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被他的话噎住,缓了好一会才大笑出声,恶狠狠地捶他的肩膀:“池乔啊池乔,我两啊,真是……哎。”
他把西区主管喊来,问:“出岛的船今天的启程了吗?”
“尚未,半小时后出发。”西区主管查了查时间表。
江白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怎么被卖到这里?”
“一言难尽,一时糊涂。是兄弟别问,我得赶紧出去,不然会出事。”
这得从高中时代追溯到大学时代。
两个人从高中争保送争女朋友争校草到大学阴差阳错地同宿舍,最后臭味相投地出去创业,最后……
江白摇摇头,最后他遇见男人,也就没有最后了。
江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是脑子被男人折腾狠了,出现了臆想。
他揉揉眼睛,发现那张长在奴隶身上,酷似池乔的脸并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清晰。
他连忙走过去,皱眉,挥手让那些扣押住池乔的调教师退下。
“江先生,请见谅。”
“一路平安。”
“你不一起?”
江白潇洒的身形顿顿。良久他说:“我不走……”
“就这样?”
江白疑惑地怼他:“不然还能怎么样?”
等把池乔安置好,轮船汽笛鸣起,江白站在桌子前,看着坐在床上的池乔。
“没……”
无辜的主管就这样承受了某人一大早在男人身上受的气。
江白也不愿多说话,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男人给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西区距离中心岛有些路程,他暗叫一句不好,沉声吩咐西区主管去备量车,就地打算回去了。
江白让他去弄一个船上的房间。
车也到了。
“走吧,送你出岛。”
江白沉吟,有心吓吓他:“再大的事也没有比你被卖进这里更大件事。这里进的来出不去。要想出去,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经过调教,被人买走。”
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果说吓,也是没有半点水分。
池乔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是啊,那你的作用来了。”
池乔眯眯眼,看着江白英俊的脸庞,和他身上区别于奴隶服和调教师服的服装。
也笑了。
“你也混得不咋地。”
这才居高临下地欣赏池乔跪在地上的狼狈样。
“池乔,这才几年不见,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他和池乔,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时光。
门被敲打一声,紧接着打开。
一群人蜂拥进来,有些持着枪。
领头的人朝江白鞠鞠躬,从调教师袍里拿出手铐。
长长地凝视,眼睛也不愿意眨一下。
池乔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他:“要不是和你斗了这么多年,我都快以为你看上我了。”
江白没搭话,转过身子,挥挥手。
等车时,他百般聊赖地扫视周围。
就这样子看见了一个人。
池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