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眼调戏了人家弟弟,周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得赔着笑脸:“哪里哪里。”
同时他心中也不免有些纳闷:眼前这美人要真和郑凌之属于养兄弟关系,那从法律层面上讲,他与孟怀锐也算是亲戚,并且是差了辈分的那种。但孟怀锐对他的态度……
周少自认为在这一方面,自己从不会看走眼。
优雅修身的骑士服、裁剪利索的白色马裤、线条硬朗的黑色高筒马靴,勾勒出完美身形。从更衣室大门走出来的郑凌之神色淡淡:“又惹祸了?还不快给周少道歉。”
然而不等许椿酒开口,他就径直来到了那被称作周少的公子哥面前,伸出右手:“幸会。这是我弟弟许椿酒,家父的养子。”
空气一瞬间仿佛凝滞了,周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有什么关系,这不就又见面了。”公子哥无所谓地笑笑,说着又要上前来搂他,“刚才我看你是和郑少一起来的。怎么,怀锐被他家老爷子送出国没带你,所以换了个人跟?”
许椿酒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对方是将他当成了被金主包养的情人。
“那天在会所,你给怀锐剥葡萄,十根手指头又细又白,我瞧了就心动。”趁他走神,公子哥一把攥起他的手腕,捏了捏他光洁圆润的指肚,“听说郑少前不久订了婚,你跟他能跟多久?倒不如跟我。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放心,我也短不了你。”
孟怀锐对许椿酒,就像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少年,对待一件自己最喜爱的性玩具。
“……原来是郑先生的养子,幸会幸会。”他讪笑着与郑凌之握手。
郑家虽是后起之秀,这些年财富势力却已赶超周家,兼之有孟家的帮扶,很快又要和宋家联姻,甚至有一跃而成几大家族中龙头老大的趋势。况且郑凌之和他们这些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啃父辈老本的二代不同,据说是个挺有手腕,不好相与的人,周少不得不放低姿态,小心应对。
“小酒年纪小,不懂事,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周少不要见怪。”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郑凌之站定时略微侧着身,恰好将许椿酒挡在身后。
许椿酒费了点劲甩开他:“你弄错了,先生,请放手。”
能受邀参加孟怀锐生日会的,自然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几次三番在他这里碰壁,公子哥面上挂不住,不由得恼了:“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二流货色一个,还敢拿乔是吧?”
“谁敢跟周少拿乔?”冷冽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