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上一支烟仔细打量着站成一排七八个莺莺燕燕。的确都很漂亮,环肥燕 瘦各有千秋,丰乳肥臀晃得我眼花。
「都这么漂亮,怎么选啊!这样吧,哪位美女愿意陪我的,直接坐到我身上 来!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很坏的哦!」我笑眯眯的看着她们说。
客人在选妃的时候,其实小姐也在心里选择客人,通过穿着长相,举止谈吐 来判断,自己看得对眼的客人选妃的时候总是会给出一些诱惑的暗示,而轮到自 己不喜欢的就低着头数蚂蚁。越是看得对眼,自然就放的越开,让小姐来选我的 好处就不言而喻了。欢场新手不妨试试这招。
「cabby啊,最近在外滩发现一个新场,小姐超漂亮,而且放的开,今 天你生日,我们几个做东,你一定要来啊!」「生日么?呵呵我都忘了,亏你们 还记得,行!到时候见!」我挂了电话,送完最今天最后一只肥羊,直奔外滩而 去。
外滩就是长江北滩,滨江大道沿线,是w市最进几年夜场发展最快的区域, 繁华程度不亚于海昌街,每到夜晚灯红酒绿,霓虹闪耀,不少江南区的市民下班 后都会过江来玩。我们去的这家夜总会叫「丽晶」,听着怪耳熟的,是一家新开 的「小片场」。
所谓「小片场」,就是小姐收费一百块一场,不限时的卡拉ok摸摸唱,即 使你唱一通宵,也只用付给她一百块,她们赚的是小费和包房提成,通常这种夜 场的小姐为了赚取更多的小费,都会放的比较开,客人玩得越开心,小姐收入就 越高。
顾名思义,摸摸唱,「摸」在「唱」的前面,而且还是两个,说明这种卡拉 ok最好玩的不在唱,而在那两个「摸」字上。通常这种夜场都是在大的娱乐成 内,里面被纵横的走廊分割成一排排的「练歌房」,小店一般有十来个陪唱的小 姐,三四间包房。大店多的能有十几个包房几十名小姐。包房的价格从五十到八 十元每小时不等,小姐一律五十元每小时,啤酒八十一打。这里的小姐一般不出 台,只是让你在唱歌的同时摸摸抓抓,上下其手,陪你做些情趣游戏。每次都把 男人们的下体挑逗得硬邦邦的又得不到发泄,嗲嗲的答应你下次来的时候一定陪 你出去「宵夜」,除非你多金帅气会哄人,还得是熟客,不然就是个永远被放鸽 子的下场。我们管这种以小时收费的摸摸唱叫「点场,一个点,就是一小时的意 思。」
不要以为这里消费真的便宜,你算算五个人唱三个小时加啤酒小吃,那数字 不是普通工薪经常消费得起的,由于不用出卖她们的阴道,来钱又快,所以很多 漂亮的小姐都喜欢做这行。
另外一种叫「片场」,我们习惯将一百块钱叫「一片」,四百就是「四片」, 这种场的小姐根据姿色高下,收费四百到六百一场不限时,通常都是极品,漂亮 而且高素质。包间大而豪华,最低消费高的离谱,一晚消费随便玩玩都几万。片 场的小姐一般自视甚高,很难搞定,加上超离谱的价格,所以我们这些处在社会 底层的的哥们不会去玩,那是富二代和官老爷们才挥霍得起的地方。
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王大夫并没有死,问了很多人都说没发生什么特别 的事情,只是他在第二天出现在医院,提交了辞职报告,然后就消失了,医院里 连我和苏媚的住院记录都没有。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锦江国际俱 乐部的大堂经理,苏璃。当我找到保安小蔡,想要通过苏璃找到她姐姐时,他嬉 皮笑脸的叫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苏璃在我逃出医院后的第二天就辞职了, 再没回来过,听说是跟未婚夫出国了。
一切都像是只在梦中发生过,王教授失踪了,苏璃也失踪了,苏媚的行踪也 没有任何线索。我甚至请了做刑警的堂妹夫帮忙,他限于级别,只查到一个无用 的信息,那辆撞我的别克车是王显的,一直在交管局扣着,无人认领,那辆车对 应的住址是个出租房,早已人去楼空。
两周后禾老板——那辆被苏媚撞毁的出租车的车主,悻悻的从我手上拿走了 五万块钱,苏媚给我留了20万,住院没花几个钱,老禾无奈的接受了他应得的 数额,换了辆新车。我重操旧业,又开始了每天的迎来送往。苏媚只在我人生旅 途中留下了一抹背影,在时间之河的冲刷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骰子大战开始,我们的玩法叫七八九,每个人轮流摇动两颗骰子,开出来的 点数如果加起来是7,就要找身边的一个人亲一下,就要摸,9就要喝一瓶啤 酒。七亲八摸九喝酒!如果开出来是豹子,就要指定一个人脱下一件衣物或者穿 上一件。摇到其他点数就算过,摇到惩罚点数的人要一直玩,直到过为止。这是 个不论输赢男人都占便宜的游戏,所以很受欢迎。
「我都说我很坏啦,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欺负你的!」说着我就向她粉嫩 的脖子上吻了过去。
小丫头不由扭动着小屁股躲避我的骚扰,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嗲嗲的 说,「哪,我们说好了,要欺负我只给你一个人欺负,你可要保护好我噢!」
「ok!」我享受着少女富有弹性的屁股磨蹭在大腿上,一边路顺着脖子亲 上她精巧的耳垂,「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但是你要乖乖的给我欺负喔!」说着我 本来搂着她细腰的手滑向下滑到她臀尖,伸出一根指头偷偷的画着圈。她「啊」 的一声轻呼,妩媚的给了我一个白眼,轻咬着嘴唇忍受了我的轻薄。
跟乘客胡吹海聊是家常便饭。我接受过高等教育,有着 丰富的人生经历,这让我在聊天中经常让乘客感到惊艳,很多乘客喜欢跟我聊天, 有的留下手机保持联系,有的成为了朋友,我甚给一个乘客家的小萝莉做过一学 期的兼职英语家教。总的来说,熟男喜欢讨论时政,少男喜欢讨论足球,怨妇喜 欢家长里短,少女关注香水和韩剧,而老外最爱抱怨横冲直撞的电动车。比如一 辆电动车横穿马路,你只要说一句oh……cray!立马就会得到他的共鸣, 然后话夹打开,从文化差异一直聊到小姐素质,等他大笑着关掉手机上的gps 导航软件,我就彻底放心了。这是我得出的一些打开话题的经验,方便我转移乘 客的注意力,想怎么绕路就怎么绕,屡试不爽!所以当你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 开始主动跟你搭话闲聊,那并不是因为你魅力太大。相信我。
「失去何尝不是一种得到?」这是南师大一位奇葩教授在车上「师性大发」
跟我探讨哲理时说的话,那天走直线只要40块的路程,60多岁的小老头 脸红脖子粗的逼着我载着他绕了一个多小时,一副不把我这样的「社会栋梁」教 育好就对不起世界人民的样子-_- !
我说完好一会,都没人过来,小姐们好小笑的捂着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在耗子建议下我选了一个一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瞄着我的 丫头。她有一张妩媚的小圆脸,细细的鼻梁,粉红色的嘴唇略显单薄,唇角微微 上翘,眼睛特别大,透着天真无邪,一副邻家少女的模样。身材却是凹凸有致, 丰满的胸部高高隆起,把白色针织衫顶的得高高耸起,毫无疑问是那种即使躺下 也依然坚挺的圆锥胸型。针织衫下摆搭在她挺翘的屁股上,不能自然下落,从薄 薄的黑紫色长裙下依稀能看到一点小内裤的痕迹。看她盈盈的走到我身边,我将 她拉近怀里横坐在我腿上。
「打个啵先!」趁她刚坐下还没防备,我一个扭头亲在她嘴上。
「呀!坏!!」她避开脸,大大的眼睛警惕的瞪着着我,娇嗔道:我还以为 你其实很文雅的一个呢,没想到真的是个大色狼!今晚我肯定会被你欺负惨了, 呜呜呜~「她假装揉着眼睛哭泣的模样,小蛮腰在我怀里不停扭动。
我们要了一个豪华包间,一进门就看到对面一排长长的真皮沙发,足有一面 墙的宽度,沙发前面两个拼在一起的水晶桌面的长条形茶几,两侧的墙边也有沙 发,外形独特,扶手很高,座位很深,刚好够两个人半躺进去,长沙发对面靠着 门的一面墙上,有一个超大的投影屏幕,整整一墙高,整个包房装修大气奢华, 容纳十几个人没问题。
我们要了酒水小吃后第一个环节是「选妃」,就是挑选自己钟意的小姐。
「cabby,今天你是寿星,你先来」耗子盯着一群美女两眼放光,他是 我们四个人里面眼光最独到的,只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小姐乖不乖,浪不浪。
第十二章淫靡的游戏上
「预约!距离12公里。今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从:洗车的地方,到:四 个人去喝茶。」手机上滴滴打车软件出现一条古怪的订单,这是我们几个常出去 唱歌的兄弟特定的暗号。意思是说晚上十一点半到老地方去唱歌。我接了单一个 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鸟毛」,「鸟毛」是我们这帮兄弟中的老大,为人 仗义,但色胆包天,听说几年前因为被公司外籍女同事投诉性骚扰被开除,登上 了行业黑名单,然后才做了这行,是我知道的除我以外唯一英文说的呱呱叫的的 哥。
通常都是由他发起活动信号,我们响应号召。
这段时间工作出奇的顺利,90%的乘客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全劝说下,几 乎是言听计从,只要我建议绕行畅通的路线很少有不同意的,除非是那些充满自 信,两眼囧囧有神的人,他们大多意志坚定,不会受我花言巧语的蛊惑。此外, 我从夜场获得的佣金也成倍增加,很多身材肥胖,只要一聊起女人就一脸猥琐的 男人,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懂得怎样去影响他们的情绪,勾起她们对女人的欲望, 毫无意外的这些人都在我蛊惑之下被送进各种桑拿和夜总会。现在只要是有佣金 的夜场保安和经理,都知道我cabby哥的大名,不少妈咪甚至承诺只要我每 完成一定的数量,他们家在保证给足佣金的前提下,还让我免费「潇洒」一次。
保暖思淫欲,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手里钱多了起来,人的欲望也开始膨胀。
我隔三差五的就会跟一些相熟的同行交班后一起出去玩。w市这几年最流行 的一种夜场叫「摸摸唱」,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其实就是卡拉ok,但又略有 不同。
真是个迷死人的小骚货!那小子眼光真狠!我不禁看向耗子那边,兄弟们都 选妃完毕,鸟毛挑了一个一头大波浪长发,穿空姐制服的英气美女,一只大手已 经放肆的欺上人家鼓涨的胸脯,耗子则选了一个眉眼之间透着淫荡身材丰满异常 的少妇,小朱口味还算正常,搂着一个身材匀称穿吊带裙的漂亮美眉在低声说笑。
男人门调笑着吃着豆腐,女人们故作羞涩的敲打着男人的胸膛,等经理和少 爷都退出去关好门,鸟毛开始提议大家玩骰子。你说唱歌?唱什么歌?摸摸唱摸 摸唱,当然是摸完再唱啦!
八个人男女穿插的坐成一排,耗子坐在最左边,右边是叫兰兰的丰满少妇, 然后是我和我的女伴猫猫,猫猫旁边是抢着坐过来的鸟毛,后面是巨乳空姐莺莺, 小朱和身材纤细的婷婷。
而此时的我叼着一支中南海,一边开车一边思考他的话——失去了苏媚我得 到了什么?我后悔那天没载着教授再多转几圈。
一个月前,当我昏迷了近两天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头上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 纱布。——我又一次住进了医院,不是上次环境糟糕的那所,而是市立同济医院, 加护病房。医生说我是被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人送来的,脑后开了个大口子外加 轻度脑震荡,但都不算太严重,主要是失血过多,幸亏抢救及时。苏媚给我交了 20万的救治预存金,用不完可以退的那种,并留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寥寥 几个字——「相见不如不见,对不起」!我盯着那张字条上娟秀而又决绝的字体, 泪如雨下。
「失去了么……?」那段时间我脑子里就只剩下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