐浴露的手开始恶意满满地挑弄他的性器的时候,徐路握住了你的手腕:“别弄了,再弄又硬了。”
“硬了又怎么样,就射出来啊。”
你和他同坐在一张沙发上,你半背对着他不想看他,但听见他一个人沉闷的哭声。你叹气,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哄他。
他的啜泣声渐渐低了,自尊心也不允许他让整个空荡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的抽泣。
你想起来第一次见徐路的时候。那个时候你不知道他的真名,他被人带来你的卡座,昏暗又迷离的灯光里,他身边的男人介绍他说:“这是阿路。”
他的局促感恰到好处,你又起了兴致,把他推进浴缸,举起花洒:“没关系,我来给你洗!”
徐路比你高一个头,他俯视了两秒兴致勃勃举着花洒的你,决定把花洒从你手中接过:“……我还是坐下来吧。”
给徐路洗澡的感觉和你第一次获得你的宠物狗无异,新奇好玩。你和他做爱鲜少抚摸他,此时却可以双手打满起泡的沐浴露细致地涂抹遍他的全身肌肤。“把手臂举起来!”你说。他有点害羞地抬起手,因为你对他腋窝的触碰而忍住闪躲的冲动。
可是这两件事你都不屑于做。
说到底,他再大方周正,终究是收钱服务于你的一个性玩具,他怎么可以向你去索要那些情人间的东西呢。他半开玩笑地在床上说你灵肉分离,你对他做个飞吻说啊对对对后就消失在酒店的浴室里。
他过了半小时后敲响了浴室的门。你刚洗完,于是把他放进来。
你察觉得出他很缺钱,也察觉得出他故作矜持的自尊心。但总之过程很愉快,你们也都忘了是谁先提出的。你开始时不时地给他转账,四位数或者五位数,看你心情而定。
他照单全收。他靠这个吃饭。你偶尔在床上提出过分的要求他也尽力配合。只要不要留下影响他第二天上班的太明显的痕迹,你总不能砸人饭碗。你在床上叫他路路,因为他告诉过你这是他以前在家里的小名,他爸爸妈妈会这么叫他。不过那是很从前的事情,他似乎和你提过他是哪个重点大学毕业,但爸爸生病家里没了收入还负债累累。
夜场从来不缺这样的故事——破产的,家人生病的,没钱交学费的,各种卖惨的少爷小姐一大堆,若是个个都是真的,你就是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比起那些把提成写在脸上的庸脂俗粉,你突然觉得阿路似乎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意思是段位更高的那种不一样,他是比较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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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好奇心和征服欲,你又陆陆续续地找过他很多次。他非常礼貌又有距离感,从不在微信上主动找你,如果你找他,他就会告诉你大约几点他会有空。他几乎每晚都在,偶尔拒绝你是也因为被别的客人预约。
他答非所问说:“没有,我刚刚洗过了的。”
你含进嘴里,的确没什么味道。他在你嘴里胀大不少,你小心地吞吐起来,抬眼望到他舒服地闭起眼睛,但眉头依旧紧锁,好像要克制住自己冲动的情欲。你喜欢他自持又在破碎的边缘游离的模样,因此舌头更加卖力,他终于忍不住嘴里泄出单音节的呻吟,宽大的手掌穿过你的发丝,但只是轻柔地抚摸你的后脑勺。
你恶作剧地吸吮起他跳动的龟头,他半个身子失去重心,险险用手臂扶着墙支撑住身体。已经射过三次的阴茎的确无法承受更多来自你的挑逗,他表情愈发失控,露出那副被性爱支配的色情模样,眼皮泛出微妙的珠光。颀长的脖颈向后仰去,从你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似乎翻出了眼白。呻吟声愈发响亮起来,他的手想要止住你的动作:“不要不要不要,不行了,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徐路抿起嘴:“刚刚已经射了很多次了,再硬起来,会有点疼。”
你玩心未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此刻作罢,亲他的脸颊哄他:“不怕的啊,我给你口出来,要不要?”
你做小伏低装扒着浴缸边沿,徐路坐在水里无奈地看着你,脸上红得不自然。“你要给我口?”他重复了一遍。
那个叫阿路的青年大大方方和各位打招呼,盘靓条顺,模样还算是板正。“来了都是朋友,想喝什么?”你说。
你们玩了一个晚上的各种酒桌游戏,他不出意外地如鱼得水,给你们出谋划策找各种乐子,气氛好得出奇。他比那些只会拾掇你开酒的弟弟都要熨帖,暧昧的分寸也恰到好处。你觉得时机差不太多,试探地去握他的手:“累不累?”
“我习惯了,”他没抽开,反手把你的手握在双手掌心里,“手怎么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