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很好,是画的你们一家三口吗?”时漫蹲下身,笑意温柔地问。
小家伙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没有妈妈。”
说完,他指着画上的人,一一介绍说,“这是爸爸,这是我,这是老师你——”
时漫难得的空闲了几日,这次的例假来得有些久了,平时来个四五天就差不多能干净了,这回五天了血量都还是有点多。
周日下午,她给孩子们上完课,在办公室里逗留了会儿,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去。
路过教室的时候,往里瞧了眼,空荡荡的教室里,还有个孩子坐在小小的画架前,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一脸严肃地对着画架。
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跟她讲起了女性生理知识,甚至连卫生巾怎么贴,都是他教的,他也不会,但是看着小姑娘眼睛哭得湿漉漉地望着他,最后还是看着包装鼓弄了半天,废了不少劲,给她弄上了。
就是这样一个娇娃娃,现在成了父子的女人,既是亲人又是爱人。
晚上睡觉,时漫就安安分分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肚子,缓解她的疼痛。
见对方态度还算诚恳,时漫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那就好。时间也不早了,孩子你先接走吧,路上小心。”
男人还没开口,小家伙看了看两个大人,仰着小脸对男人说,“爸爸,老师请我吃了晚饭,我们送老师回家吧!”
纪修北闻言有些意外,看着神色认真的女人,挑了下眉,没有开口的意思。
“四点半下课,把孩子留到现在才过来接,纪先生你这个做父亲的未免也太大意了。”
从之前小家伙的话,可以看出,这样的事,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
见到爸爸来了,小家伙乖乖地走到男人眼前,喊了声,“爸爸。”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转而将目光投向儿子身边的时漫。
时漫在男人的注视下,缓缓开口,“纪先生,你好。我是小洲的老师。”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路旁停着一辆奔驰s600,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身量极高的英俊男人一手倚着车门,一手拿着手机点了几下后,将手机放到耳旁。
下一刻,时漫就听见了从小家伙身上传来的铃声,还是小跳蛙的铃声。
与此同时,那边站着的男人放下手机转头看了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例假来得特别折腾人,小腹惴惴的疼,她躺在床上肚子里更是翻滚得厉害。
见她这般模样,林正烨自然没有那么禽兽得想要去动她,心疼都来不及。
叫人准备了红糖水,好生地在她身边伺候着。
小家伙闻言,看了时漫一眼,模样无辜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小家伙的模样,时漫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这没有家长的联络方式,这个时间办公室里也没有人了,只能留在这里陪他等着。
她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告知了她得晚点回去的事,又坐下来陪他等着。
是个女人,长发杏眼,嘴角含笑,神韵间竟然跟她有几分神似,虽然看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像,但感觉就像是她那般。
小家伙端着一张小脸,伸手将画取下,递给了时漫,“喏,送给你的。”
时漫愣了下,没想到真的是自己,她接了过来,抿唇笑了,毫不吝啬地夸道,“很漂亮,谢谢你。”
“……”时漫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她无奈妥协道,“好……那老师背过去不看你,你好好画。”
小家伙看着时漫转过去的背影,低低地“嗯”了一声。
毕竟一群小孩子,会哭的才有奶喝,一个人难免会有顾不上的时候。
其实这样的孩子才更让人心疼,时漫来了之后,也会常常顾到他,有时哪怕他没什么动静,时漫都会走到他身边去关心一下,大概是这份关心,让这个孩子把她画到了画上吧。
小家伙画得很慢很用心,大致已经能看出画的雏形了,是一个女人。
闻言,时漫却皱起了眉头,哪有这样当人家长的?孩子还这么小,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那还得了?
但是看着小家伙可爱的脸蛋,时漫笑了笑开口,“小洲,老师在这里陪你等爸爸好吗?”
小家伙愣了一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时漫,眨了又眨,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小声地说了句好。
激烈的性事过后,时漫没什么力气,被男人射了一肚子的精水,胀鼓鼓的,不少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傅寒川将她抱回房间,才躺下没一会儿,就接到了个电话。
是律所打来的,跟她说了声,便起身离开了。
时漫有些意外,仔细一看,才发觉画上的女人穿的衣服是照着她画的。
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短发,有些心疼,“小洲,你爸爸呢?怎么还没来接你?”
“我爸爸工作忙,等他想起我了,就会来接我的。”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个孩子时漫有印象,长得非常可爱,明明才五岁的孩子性子却跟个小大人似的沉稳得不行。
时漫从门口进去,似乎是脚步声惊扰到了小家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转了回去。
时漫走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了他画板上的画,绿草地,红瓦的小房子,外面站着一家三口,很显童真的画,爸爸又高又瘦,妈妈穿着裙子长发飘飘,小男孩站在中间和大人们手拉手,笑得一脸开心。
但不免还是能听到小姑娘小嘴里不时的哼哼声,时不时地要查看她的情况,更是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时漫的状况在第二天有些好转了,但小腹还有些胀痛,脸色也不大好看。
林正烨瞧着她的这模样,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揣着走,好方便时时看着,但也舍不得她拖着这身子跟他转,只能吩咐了家里的佣人好生照看着。
虽然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发展成这样,参杂了肉欲,但时漫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女孩。
跟自己两个儿子比,这个小女儿甚至还要更亲一些,会撒娇会卖萌的小姑娘谁不是疼着护着的?
家里没有女主人,时漫初潮来得早,什么也不懂,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屁股流了一滩血,哭着嚎着来拍他的门,说自己快要死了。
时漫是真的无法想象,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要怎么办?
孩子还很小,现在这个社会上,小孩失踪的新闻也层出不穷,一桩桩被报道出来的,哪一回不是触目惊心?
她的语气算不得好,纪修北自然也听出来了,他没为自己辩解,“下次会注意。”
“今天麻烦你了。”纪修北微微颔首。
面上表情淡漠得好似根本忘记之前的事,见状,时漫松了口气,也对,医生每天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哪里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没关系,小洲很乖的。”时漫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沉吟了会儿,抬头朝着男人看去,“纪先生,虽然不知道今天这种情况是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是作为老师我还是要说一句,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小洲毕竟还小,你当爸爸的应该多花点心思。”
被那锐利沉邃的视线一扫,时漫浑身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小家伙的爸爸居然是他。
时漫抿了嘴角,深吸了口气,带着小家伙走了过去。
男人放下手机,将电话挂断,拿着手机的手抄进西裤口袋,眯起深邃的眸看着走过来的一大一小。
眼见着越来越晚,时漫便带着小家伙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晚餐。
小家伙很乖,不吵不闹的,让人省心不少。
因为担心孩子的爸爸会扑个空,所以两人吃过晚餐后,就立马走回了艺术中心。
“不客气!”小家伙说完,就转过了头。
但是那不经意红起来的耳朵却泄露了他害羞了的事实。
时漫很小心地将画放好,不想折掉,只能拿在手里,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多了,又看了看小家伙,不禁皱了眉,在心里将小家伙那不负责任的父亲谴责了一遍,“小洲,你爸爸电话是多少?很晚了,总该忙完了。”
时漫听着小家伙的回应,不禁有些奇怪,这个性子到底是从谁那学来的?怎么这么老成?
时漫低头刷起了微博,等小家伙叫她转过去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她收起手机,转了身过去,就看到了那副小家伙画的人像。
时漫就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大概是有人在看,小家伙有些不大自在,落笔的时候有些紧张。
时漫笑着开他玩笑,“小洲小洲,要不要老师捂上眼睛啊?老师可以不看的!”
听到时漫的话,小家伙撇撇嘴,大眼睛扑扇了一下,“老师你背过身不看就好。”
时漫从一侧取了一把凳子过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陪着他画画。
小家伙将画好的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又拿了张新的白纸,拿着蜡笔开始在上面画。
这个孩子从时漫来这边上课之前就已经在了,大概是因为跟个小大人似的,不大有人会注意到。
时漫睡了会儿,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不免有些头疼,她被操成这样,林正烨看到了压根糊弄不过去。
不过庆幸的是,她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来了例假。
她的例假一向很准时,大概是服用了避孕药之后,有点受了影响,例假拖到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