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腰下便失重一空,顾昔把他整个人横托在怀里,朝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纵是自恃无畏,云之衍此刻也开始流露出慌乱,煞白的脸色衬着耳根鲜红,自觉不妙地问了一声:“顾昔?”
服药清解不了的热,自然就不是正常的体热。他痛快地弯起一点嘴角,手掌贴着云之衍的后腰轻抚。
掌握师尊的把柄,亲眼目睹师尊的难堪,胁迫师尊的天赐良机,这不就来了吗?
他当然可以做个好徒弟,尊师重道,礼敬同宗,可他并不认为云之衍值得。顾昔身世坎坷,悉知人世冷暖,因此最重不过真情,而云之衍早就虚伪得令他失望。
”师尊,你的内力呢?”
云之衍一得缝隙,果断扭头中断亲吻,他拧眉回首,一双潋滟春潮之下寒光炯炯。
顾昔回味着口中的苦寒:“确实是玄参,散热凉血,缘何不见其效?”
师徒情深不过演戏,他其实早就玩腻了。
云之衍抽出胳膊要走,被顾昔一把拉住手腕,塞回怀里和着衣衫拢紧。
“你干什……”
云之衍擦去唇上水光,不答反逼,言辞如刀:“你好大的胆子。”
难道……
顾昔探究的目光如狼犬盯看着猎物暴露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