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垂着眼睫，并没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干什么？”不知何时出现的李家邦一把攥住那个人的手甩开。
那人悻悻然地缩回手，一边撇嘴，一边余光还在瞄着路也的脸蛋：“关心同学而已。”
路也捧着已经收上来的试卷，缓慢地从课桌之间穿过。他和李家邦约定好了平时要上学的时候不可以做，所以每到假期，憋疯了的青春期少年就会翻来覆去地折腾路也。
这是高二最后一个小长假，后面就要开始赶高三的进度，学习的时间会愈发紧张。李家邦像是要把以后的份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全部搞完一样，随时随地抓住路也就开始扒他衣服。路也的腿心被他又舔又磨，红通通的一片。
哪怕是路也上学前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都感觉不舒服。更别说现在走路之间动作牵起他的大腿肌肉，被磨损了的娇嫩皮肤愈发昭显存在感。
路也趁着早自习的时间喊了声交作业，大部分的人都老老实实地交了，只有课室最后的几个惯常抱团找他茬的男同学反过来喊他：“别光喊啊课代表，你不是收作业的吗，人都不过来！有点诚意好不好？”
嘶哑的鸭子嗓压住课室里原本热烈的朗读声，四周寂静了一瞬。
有离得近的同学想拿上那几人作业一起交给路也，却被那几个找茬的男同学推了一把：“干嘛呢，我就想亲手交给课代表，关你什么事？！”
“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成绩吧。”李家邦扫了一眼他们桌上的试卷，“烂透。”声音很低，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试卷。
能聚起来的这群人成绩都算不上是优秀，不过是自持家里‘背景深厚’，以为能在学校呼风唤雨，正常学生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想避开，却被误认为是对他们的屈服，遇上了李家邦这么一个背景更深厚，且不怯他们的，就哑火了。
路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姿态，想要无视这细碎但磨人的疼痛，然而这疼痛却又让他忍不住回想昨晚……路也总觉得所有的同学都在注视着他走路，也许有人看出了他别扭的走路姿势是怎么回事……他的发间沁出汗珠，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
坐在课室后方的一群人就这么看着路也向自己走来，身姿板正，动作间举重若轻。清晨的天色还暗着，室内的白炽灯晃在他的眼里，似乎连他发间的细汗都在发光。
“课代表，你的脸好红啊。”路也才走到课室后面，边上就有看得心痒痒的伸手想摸他的脸。
路也厌烦地皱着眉，从自己的座位前站起，喊了句：“继续读书。”
原本断掉的读书声就重新接上。课室后面围成一圈的男同学就在人声中毫不收敛声音地继续嘻嘻哈哈。
路也长得好看，无论是成绩还是脾气都是典型的好学生，老师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他的身世，平日里都会有意无意地照顾他两分，有些自以为‘老天第二，老子第一’的学生因此看不惯他，不过因为老师和李家邦对路也的密切关注都没敢真的做什么，但烦人的小动作却不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