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跟你玩玩,这盛府偌大,可一个个都如呆头鹅。一点都不好玩。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脑袋瓜滑溜一些。”俊美公子穿一袭枫色衣袍,一双凤眸皆是玩味。
“阿牛也笨。少爷你就放奴才去打杂吧。再不做点事,这管家还不骂我是一个废物奴才,只知道逗弄主子,枉顾学业。”阿牛面色忧愁道。
俊美公子持一柄玉扇,轻敲了一下这奴才道脑袋,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就跟老管家说说,让你以后不要打杂了,就跟在少爷我身边陪我解闷。”
希望那两个蠢货早日赶到,白连心想。
一想到当日被迷晕了的左右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气这两人总是蠢蠢的,办不好正事。
他又一次回到了暗藏杀机的皇城。
算上潜入江湖求真馆那次,这是他六年来第二次踏入这地界。
白连悄声无息离开房间,脚尖一点猝然腾空飞离别院。
和皇城的繁华毫不相干。
却感觉舒适自在。
到别院,把白连安排在厢房,她也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满地都是血液。
满眼都是尸体。
再也不会有人陪他玩。
“珍重。”
说完,重重的盖上了隐蔽的木盖。
疼痛使他眼前世界逐渐失真,只见他喃喃道:“真…想再吃一碗..芙蓉莲藕羹。”
盛府从天而降几十黑衣刺客。
均手持薄剑利器,并未废话多说。只灵光一现,一柄染血利刃插入管家喉咙,其他下人惊恐的尖声纷纷逃窜。
“杀人…了”。一丫鬟还未嘶吼完,只听见穿膛之声,一柄染血剑尖从后背穿过她。
夕阳暮色时,一慈眉善目穿着华贵的奴才进来笑问道:“少爷,今天想吃点什么啊?我叫嬷嬷做。”
“随便吧。阿牛你想吃什么?”
阿牛摆摆手,看了看管家脸色说:“您是少爷。我只配吃你吃过的。”
触摸之处皮肤如脂膏,细腻滑溜。
“.…..”
阿晴不忍直视贪恋美色的馆主,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阿牛摸摸鼻尖,略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拒绝之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在书房里你来我往的引得两只蛐蛐争斗。
而其他丫鬟均守在书房,不时送点瓜果糕点,生怕自己主子饿遭了。
笑这求真馆馆主机智聪慧,要不是他当时那一番婉转的对话,引得左使注意这馆主,恐怕这女子早就撒腿跑了。
夜里,白连的梦魇随迟但到。
“少爷。你可别再耍阿牛了。”被自称阿牛的人大概二十出头,穿着低调的素黑。此时正在被一俊美公子逮住去斗蛐蛐。
落在一树下,释放信号器。
这信号器无声无息,冲上天际宛如最明亮的星辰。
而他们魔教,一直有夜观星宿的教规。
夜半之时,房间红烛灯火摇曳,白连倏地想到了阿晴的表情,虽看不懂她的手语,可冷清眸子里的警惕他可是丝毫没有错过。
而这刺杀小组的线索,他势必要从求真馆馆主手中套到。
谁也别想阻止他。
再也不会有人追着他读书。
他盛家一百八十几口就这么被灭族了。
而他可笑的侥幸存活下来。
亮白得天色被昏暗代替。
阿牛以自身冰凉的尸体挡住木盖。
半日后,俊美公子挣开了地窖,只看见满地破败不堪的尸体,空气粘稠得仿佛与血肉相融了。又腥又闷。
一刻钟时间。
大约绞杀干净。
阿牛一身素黑衣裳被粘稠的血液染上,一双血手扛起迷晕后的公子藏入地窖,只见那失血惨败的脸上荡起一丝苦笑:“少爷,阿牛下辈子还要做你盛家的奴才。”
俊美公子凤眸只盯住了蛐蛐,随意挥手:“嬷嬷随意吧。阿牛喜欢吃芙蓉莲藕羹。加一道这个。”
管家瞪了眼这个只会教少爷玩乡野之乐的阿牛。转头对少爷应道:“哎。”
画面一转。
可并不代表她不怀疑。
江湖求真馆地下有机关,与城南一处别院连通。
素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