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已经习惯了，阮益跪得十分自然，一路爬回沙发边上，诚意十足，应凛毫不怀疑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一定在身后摇来摇去。
他伸出手，捋了捋阮益的发尾，表情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近乎无情：“我说过的吧，你只有那一次机会。你不会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去你妈的吧，狗才在地上直接尿呢。
他已然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全心全意地跟脑袋上的书作斗争，等应凛终于恩准他起来的时候，他一偏头，那本堪比板砖的书重重落在地上，阮益顾不得其他，爬起来就想往厕所冲，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真他妈乌鸦嘴，这回是真的想尿了。
阮益心说自己也算谈过不少回恋爱了，怎么以前就没这么容易冲动，被人看两眼都要起立，难道是因为空窗期太久了？
神游了没多久，应凛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憋不住就在这尿。”
那哪成啊！阮益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可没有这一条，他想也不想立马拒绝：“我不。”
应凛：“……”
他皱了皱眉，“憋着。”
阮益磨了磨后槽牙，顶嘴道：“憋不住了！”
膝盖的酸疼感还在不断上升，阮益又忍不住了，支支吾吾开口：“那，那个……”
应凛给了他个冷冷的眼神，“闭嘴。”
阮益忿忿地憋了回去，没一会又开始了：“我能说话了吗？”
身后的应凛看着他爬起来，倒是什么也没说，只在他对着门一通鼓捣并失败后闲闲地开口：“指纹的。”
阮益浑身一僵，回过头，就见应凛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服软。人有三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机会给过你了，不尿那就继续憋着吧。”
应凛起身退回沙发上，特意好心提醒他：“没有第二次。”
阮益气得在背后捏紧了小拳头，安慰自己幸好他只是找个理由想换个姿势缓一缓膝盖的疼，并不是真的尿急到无法忍受。
手机在手里打了个转，被孤孤单单地留在了沙发上。应凛在他面前蹲下身，盯着他身前再次消停的东西看了一会。
阮益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嘀咕道：“干什么……”
不是他脸皮薄，而是应凛再这么看下去他又该硬了。
应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突然有点后悔，教这么只没规矩的狗果然很挑战耐心。
“你最好一次性说完。”应凛摩挲了两下被一层皮革包裹的鞭柄，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想上厕所！”阮益忙不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