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一出，徐晋凡立刻感觉不太妙，果然，应凛接着道：“下个月奖金减半。”
说完就切断了通话，简直不要再无情无义。
应凛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段寻沨，后者也差不多听了个七七八八，此刻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来人穿着俱乐部服务生的衣服，低声报备了些什么，而后再度离开。
段寻沨回来时，脸上清晰可见地多了点戏谑，很有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正巧这时候应凛手机响了，他便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先接。
徐晋凡沉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老板，阮益去界线俱乐部了。”
段寻沨黑着脸点头。
应凛皱起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会，半晌问道：“他真是你的sub？”
段寻沨：“……”你眼神这是什么意思。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应凛笑了笑，满意地说：“那就好。他人呢？”
既然酒吧的店长跟荀家有关，那姚忆清自然脱不了干系。应凛今天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谁料段寻沨听了，脸色又黑了一个度不止，话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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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线二楼，左手边第三间套房里。
应凛端着杯白茶，不紧不慢地品着。相隔不远的椅子上，段寻沨的脸色不太好看。
见他这表情应凛就了然，刚才的服务生多半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看样子阮益已经到了，极有可能还闹了一通。
想到手机上那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应凛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叹了口气，“带他过来吧。”
应凛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告诉他的？”
徐晋凡故意掐着点给他打的电话，算算时间，阮益这会儿也该到了。于是贴心好秘书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告诉他您昨天提到了这两个字，其余什么都没说。”
应凛沉默了一瞬，“知道了。”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是。”
这就好玩了。应凛看向他的时候眼中不免带上了调侃，刚要嘲笑几句，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知道他们在这的并不多，段寻沨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然后起身去开门。
应凛：“不知道？他不在你这？”
段寻沨摇头道：“前两天趁我没注意又跑了。”
应凛顿了一顿，“跑了？”
应凛也没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问：“前两天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语气笃定，完全是陈述句。
段寻沨点了点头：“有人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