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天一般，如血的残阳永远凝滞在核爆的云朵升起的那一瞬间。
那天黄昏，和女孩很像的她，最喜欢的她死掉了—当着原一的面，她被13岁的男孩乱刀捅死，死前她挣扎着护住了原一。
她一向以爱为名苛责、辱骂与殴打自己，为何会拼死护住了自己？是死前总算流露了第一丝温柔吗？
那个自称老师的古怪大叔又来了，迫不及待敲打着门。
“小原一，老师进来了！”
昨天，不知名的女孩子哭着跑掉了。
女孩被肥猪拉着走了。
叶深流转身进入了厕所，来到厕所储物间前。为了防止被肥猪抓住把柄，需要尽快回收针孔探头。
其次—
叶深流笑容未减，从口袋中掏出零钱，笑道：“我知道了，你拿起买糖吧，吸血鬼出来了么？”
“刚刚他化作一只小虫子飞出来了！我不敢去捉他！因为我怕虫子！”
叶深流站起身，他笑道：“老师，这栋校舍是闹鬼的吧？或许小孩子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您先赶快回去驱邪。”
“爸爸拉臭臭好久好久！太慢了！”天真无邪的女孩看到父亲出来，开心得乱蹦乱跳。
沈老师的目光中满是恐惧，他紧紧拉住女儿。
“老师也不用这么看我，我不过是在教师宿舍楼下看到你的女儿，她吵着要来找你，我就只好带着她来了。你放心，我已经教导过她真正的淑女永远也不会进入男厕所。”
叶深流勾起嘴角，凑到老师耳边：“听见了吗？死肥猪。你他妈把他的照片给老子删掉。上次被人蒙住头殴打还记得吧？再偷老子的东西，老子下次就把你肋骨打断。”
这不是小正太，而是小恶魔。
老师掏出手机，颤抖地删掉了原一的照片。
沈老师沉默许久后，才开口：“好吧，我承认我犯了错误……小叶，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老师，你就是看他孤立无援，家里没有金钱和势力，在学校里不受欢迎，父母双亡才强奸他的吧？明明为人师表，却如此对待自己的学生，败坏校园风纪和社会道德。我记得老师你是有老婆和女儿的，你女儿只有7岁，你对得起你的家人吗？要是她们知道会怎么办？”叶深流下了套子，刻意把诱奸改为了强奸，并通过连续一大段话来模糊对方的注意焦点，浑水摸鱼。
沈老师听到家人后，慌乱起来，他恳求道：“我一时冲动！罪该万死！求求你不要举报老师，不要告诉老师的家人。小叶，看在老师曾经支持你竞选学生会会长的份上吧！”
沈老师理直气壮起来：“你可以去找啊！楼下没人啊！小叶想抓老师我的把柄，需要人赃俱获，空口污蔑人的清白不是学生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老师我，和学校董事会关系很密切呢。”
“哦，那么老师看看这个？”叶深流笑着将手机屏幕竖起。
沈老师只看了一眼便呵斥道：“叶深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厕所安装监控！”
“我听见里面有做爱的声音。”叶深流只是直勾勾盯着沈老师，却并不看室内。
你这小正太知道做爱是什么意思吗？不如让老师我教你吧？沈老师猛然惊醒，现在可不是意淫叶深流的时候。来个打死不认就行了，再恐吓叶深流一下。
“老师我身为壮年男子，午休时间看些成年人的小电影也很正常。”
“……穿制服要打领带。”空有一张漂亮的脸的少年一脸迷茫，停止了打领带。
“谁管你啊！你现在就赶快跳下去，下面是自行车车棚，午休时没人！”
原一点头，只勉强穿上一件衬衫的他爬上窗户，伸手拿起马桶水箱上的书，径直跃下。
“那里有个车棚，你跳到车棚上！快点！来的怎么偏偏是叶深流，其他学生都可以打发掉。”
原一开始穿衣服。
“沈老师，果然是在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吧？明明身为老师却与人在厕所里苟合，我要用电话联系警备员了！”叶深流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他猛烈地敲击着门，还踹了几脚。
除此以外，别无去处，因为非常想抽烟和睡觉……若是占用普通的厕所隔间太久，会给想上厕所的人增添麻烦。
他将烟蒂丢弃在马桶，又点燃了第二支香烟。
陌生人所寄送的欧盟版万宝路双爆，高昂的价格并非是穷困潦倒的自己所能承担。
很烦……
“天呐，是沈老师的声音！你们到底在这里面做什么啊？”外面传来男学生惊叹的叫声。
大叔直接吓萎了，他一把甩开原一。后者支撑住身体，才没有被甩倒在地上。
“能吞进去吧？”
原一曾经吃过许多比精液更恶劣的东西，怀着“总算结束了”的庆幸，他沉默不语将精液咽下，便准备起身离开，还未来得及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就又被抱住了。
大叔很开心的样子：“你的小嘴巴和小穴都太棒了！”
原一并没有理由嫌弃自称老师的人脏，因为他已经两星期没有洗过澡。
现在失去束缚、独居的原一，洗澡是尽可能拖延，尽管几乎没有体味，但两星期已经是极限，不能再拖下去了……
在老家时，每天都会被人强制洗澡三次，每次工作结束后会被强制送去洗澡……
“啊啊啊之类的呀，大家快乐的事情都会发出这样的呻吟吧？”
原一懒洋洋开了口：“啊啊啊。”
肥头大耳的男人看着一脸呆滞样的原一，恨铁不成钢道：“别做了！来帮老师吸出精液吧。”他火急火燎解下裤带，脱下内裤。
这是自慰吧……除了排泄以外，家里人并不允许原一触碰自己的阴茎……思索着的他左手摸索着探向肛门，右手试探性地抚住了未勃起的性器，懒洋洋随便揉搓着，因为指甲很长……插入时挂到了内壁。
“再多伸几根手指进去，速度快一些。”
原一遵从，每进入一根手指都要花很长时间。又紧又热的通道牢牢包裹着手指，就连手指挪动都要开辟一番才能前进。这样表演毫无意义……不如赶快插进来。
男人最想操的是总是笑意盈盈的正太叶深流，但操不到叶深流，用原一代替也不错，更何况原一绝对比叶深流好。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但也要珍惜已经得到的东西。
大叔抓住原一的双腿，湿热的吐息喷吐在原一的私处，口水不时滴落下来。后者歪过脑袋弹烟灰，安静乖巧的模样。
刀片摩挲着会阴，黑色的毛发被尽数刮落，男人开始用手指挤压着菊穴。
“这个项圈很适合你啊，哦哦哦，老师想起来了，从来没有小原一在学校里吃东西和喝水啊，午饭时间也躲在这里，是准备吃其他同学的精液来填报肚子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没法理解自称老师的人在想什么……原一愕然，对于没有生存意念的他而言，吃饭也是极麻烦的事。更何况，他几乎感受不到饥饿。
“老师这次带来了剃刀，将你把下面讨厌的毛发刮干净。这样就白白净净了，好不好？”
男人狠狠揪着原一的阴毛，后者沉默不语。
低智商的漂亮少年果然被唬住了。兴奋不已的男人威胁道：“你不想让老师上报，就乖乖听我的话。先把衣服全部脱掉。”
原一磨磨蹭蹭脱下了衣服，很快，他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只剩下脖颈间的丝绒项圈。
“原一，你是不是在自残啊？甚至想自杀啊？”他紧紧捏着原一大腿内侧的肉。
这是想阻止我么……算是好人么……
原一困惑地点头。
现在反应迟钝的自己对身体上的感觉已麻木，会严重妨碍到工作。失去价值的人被抛弃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算了。
“算了算了，你把上衣脱掉。”大叔的口气很惋惜。
灌木支撑着：
它盛开，映着黑暗——
那是心的永恒的背景，而高处的花朵已凋谢或憔悴；
这是在夸人吧……尽管并不想要这种夸赞……原一略微感到迷惑：“谢谢。”
“老师想永远插在里面，可不可以？”自称老师的大叔摩挲着原一下腹部的阴毛。
那我怎么上厕所……在原一讶异之际，他的裤子被彻底拉下来了。
高中毕业后就要回老家工作……
并不想工作……
偶尔会从工作中得到廉价的性快感与性高潮……但那不足以让没有物质欲的自己，积极投身于工作。即使是从事正当的普通职业：白领抑或蓝领，也不想去工作。
原一深深吸着烟，裤子垂到了膝盖处，他面无表情打开了门。大叔一脸很开心的样子，将他扑到了墙上，他默默扭过头忍受着。
不行……不能被任何人触碰，因为太痛苦太恶心了。
大叔的手指灵活地揭开原一衬衫纽扣，玩弄着乳头。肥厚的舔舐着黑色丝绒项圈下白皙的脖颈，口腔浓重的蒜臭味传来。
果然……很烦、非常烦。
但是—陷入痛苦往事的自己手足无措，就如同做了噩梦后醒来时，面对空无一人的黑暗房间哭泣时的无助。
房间并不黑暗，黑的是这世界，为了排解陷入痛苦记忆时的无助与孤独，格格不入是自己只能孤身前往黑暗中，将噩梦般的回忆稍微搁浅一会……
但是，原一就在被她话语所激励、决定好好活下去之时—
她疯狂地大笑：“你给我好好记住！我是被你杀掉的！你就一直活着给我赎罪吧！生不如死地活下去吧！比起死亡！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年幼的原一如坠冰窟。
次日，午休时的厕所。
原一坐在马桶之上，他低垂着眼帘，以慵懒至极的姿态，一边吸烟，一边翻阅着诗集：
像一颗被守护的心、那朵血红的
原一感到讶异。
肉块与血液从她开合的口中流下，她脸上流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用着被刺破肺部般的气音说话：“你……要永远活下去啊……因为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命换来的……咳……你不会对不起我的命……”
她明明知道自己并没有存活欲，她深深清楚着自己信守承诺的性格，那并非是拯救，而是诅咒，这个女人临死之前还在施虐……
无法去追，也不想去。
只是被惊恐发作所折磨，被强烈的濒死感所笼罩，连呼吸都感到吃力。
厄运又一次降临—他已经习惯面对不幸，但如往常一般波及到了别人。
“叶哥哥，再见！”
“再见。”
叶深流挥手告别。
叶深流笑着蹲下身，抚摸着女孩的脑袋，轻柔道：“小淑女，有听我的话，乖乖在这里等爸爸么？”
女孩微笑着点头，兴奋地开口：“叶哥哥！我一直在这里！但是刚刚有吸血鬼进去了！他说如果向人类泄露他的存在的话，他就要吸小孩子的血！吸血鬼虽然很可怕，但是他长得好帅！”
“小孩子别说胡话，快走，不打扰叶哥哥了。”沈老师拉起女孩的手，他只想赶快带女儿离开叶深流身边。
叶深流转身：“刚刚你的忏悔，我已经录下来了，连带着监控器拍到的视频，倘若你以后违背我的命令，我不介意上交给公安机关、学校、教育部门看看。”
“还有，送你的女儿回家吧。”
沈老师一脸疑惑走出厕所，看到等待在男厕所门口的女儿，他的脸瞬间白了。
仅仅是萍水相逢的一夜，原一并不知道寄送者是如何知道他的居住地址，也不想去探究这一点。
他如往常一般，咬碎了爆珠。随着精油爆珠破裂轻微喀声，清新的柠檬与柑橘混合的香气开始发散。万宝路的经典烟草味淡淡萦绕在口腔中……
困倦的头脑清醒了—
“老师一直在用令人作呕的目光打量我，是在意淫我吧？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你倘若再对他出手，我不仅会告诉学校那边，还会动用我家里的力量。”
“我明天就辞职。”
“我没有让老师辞职哦，老师继续在这个学校里工作吧。但是，在这个学校期间，你要永远做我的狗。”
“老师你不仅勾引中学生，在学校苟合，败坏校园风纪和社会道德，更是诱奸吧？”
沈老师握紧拳头呵斥道：“叶深流，你要是删除这段视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立马打电话给校警，检查厕所里的监控器，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这种污点会计入档案跟随终身，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
叶深流嘲讽：“老师别骗小孩了，档案这种事情只能骗小学生吧？不如我们现在让他们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谁的下场更惨重吧？优秀的我顶多会受到批评。而老师你呢？老师应该很清楚我的家族。”
“他跳了下去而已。”叶深流笑意更深了，蠢货因为一头肥猪，居然从3楼校舍跳下去。
沈老师哆哆嗦嗦看向窗外，没有人，而且被丢下去的衣服也不见了。
速度真快啊。
“我在大便！马上开门！”沈老师气喘吁吁开了门。
门外是学生会会长叶深流。平日和颜悦色的正太，现在却一脸阴沉地瞪着人，他冷笑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就我一个人啊，哪里有别人！”沈老师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推开了门，装作大大方方的样子。
“你这么穿的这么慢！你想被他发现吗？”
恨铁不成钢的沈老师看着低智商少年笨拙地打领带，显然已经蠢到极致了。
“我叫你穿衣服！没叫你打领带！现在是打领带的时候吗？”男人恼羞成怒，他直接将剩下的衣服抛在窗外。
焦急的大叔哆哆嗦嗦拉上裤链，低声道：“完了，是学生会长叶深流。你赶快把衣服穿起来，从这个窗户跑掉。”
这里可是三楼。
原一无言地看着大叔，
“谢……唔！”原一刚要回答就被堵住了嘴唇。自称老师的大叔一屁股抱着他坐在马桶上。散发酸臭味的大嘴直接含住了原一红润柔软的唇，前者如同蛞蝓般肥厚的舌头试图探进来，丑陋的性器抵在肛门附近的位置。
浑身僵硬的原一，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阴茎再一次坚挺。
还是要插进去么……
在精神良好时，原一比任何人都要爱干净，只是精神不正常的时间太久了，邋遢已经彻底融入了生活中。
自她死后，就如她所言，他只是生不如死活着，曾经身上的香味已经被尸体逐渐腐烂的臭味所取代。
火急火燎的男人直接捅入了原一的喉咙。卷曲的阴毛搔刮着后者的脸。在抽插了20多下后，气喘如牛的男人总算射精了，浓稠黏腻的精液射满了口腔。
扑面而来就是浓烈的汗臭味与骚腥气息，原一顺从地张开嘴。
“老师昨天干过你的菊穴后就没有清洗过，小原一就用嘴巴将自己的味道清洁干净吧。”
原一点头，伸出通红的舌尖舔着紫红色的龟头，包皮有着骚臭的包皮垢，他面无表情用舌头刮过。
“呻吟一下啊，这么冷淡的表情啊。”
好烦，非常烦。
“……怎么呻吟。”
幸存在逆境中，仅仅加深了它的颜色。
露易丝格丽克，最喜欢的诗人。
自称老师的大叔可能还会跑进来强行性交，依然待在这里很糟糕……
“平时都很想被大鸡巴插进来吧？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会慰菊吧？就那样玩着给老师看吧。”
“慰菊……是什么？”
“用手指抽插着你的菊穴，模拟鸡巴的动作，前面的也要去摸。”
因为从来不穿内裤，裤拉链偶尔会夹到阴毛和阴茎。这么说是件好事么？有些困惑的原一简短道谢，他坐在马桶上敞开了修长的双腿。
得到感谢的男人非常兴奋。
原一这小子尽管智商很低，但并不是弱智，很有可能是阿斯伯格综合征，他所患的自闭症给他带来了更甚正太的纯真无暇感。比正太还要乖巧，还不会又哭又闹。刮掉毛就更有正太的感觉了。
他的双腿、躯干，手臂、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拥有着病态般的白皙肤色，性器可怜地蜷缩在阴毛下。那是一副能激起施虐欲的身体。
“小原一果然是别人的性奴隶吧？在男厕所里最后一间里勾引老师是主人的任务吗？老师第一次看到你戴着项圈就想问你了！”他揉搓着原一两瓣紧实挺翘的屁股，后者浑身僵硬，紧绷着臀部肌肉。
“项圈……只是为了遮疤痕，需要脱下来么。”屁股的主人开了口，清冽慵懒略有几分沙哑的声音，不过现在这个屁股已经有了新主人了。
“难怪你体育课也穿的那么严实，是想藏自杀的痕迹啊。我们学校嘛，对于自杀未遂的学生一般都是开除的，老师只要一上报，学校就会开除你，你自杀未遂的事情被记入档案之后，其他学校是不会接收自杀未遂的学生。不止如此，大学也不会录取你。正规的公司也不会用心理有问题的人。甚至政府会记录心理有问题的人。”
恍然大悟的原一否认：“不，别人割的。”
“谁割的啊？”
原一点头，叼着烟将衬衫解开，丢在马桶水箱上，水箱上的万宝路被扫到地上，他将裤子褪至地上，用脚用力蹬开。
双手所缠的绷带……觉得很麻烦，已经扯下了，嫩红色的割腕伤痕正在愈合。
大叔凝视着原一手腕上的自残痕迹，眼睛亮了。
“你腿上怎么这么多的青紫？看了很倒胃口。”
原一错愕地低下头，如梦初醒般凝视着自己白皙的双腿上大片大片的淤血与抓伤。
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造成的，现在这具肉体的感官已经彻底麻木了，小时候不过被书本的纸张划破了手，自己都会痛得哭起来。
原一感到有点可笑，没有选择权的自己居然妄想成为白领或者蓝领……
不想回去工作。最好在高中毕业前就死掉。虽然不工作就会被饿死，但比起工作而言，宁愿被饿死……
“小原一的菊穴，明明被这么多人插过了，还是这么紧。”
原一轻轻侧过头，以免烟灰落到大叔头上，在乳头被吮吸时，他如往常一般发呆。
等到高中毕业后，只能回老家……也上不了大学，入学时成绩中等偏上，但要和如附骨之蛆缠绕的精神疾病斗争，时不时被叫出去做性欲处理器，还要被老家的人叫回去工作。
综上因素，纵使是天才也无法保持优秀的成绩……而愚笨浅薄的自己沦为了班级的吊车尾，流露出善意的几个老师也开始冷脸嘲讽。
尽管习惯独自面对痛苦的往事……但是很害怕、很孤独、很无助……而人的怀抱很温暖……面目可憎的人也好，怀有恶意的人也好，只要再多陪我一会……
不，自己已经可悲到这个地步么……
肉体上的陪伴与所谓温暖的怀抱，高中毕业回老家以后并不缺乏。但是—不想回去。
当人生埋在黑暗的冻土时，幸存也令人绝望。回忆起往事的原一不想待在狭窄的厕所了，他叼着烟提起了裤子。
并没有上厕所，只是觉得坐在马桶上就要脱裤子才正常一些……10岁才学会拉裤拉链的他，在人类社会中一直格格不入……
大叔开始叫嚷：“原一，怎么不开门啊！”
野玫瑰花，开始
在最低的枝条上绽放，
被一大团网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