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梁尔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程晰被下药了。
可他私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去帮她,去做啊!身下也涌起一股热流,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未等平复下来,程晰又缠了上来,小嘴里嘟囔着热,难受。
梁尔廷如今正是血气方刚,其母早些时候曾为他在房内安排几位丫鬟,但都被他或是婉拒或是遣送出府,加之有些冷清的性子,在此事上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子,一直都是克制。而此情此景之下,面对朝思暮想的心悦之人,他多番忍耐已是极限,俊逸的眉眼沾染上情欲,他放下床帷,缓缓将她的衣裙解开,一手已经抚上了她的小腿,轻柔的抚摸着,仿佛手下是一块美玉,细腻光洁触手生温,逐渐上移至腿根。
梁尔廷闻言,又见她这副模样,颇为心疼,答应着说好,随即抬头看了看茶楼二层,只见一人躲闪不迭,正巧被他瞧了个清楚,他吩咐孟丹去把那人悄悄带到程府,嘱咐莫要惊动他人,自己则选了个幽静的近路去程府。
梁尔廷闻言,又见她这副模样,颇为心疼,答应着说好,随即抬头看了看茶楼二层,只见一人躲闪不迭,正巧被他瞧了个清楚,他吩咐秦湫去把那人悄悄带到程府,嘱咐莫要惊动他人,自己则选了个幽静的近路去程府。
这一路上可着实艰难,程晰浑身发烫,过高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梁尔廷背后,偏生背上这人还时不时扭动几下,高耸的柔软磨蹭着梁尔廷,着实令他分外煎熬。
“少爷今日难得这么高兴,可是买到了哪位大家名作或是寻得了孤本?”跟在身边的孟丹,意欲多引自家少爷说说话。
梁尔廷一面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一面思考此举是否妥当,闻言只是笑了笑,不曾答话。他还未理出个头绪,就看到不远处玉清茶楼背街一面的二层窗户忽然打开飞出一样东西,再细看时,一人早已倒在地上正挣扎着起身。
梁尔廷连忙赶过去,只见是一位白裙粉衣的纤弱姑娘,看身形有点熟悉,只见这位姑娘发髻略有凌乱,衣裙有几处裂开,细腻如玉的双手血迹斑斑,迟迟未能起身,想来是方才摔下时所伤,于是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轻声发问道:“姑娘伤势如何,可需要在下送你去就近的医馆?”
梁尔廷除了因程晰要来而欢喜外,还因为这间学堂中唯有他身旁留有一张空位。众人皆畏惧他无趣冷淡的性子,加之其容貌出众,颇有冷清谪仙之气质,因而同窗只敢远观不敢与之同坐,故而此番程晰前来,必定是要坐他身边了。
他这反常的笑意却被一人尽收眼底。
半晌,那人眉眼动人、俊朗无双,却含着半分阴鸷,仿佛想到了什么,也笑了笑,轻声喃喃道:“梁尔廷,梁家,我送你一份大礼。”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低声的疑问:“咦,我明明打开了门窗通风,为何此时关着呢?清平,清安,你们可有看到是谁关上的?”
“鸣蝉姑娘,我们一直在院外,不曾见到。”
到达程府后,梁尔廷从侧门悄悄进去,将她放到床榻上,见程晰房中空无一人,正犯难时,程晰断断续续的呻吟传入耳中。
梁尔廷心一横,将门窗关好,取来跌伤药膏,坐到她身边,轻轻撩开裙摆,左手轻扶她的膝盖,右手取来药膏涂抹在她磕伤的位置,轻轻揉开,凉丝丝的感觉让半梦半醒中的程晰十分着迷,她不由得夹紧了玉腿,梁尔廷连忙用了些力道抽回右手,平复了一下翻涌的心绪,又牵起她的手,轻轻涂药。
这时程晰迷迷糊糊间起身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水红透亮的樱唇紧接着凑上来,似蝶恋百花般流连缠绵在梁尔廷脸颊。他愣住了,眼看程晰就要吻上自己的嘴唇,他回复了一丝神志,轻轻推开,扶着她再次躺下。
待那姑娘转过头来,看清面容时,梁尔廷顿时慌了神,言语之中也透出焦急:“阿晰?你……这是,算了,不必多言,我们这就去医馆。”
说完,不等程晰回答,便扶着她起身,背到自己身后。
“……别去,尔廷,别去医馆……我们回家,好不好,回程府。”程晰见到是他,紧绷的心弦安定下来,才越发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娇软无力,说出的话语也是轻飘飘的,轻得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再也听不到了。
梁家与程家在程晰父母这一辈时交往颇多,关系也甚好,自程晰父母经商途中意外去世后,两家交往便淡了下来,程晰被靖州的祖父接去教养后,更是几乎没有来往,前些年祖父去世,再无人照看,程晰只能返回永州定居旧宅,刚回来没多久,程晰便生了一场重病,几乎以为救不回来,没想到她自己硬生生挺了过来,身子一天好似一天,竟比当初娇娇弱弱的样子还要好上些许。
独自生活,虽有家产但起初日子也是有些艰难的,而世交梁家多有相助,尤其是她重病时,梁府少爷梁尔廷隔三差五就来陪程晰,因而两府现下关系依旧不错。
这日用过晚膳后,梁尔廷在房里完成课业,心中却总是想到明日程晰将会坐在自己身旁,一时间少年情动,心思百转千回,待回过神来,才发现满纸都是程晰二字,此刻波澜不惊的面容也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绯红,他悄悄将这纸夹入书中,放书时瞥见一旁的桃蕊酥,几番纠结决定顺从心意,于是起身去了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