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葡萄给人拿过去,就见张哲瀚一双脚丫子放在玻璃茶几上,整个人没骨头似得就那么懒洋洋大喇喇的占一个长沙发椅,他收回视线,走过去,果盘递张哲瀚面前,“好不容易有一天空,你就打算这么在家里待着?”
“等会儿打游戏。”张哲瀚接过果盘,从里面捡了颗葡萄,仔细的打量来打量去又放下,“小雨你给我挑。”
“你好歹三十岁的人了。”余翔说着叹了口气,把果盘在放下,返身去厨房拿了个空盘子,回来用膝盖顶了下张哲瀚大张着的腿,“过去点。”
他赤着脚踩在地砖上已经有一会儿了,大夏天也没开地暖,脚底板冰冰凉凉的,他往余翔腿上一踢,踢完了还要作怪,脚趾头贴着那小腿肚子滑下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回去。
余翔垂着眼洗葡萄,没什么表情。
等听到张哲瀚的动静的确是回沙发上坐下了,他才动了下脚调整站姿,可小腿上还是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细细索索的什么电流在爬,那点令人心神不宁的感觉一路往上,恨不得往他胯间里跑。
余翔也吃了一颗,还是没剥皮的,说:“不酸啊。”
张哲瀚:“你嘴巴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
他迫不及待的吃进嘴里,舔弄,每一处都去挑弄,很细心,让那带着淡淡腥味的肉柱在自己手里慢慢变得坚硬,然后他给张哲瀚做深喉,听到张哲瀚在深深的睡梦中发出了舒服的喘息。
那喘息听得他鸡巴梆硬,也急切的脱掉裤子,开叠在他身上一起磨。
动静其实有点大,可张哲瀚喝的酒里面料家太多,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那药是第一次买,明明是为了张哲瀚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的时候他的心都是虚的,仿佛自己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可其实,就算借着那种事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也情有可原吧?
一个自己掏心掏肺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睡着。
穿着大大的裤衩,手顺着宽松的裤管就能摸到两腿间那团男人都会有的东西,他会揉一揉,捏一捏,实在想的厉害了,会狗胆包天的加重剂量,就像昨天晚上……
“讲不出话来了吧?跟我比,没点能耐还叭叭叭,你这就叫自取其辱!”
余翔说懒得捧场他那得意的样子,余光睨了眼张哲瀚脚下,看到他光着脚丫子,白白的踩在厨房黑色大理石砖面上,有一丝不自在的别开眼,咳嗽一声,说:“大爷您回去坐着,等我伺候,别来招惹我行吗。”
张哲瀚本来是已经要回去坐着了的,听到这话,骨子里的逆反顿时就起来了,“那不行!”
没办法。
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那些肮脏的欲望,只有当个名正言顺的直男,才能跟张哲瀚开那些荤素不忌的玩笑,不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甚至能一起睡觉。
一起睡……
张哲瀚笑,乐不可支的样子,“都四五个月没见了还见啥,赶紧分了再找一个。”
“一天天的跟着你,拿头再找一个。”
“那有什么问题。”张哲瀚腰腹一用劲儿坐起来,盘坐着仰头看,他衣服领口大,露出了锁骨和里面胸肌的线条,偏偏摆出一副乖乖仔的样子,浑然不觉已经走光,“看上哪个,我给你要微信号。”
“小丽来了我跟她吃饭带他到处逛逛。你不是浑身酸痛么。”余翔看张哲瀚说:“也别改天了,今天就去做按摩吧。”
张哲瀚趴胳膊上,慢吞吞的跟余翔对视,说:“不累了。”
前几天工作连轴转的确累,累到一点娱乐的空间和心情都没有,甚至吃饭吃一半都能闭眼睡着,不过昨天晚上八点收工后,他随便吃了点一觉睡到今天上午八点。
“靠!”余翔手一抖,正在剥的葡萄就掉地上了,他一把抓住张哲瀚那作乱的脚腕,脑子已经气糊涂了,手中不自觉用了大力道。
“啊痛痛痛,小雨!”
余翔立刻松开,看那细细的白脚腕留一圈红,喉结重重滚动了下,声音粗哑的说:“活该,让你招惹我,我看你就是闲的,去打高尔夫别来搞我。”
余翔笑得不行,“你也知道恶心”说完就垂了下眼,有点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神,他不再说话,只把那剔透圆润的葡萄剥了皮一颗一颗码在盘子里。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放着个年代久远的电影片儿。
“好不容易没事,”张哲瀚打了个哈欠,又伸个懒腰,往窗外头瞥了一眼,“这大太阳的跑出去干什么,又要抹防晒麻烦死了,再说明天又有拍摄,啊——”
张哲瀚连着几天心情都不太好,小祖宗心情一不好,遭殃的就是余翔,可劲能折腾,不说别的,光吃个葡萄都要挑三拣四的嫌弃半天,太酸了觉得牙疼,太甜又觉得齁嗓子眼。
余翔被折腾到已经没脾气了,他把新买来的葡萄一颗颗剪下来放进果篮,加冷的盐开水冲洗,嘴上说:“照大爷的意思,我剥完了还得给你尝一尝酸不酸甜不甜呗?”
不远处传来声音——“也不是不行。”
张哲瀚收了脚。
余翔坐下,一颗一颗给他剥葡萄,嘴上还说:“剥完还要没个你舔一下是吧?”
“去你的。”换了个姿势躺的张哲瀚笑着踹了他一脚,“恶不恶心。”
他扭了两下,还是不得劲。
唉。
叹了口气,余翔抽了厨房纸擦干手上的水,然后隔着裤子抓了抓裆,压住那种莫名的冲动后,再继续洗葡萄。
“那我这个就酸的嘛,那就是你手有问题,你给你自己挑甜的给我挑酸的。”张哲瀚说:“余翔,你这样不行,大男人心眼儿要放开一点啊。”
“行行行,我心眼小,你赶紧给我回去,我待会儿挨个儿都舔一遍,挑甜的给你。”
“去你的。”张哲瀚终于笑了,抬起脚丫子就踹他一下。
他说:“你在教我做事?”
“吃你的葡萄!”余翔剥掉皮把葡萄果肉塞进他嚣里嚣张的嘴里。
张哲瀚含糊咬了两下,接着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啊啊啊啊,靠!酸死我了!”嘶嘶嘶的吞口水。
射过一次后,余翔把他放倒在沙发上,那种迷奸自己最好朋友的禁忌感和刺激充斥着他的内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是机会又千载难逢。
天使还在守着兄弟道德线苦苦挣扎,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天使,把那大道理连篇的天使戳了个稀巴烂。
最终,恶向胆边生,他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用明亮的灯光照着光溜溜着下半身的张哲瀚,他看清楚那射过一次微微干扁下去的两个卵蛋上还有自己的口水。
知道今天没有工作,他大着胆子多加了两倍的药。
张哲瀚喝了红酒没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任人怎么推搡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他做贼心虚的关掉大灯,就留一些昏暗的小的壁灯,然后扒掉了张哲瀚的裤子,握住那软绵绵的阴茎。张哲瀚是直男,交过几个女朋友,也跟他们分享过性经验,但近几年忙事业后他谈女朋友的心思就淡了。所以阴茎也有了像未经人事一样的颜色。
余翔眼神深了起来,张哲瀚有睡觉前喝一点红酒的习惯,这段日子太累了,工作的时候见缝插针的睡,等真正的躺在床上其实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喝红酒也不太管用。
所以余翔问朋友买了点安眠助神的药,混进红酒里,才能让他一觉好眠。
“可得了吧,你身边哪个女的不是活祖宗,我命又不够长,伺候你一个就够了。”
“那我给你操。”
“神经病吧你。”余翔笑骂着撸了一把他脑袋,往房间里走。背对着张哲瀚后,他脸上轻松的笑意就消失了,变得沉重起来,又感觉到有些难以呼吸。
十多个小时的充足睡眠,完全能让一个被工作榨干的人浴火重生、神清气爽!
“哎,我说,你跟你那个女朋友好久没见了吧。”
“四个多月吧。”余翔瞪他一眼说:“跟着你到处跑忙了四五个月,知道今天空,才特意跑来找我,小丽肯定早等着了,我他妈给你买葡萄洗葡萄,还得把葡萄皮给你剥掉。”
“嘿嘿嘿嘿,就搞你,就搞你。”张哲瀚记吃不记打,又故意伸脚往余翔那迅速蹭了下。
余翔被一脸无奈又拿他没辙的样子,把葡萄皮拢到手里,丢进垃圾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站起身站起来,“你自己慢慢打游戏吧,我走了。”
“哪儿去啊。”
他重重叹了口气,原本躺着的姿势又改换成趴在沙发上,一只脚伸直了就往余翔腿上抻,“好累啊!感觉浑身肌肉都僵硬住了!哪哪儿都痛,什么时候再去做个按摩。”
“哥,我喊你哥行么,把脚拿开,你让我怎么剥?”余翔两只手都在剥葡萄,腾不出来,但那只脚丫子蹭着蹭着眼看从大腿上蹭到大腿根,马上要碰到他那儿了,把声音压低了,他又重复一遍:“听见没张哲瀚脚拿开。”
“不拿。”张哲瀚哪会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气焰简直更嚣张了,回着头还故意拿脚趾往他胯间那一大包上碰。
余翔气笑,“你想吃我口水你直说不用这么含蓄。”
“你恶不恶心余翔,啊。”张哲瀚一下从换了新沙发套的沙发上起来,他穿着宽松t恤和短裤,明明拖鞋就在沙发边,他都懒得穿,光着脚就走进了开放式的厨房,手搭高他许多的余翔肩膀上,“你的口水只有你女朋友喜欢吃。”
余翔洗葡萄的手一顿,然后继续搓洗,口中嘁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