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里,岩月听到美纱的话不由得苦笑。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岩月抱住美纱接吻。
“唔”
美纱扭动身体表示反对。
“当然有兴趣呀,我只是在想什么地方好。我想去风景优美的地方,无论海边或山上都可以。”
晚餐在一小时又三十分钟结束。
“本来我想偶尔请客的。”
“和老婆分手后,和你共同生活,大概装璜都得改变了。”还说:“我是没有老婆也无所谓,只要银行的存款多就行了。”
有工作能力或将来有希望的同事,以及偶然见面的大学时代男朋友向美纱求婚,她都断然拒绝。已经无意和岩月以外的男人结婚。美纱把有人求婚之事也告诉岩月。
“像美纱这样聪明又能干的女人,一般男人是配不上的。只有让我满意的男人才能把你交出去,但那种男人是绝无仅有的。”
“谢谢可是怕老板娘说赚不到钱,我喝威士忌要加水。”
这种时候怎么能喝加水的淡酒,美纱把第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你的酒量不错。”
“不,我说的是老板娘。这种酒吧是靠骗男人才能维持的。”
“就因为不会骗,门前才罗雀呀。”
“我喝什么好呢”
“没有。”
“那么,坐在那位常客的旁边怎么样虽然是二十五岁,但充满欲望的危险男人。”
“好说,不知道谁更危险。”
岩月有点责备的意思。
“今晚还有工作”
“你知道企划部是很忙的,更何况我是部长。在排满的行程中,每周至少得找出一次和你见面的时间。只是这样,我就应该受到感谢才对。”
“据说今天是妻子的生日,再三拜托,也就无法拒绝了,生日礼物过了一天,就失去意义了。”
果然是给妻子的礼物,美纱的心在滴血。美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约三十分钟后,美纱站在地下室的酒吧的红色大门前。
“偷情者”这一类的看板到处可见,今晚觉得这个看板向她嘲笑。里面只能坐七八个客人的吧台。照明昏暗,确实是很小的酒吧。
美纱假装看戒指,不在意似的问。
“不,今天是特别的。”
“有什么特别呢”
岩月走进一家华丽的殊宝店,还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然后没有找计程车,似乎准备走路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美纱不再跟踪岩月,走进珠宝店。
“对不起,我们八点钟就打烊了。”
“什么”
“三辆车前的那一辆计程车,我是受托调查外遇。我们是三人小组分别跟踪,都在一起的话,被对方甩掉就完了。在我的后面应该还有同事的车在跟踪。”
“你是征信社的人吗”
“恨不得马上舔到乳房。每次都是工作第一,觉得很抱歉,你可以研究一下去那里旅行比较好。”
听到岩月的话,美纱觉得不该怀疑他。对自已现在采取的行动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电梯停了。
“没时间了,我要搭计程车。”
当然不能说这是半年前就预定的位置。美纱知道今天是岩月妻子的生日。岩月没有说,美纱是从朋友那里打听来的。
这种事情,岩月可能早就忘了。
故意在他太太生日的日子约会是一种赌博。一方面又觉得这样测验心爱的男人是不应该的,但是相信岩月的爱情,所以还过着单身贵族的生活。
“有人进来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同事就更好了。”
美纱怀疑他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但对这样的怀疑又产生罪恶感。岩月又把舌头伸入美纱的嘴里,隔着上衣爱抚乳房。
美纱对付帐的岩月说。
“不能让你破费。”
“也许你用的是交际费吧。”
美纱也喜欢岩月这种有信心的性格。听到几次岩月类似的话后,美纱对岩月的现在生活不免感到疑惑。
“你对旅行没有兴趣吗”
看到美纱在沉思,岩月问。
美纱露出不满的表情,想开口之前,岩月又继续说:“我知道让你感到寂寞,在不同单位工作,有时候在公司里一天都不能见面。可是你是了解我的心情吧。以后有时间我想和你去旅行,以此弥补你寂寞的时间。”
岩月在美纱的空杯倒葡萄酒,用温柔的口吻说。若在以前,美纱不会产生疑问,甚至感到满足,而今不同了。随着同床次数增加,岩月开始提到和妻子相处不佳的情形。
美纱最近对岩月这样的话产生疑问。美纱从未提出结婚的要求,岩月每次却都说些夫妻关系恶化的话语。
老板娘立刻斟第二杯酒。
酒架上排列国产的威士忌的酒瓶。
“愿意喝这个吗”
“阿横,真大方呀”
从男人的身上打扮看,不是一般的上般族,看起来是受女人欢迎的样子。独自在这儿喝酒,反而显得有些不自然。
“看起来,我是危险人物吗”
美纱笑着对那男人说。
“欢迎光临。”
很瘦的四十多岁的老板娘,放下酒杯。在里面位置喝酒的年轻男人也转头看美纱。
“要在这里等人吗”
“刚才那位客人要来拿订购的戒指,可是来电话说有急事,我们答应等他三十分钟。”
“不能要他明天来拿吗”
听说是订购的戒指,美纱情绪激动,但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八点半了。刚才有一位男士出去,是来买东西吧。因为这里的装璜很美,想进来看看。时间过了三十分钟,还是让我看五分钟吧。”
温和的男店员露出为鸡的表情,但还是答应了。
“很少能八点正打烊吧。”
“是啊不像吗”
“我觉得倒像董事长的秘书。”
岩月的计程车在赤阪停下。美纱也在那里下车。
“我还是搭电车回去,这餐饭又好吃又愉快,希望你别应酬太晚了。”
电梯门开了,两个人如同陌生人般各走各的。岩月没有回头看。美纱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岩月。岩月开始找计程车,美纱也找计程车。
“请跟踪那辆车。”
“我经常应酬,五点准时下班是做梦也不要想,这个你是知道的。这里的菜和酒都很好,可是突然要来这里吃饭实在有困难,而且时间又这么早。”
“不是突然的,一星期前便和你说过了,而且一年才一次的六点半约会也不算什么呀。”
“对我来说,一星期等於前一天,你知道我一个月后的日程表都排满了。今天晚上八点钟要见一个人,知道要和你吃饭,唯恐来不及,所以找个藉口向对方延后一小时。像你这样有才华的女人,不应该这样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