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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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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关门离开。

那天我们像默契的炮友,打完炮,我就自觉的离开了,而我去的初衷,明明是想要照顾一下那个崴了脚没人照顾的三十几岁的大男人。

我临出门的时候,高梧叫住我,说,客厅抽屉有留给我的东西,好像是一些吃的,拿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包着,我拿着它,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我感到屈辱。

临走的时候,又是一个傍晚,我大概预感到了我什么都无法留下,这段经历,我们连一张合影都不能留下。

我还是担心他,放下手里的论文就打车去他家看他,在出租车上就点了很多外卖,各种鸡汤和他平时爱吃的菜品。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点好外卖,按灭手机,咬咬牙。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他一瘸一拐的打开门,胡茬冒了一层,整个人不再是初见时候的精神了,我安顿他在床上躺下,把他扔在一边的内衣裤洗了,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外卖小哥说,今天凉菜卖完了,我点的那份不能做了。我只好去厨房翻着app研究凉拌三丝的酱料怎么调,我实在太不经常做饭了,一个酱料调了二十分钟,他那时候已经起来了,进来厨房看我,我紧张的关掉手机,不想让他知道我是现学的菜谱。但他却以为我是在隐瞒什么事情,皱着眉头转过身去,最后补了句,凉菜拌的不错的。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吃饭,看电视,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孤独和空虚,我们都觉得又冷又疲惫,电视的影影绰绰映照着我们苍白的脸。

我只能把这看作是报应,突然之间所有的道德感都涌进我的喉咙,好像我为高梧口交的舌头要被割掉,我痴痴的望着高梧的眼睛要被割掉。我只要想到,如果我出生的前一周,爸爸和一个小他十几岁的女人在酒店床单上翻云覆雨,我就恨不能冲进那个房间,把那个女人杀掉。我们家,不能没有爸爸。

如果我生下来只有妈妈,毫无疑问,我和我妈会因为彼此的神经质而折磨对方一辈子。

没有爸爸,一切都没有了。

窗外的昙华寺好美啊,金灿灿的,我拿出手机拍下了他家客厅落地玻璃的窗景。那时,我便预感到,如果最后什么也不曾留下,至少这张照片还能成为这场禁忌关系的唯一的证据。

这张窗景,是我遇到这个人,爱上这个人,也必须要与这个人分离的唯一证据。这张窗景证明了,所有的一切真实的发生过,而不只是我的大脑臆想出来的。

他躺在卧室,这次是换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他开始拿胡茬蹭我,挑逗我,摸我。

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第一次上位体式,抽动了起来,我们的大脑一片空白。空白到他丝毫都感受不到打着石膏的脚踝有任何疼痛,他一把捏住我的胸要我叫出声音来,我们一边做着活塞运动,一边感受彼此即将冷却下去的体温,那次,他已经不能很有力的扑倒我了,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已经完全不再是高梧,而是那头狮子,他一边吃力的抽插一边骂出了很多他家乡的脏话,我大概能分辨,都是一些荡妇羞辱的语言。

他就像个身残志坚的嫖客。我告诉了他这个成语,而没有告诉他这个成语之后修饰的名词,他觉得我这个成语用的太过贴切,贴切到他想了想,自己嘴角也有一抹诙谐的笑容。

我不能这样下去了,要结束了,我在回程的飞机上,一遍遍的那本,在我心中模拟离开的场景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我伺机而动,希望能在某一个时刻斩断所有的依恋和情愫。他最近要飞的航班越来越多,年底了,叶教授希望在跨年前把我的稿子整理出个轮廓,我整天在图书馆疯狂读文献,主动也是被动的投入到我的生活当中,那段时间很疲惫,但终于让我觉得也有一些东西是我能够抓得住的,放在别人身上的东西,别人怎么处理都无可厚非,放在我自己身上的,我的学业,我的人生,时间和金钱,全部都是看得到的,最着急出结果的那段时间,我把他买给我的衣服和包包都拿去买手店卖掉,买成各种我们专业的课程和培训,所有真正放在我自己身上的,我的脑子里的,才让我觉得踏实,才让我真正的不感到害怕。

最后一次见面是十二月二十六号,他们单位换了领导,对普通的和刚上岗的飞行员竟然有了军训,他无比厌烦,最烦闷的时候在微信上找我吐槽了一些,我没很多时间搭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了几句,结果隔天,他就在训练休息的间隙打篮球崴了脚,彻底休息了。无论是训练还是飞行,都停了。

他没人照顾,在家里行动很是不便,最后打电话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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