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地互相看看,直到这时宁盛才知道,原来自己给飞云留下的心理阴影这么大。
大到他甚至排斥与人接触,更不要提做爱了。
第二天宁盛又去了飞云家,他说:“我愿意和飞云订婚。”
宁盛说:“小云开始害怕,躲避我,性格也变得阴沉起来。你也看到了,他很封闭自己的内心,会留长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
身为罪魁祸首的宁盛,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直到去年飞云成年礼的时候,他带着东西过去祝贺,看到有几个小兔讨好的围着飞云,谄媚极了。
飞云家中的长辈并不像宁盛家一样反对,乐呵呵地看着飞云“左拥右抱”,还说“小云太内向了,今晚找几个人开荤也未尝不可。”
“你嗓子都哑了,喝口水吧。”宁盛给周游递了杯水,周游哪里还敢碰他摸过的东西,摇头。
宁盛把杯子放回去:“我不瞒你,我都告诉你。”
他说:“我比小云大了九岁,我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们俩小时候关系很好,小云也很愿意找我玩。”
“你……”周游费力撑起身子,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他印着点点红痕的胸膛。
周游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
昨天宁盛从房里出去后,他累得神志模糊,现在看来宁盛还是个人,没有只顾着飞云,还帮他洗了个澡。
周游无心再参加这场闹剧,他手软脚软地从床上爬起来:“你们二位慢慢打,我先回去了,稍后我会把财产委托书发给宁盛先生,你只需要签个字,我就可以开始代理了。”
周游有点佩服自己,这时候还不忘了工作。宁盛这单子他接定了,这算作他的精神损失费。
他走到衣柜去拽衣服,正往身上套着,听到宁盛叫自己:“周游。”
果然,宁盛说:“我希望小云恢复健康,一直快乐。”
周游微微勾唇:“那很可惜,你用了最错误的一种方式。”
“怎么……”
宁盛居高位太久,洞悉人情却又游离在人心之外,很多事情都是想当然的。
他以为能让飞云承认性爱很舒服,就能解决这件事情。
周游问:“你对飞云究竟是什么情感?”
不带这样故意恶心人的。
可宁盛是真心的,他伸手想碰一下周游的脸颊,周游皱眉躲开他的手。
宁盛没在意,他专注地看着周游的脸:“你的样貌很有亲和力,没有攻击性,没有人会想要防着你。”
……
周游哑声:“所以,你赎罪的方式,是让他承认性爱很舒服?”
他想到昨晚宁盛一叠声地去问飞云“想射吗?舒不舒服?”
周游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丰盛的阳光暖暖照耀在自己身上。
周游觉得嗓子干巴巴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他动了动,四肢格外软绵,使不上力气。
他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家虽然交好,但飞云配宁盛还是高攀,而且宁盛愿意当“妻”的那一方,更是让人惊喜。
飞云得知这个消息,只是把头埋在膝盖间,闷声:“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变好?”
宁盛说:“我会赎罪的。”
有了这些长辈的鼓励,小兔们更大胆了,他们把手伸到飞云衣服里,抚摸他的身体,还要探头去吻飞云的唇。
“别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热闹的礼堂,飞云崩溃地蹲在地上,用翅膀把自己包裹起来,翅膀簌簌地抖着,几片羽毛飘落。
“小云七岁时,过来找我,我的房间没锁门,他推开门后……看到我在自慰。”
“年轻的狐族,性欲旺盛,但我家里管我严,我没法找人,只有自慰。”宁盛用手比了个形状:“这么粗的自慰棒,我塞在我身体里,被撑得小腹都隆起来了,说实话,可能对才七岁的小云来说,有点吓人。”
总是温柔对自己的邻家哥哥,突然间看到对方菊穴里塞满了东西,赤身裸体在床上磨蹭的骚浪样子,这对飞云冲击很大。
周游没废话,也没给宁盛好脸色,直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宁盛道:“昨天,是我利用了你,我向你道歉。”
周游重复:“所以,怎么回事?”
宁盛死死按着飞云的手,看和飞云满脸怒气,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我真做错了?”
“您要是做对了事,飞云先生想必不会这么生气。”
宁盛刚开口,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飞云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看到宁盛,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揪着他的领子,一拳砸在他脸上:“宁盛你这个混蛋!!”
“小云……”狂风般的拳头揍得宁盛连连后退,他只有捉住飞云的拳头,不顾自己嘴角撕裂般的疼痛:“我怎么混蛋了?昨天你不是已经承认了吗,那很舒服。”
“我舒服个屁!”飞云吼:“你有毛病吧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其实问出口,周游已经有了答案。
想必不可能是爱情,如果是爱情,绝不会逼着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更不会把自己的爱人拱手送人。
飞云对宁盛来说,可能只是个沉重的责任,甚至是想早点甩手离开的责任。
“而且我调查过了,你性格很好,果然如我想的那样,小云很喜欢你。”
周游彻底听明白了。他沉默不言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觉得有些荒谬,也有些好笑。
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傲慢的心。
宁盛点头。
他说:“周游,你知道吗,你的长相真的很好……”
周游不语。单从外形上来看,宁盛无疑是个特别能引人注目的大美人,和他相比,周游最多只能说上个普通长相,他不知道宁盛为什么要夸自己。
周游咳嗽两声,想坐起来。
“醒了?”
周游回头,这才看到床边坐了个人。淡粉色的发,温柔笑意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