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飞云秀美的面庞和他身后棕色的翅膀。
“怎么了？”
飞云笔直地看着周游的眼睛：“我觉得……”
“为什么要停下？”周游问他：“这就觉得受不了了？”
宁盛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周游从他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宁盛看着他的背影。周游刚刚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笑，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的光彩——而那让他很不舒服。
周游看他进了房间，回头朝走廊深处看去。
宁盛正站在阴影处。
等周游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宁盛突然伸手拉住了周游的手臂，问：“你和飞云，要进行到哪一步？”
飞云觉得自己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他推着周游的胸膛：“周游……不行了……”
周游这才停下。
他亲昵地亲亲飞云的嘴角，又亲亲他的脸颊：“抱歉，你很可爱，没有忍住。”
“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我可以做了。”飞云说。
带着目的的恋爱进行得很顺利。
飞云越来越不排斥周游的亲吻和触碰，甚至学会了主动回应。
这天两人谁都没出去，周游和飞云并排躺在大床上，他有点昏昏欲睡，却觉得胸口一沉。
周游很老实地回答：“牵手，接吻，拥抱……之后当然是做爱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当宁盛突然听到周游亲口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呼吸却猛地滞住了。
他张了张口：“你们……你们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飞云脸色涨红。
周游用拇指一点点拂去飞云唇上的湿润：“明天再来看你。”
飞云仿佛丧失了语言，只会讷讷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