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好说。”秦彧宣停了手中动作,终于原原本本的听到奴隶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子规牵了牵嘴角,苦笑道:“奴隶万死,主人怎么罚都是该的。奴隶只求主人看在奴隶伺候您二十三年多的份上,不要弃了奴隶,求您赐一个了断吧。”
“弃奴?了断?你休想——”秦彧宣狠狠顶入,把自己深埋到那处舒服的所在,想到近几年都很少听到奴隶说“喜欢”“愿意”之类的话,竟是因为他心里惦记这些,气极反笑,“你可真有想象力啊?亏你瞒得这样好,有长进,却是算我失察!”
双喜得了命令,早就率领下人远远避开,这一处最是无人打扰。秦彧宣拧住奴隶一条胳膊,让他整个人翻过身,脸颊贴在冰冷的桌面上,扒下他的亵裤就挺身而入。
刚得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的命令,穴里干净是干净,却并没有充分扩张。好在多年侍奉早已习惯这尺寸,子规只觉得后头胀得难受,却没有撕裂的疼痛。
秦彧宣进了个头部,没像往常一般直接动作起来,却弯下腰,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悉数压在奴隶身上,在他耳边逼问他:“刚在想什么?”
子规绝望地想,他闭着眼睛踮起脚,刚从呛咳中缓过劲来,就把舌头伸进主人的口腔,近乎贪婪地攫取他主人口中的空气和津液。
秦彧宣讶异地眯起眼睛,才反应过来必定是这奴隶心中多思,此时思绪又不知道偏移到哪处海角天涯了。他抬手扣住奴隶后脑勺,顺水推舟地加深了这个亲吻,纠缠了许久也不夺回主动权。
顺理成章的,子规先一步体力告罄。他失了力,双手撑在身后的桌上,把瓷器拍得叮当作响,而后身体拱成一个柔韧的弧度,因为呼吸不畅而挣扎起来。
在几乎要窒息的侵占中,品着口中从漱口花香到甘涩茶味到血腥气,子规分神去想,是的。
贪欲最可怖。它就像是藤蔓,在每个肉体交缠的深夜疯狂生长,每当意识到这难以掌控的独占欲时,他就无比害怕,怕自己变得不像是从前的子规,也怕主人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进而厌弃自己。
可他哪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呢?
子规愣了下,回答:“春耕节?”
“还叫什么?”秦彧宣眼里又恢复了促狭神情。
“二月二,龙……抬头。”
那小孩雪白的中衣都被血染红了,他哭哑了嗓子,只是喊:“奴隶不知道!”
……
回忆往事,秦彧宣神色缓和许多,慢慢笑道:“是了,挨了那一顿重罚,是该记住这首诗了。”他说着,抵在奴隶温热的身体深处射了出来,这才放开一直压着他后背的手,又令他跪下帮自己清理干净。提上裤子,放下袍子,便仍是干干净净一个贵公子。
……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小时候的三殿下指着这首诗,把旁边撑着下巴打瞌睡的云雀摇醒,兴奋地说:“你瞧,这诗写得多么练达!今夜月光这样好,咱们瞒住别人,撑着烛台出去玩儿!去御花园里喂鱼食!”
秦彧宣“嘶”了一声,拍了拍奴隶的屁股,轻叱道:“放松一点!”可子规根本一句都听不进去。为了那句“我亦不悔”,他哭得几乎崩溃,嚎啕不止。
秦彧宣却放轻了动作,挺身的时候刻意在那一处研磨,也不往深处去,很快便听到奴隶的哭声中夹杂了一缕格格不入的呻吟,且逐渐放大。
“嗯……嗯啊,主人……求您,赏给奴隶……”双臂被压制,子规只够张开未得束缚的十指,向后徒劳抓握,却只抓到了一团空气。根本从未软下去的玉茎再一次跳动着吐出清液,他知道自己快到了。
秦彧宣扬起手,干脆不给子规摆正脸的机会,巴掌接连不断地落在他左边脸上。巴掌不重,打了二十多下,秦彧宣一手夺过茶盏,一手捏住奴隶下颌逼他张嘴,不由分说把茶水灌下去。
“咕咚……咳咳咳……咕、呜……”子规仰着头,大部分的水被艰难咽下,来不及咽下的一小口一小口往外吐,也有些呛进了气管,咳得嗓子像要烧起来。
奴隶听见主人缥缈的声音模糊传来:“成天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这会子可算把心事漏出来了?”
“主人……”
“你闭嘴!”秦彧宣停下动作,抓起奴隶的头发,咬牙切齿道:“时至今日,你仍不明白,我做的一切决定皆是我自愿!远离京城也好,不纳王妃也罢,甚至赏新燕脱了奴籍,让你做我唯一名正言顺的私奴——你瞧不出为什么?你欢喜,我亦不悔,一生不过二万余日,管旁人指指点点作甚?!”
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将子规牢牢搡在桌面上,玉茎早已泄得一塌糊涂,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抽一抽,后穴也不自觉地跟着收缩。
“主人……”子规动了动屁股想要侍奉,却被秦彧宣一掌击起臀浪,他默了默,将千言万语咽回腹中,最后只道:“奴隶万死。……呃!”
秦彧宣捏住了奴隶的命根子,指尖温柔,语气冷硬:“我以为不至于要重新教你回话的规矩。”
“唔!主、主人,求您……”上上次是二十四天,只给释放了一次,后又是将近十天的禁欲。早上灌的茶水太多,排泄一次根本不够,尿意卷土重来,子规本就憋得难受,哪里还禁得起分毫撩拨,忍不住求饶起来。
水声,喘息,心跳。响在耳边,像是炸雷。
刚被烧尽的藤蔓又死灰复燃。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多想,越是忍不住要多想。
步步纵容,以致今日。
就让我……就让我最后一次……
“这可是个好日子。”秦彧宣把奴隶拉起来,贴近他的耳朵低语,“子规大人,回卧房把锁戴上,好好表现,到二月二就许你摘下来。”
“……是,主人。”
而贵公子的奴隶跪在地上,衣衫不整,鬓发凌乱,下身仍旧挺翘在空气中。秦彧宣揉着他的脑袋笑:“非得吃一次苦头才能学会点东西嗯?这回安心了?不乱猜疑了?”
子规红着脸点头,踟蹰着想求一次释放。
还未开口,秦彧宣便看破他的心事,直接打断:“想都别想。这是罚你不明白主人的心思——你知道二月初二是什么日子吗?”
云雀掩嘴打了个哈欠:“好——哎呀,不行不行,被人发现要受罚的,主人半点不心疼云雀。”
秦彧宣一伸腿,敲在给他做脚蹬的小奴隶身上,豪迈道:“哪就一定会被发现了呢?再说了,万一被发现,我就安排别人来替罚!这诗都说啦,‘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他们熄了寝殿的灯,命令子规脱掉衣服,装作主子躺在床上,带着烛台、火石和鱼食偷溜出去,不幸被宫人寻回来时,寝殿里却是灯火通明。不到十岁的小孩被捆在刑凳上,厚重的板子朝他臀腿处招呼,母妃宫里的掌事姑姑站在前面问:“殿下往哪里去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后穴的情潮和空虚逼得他神智不甚清晰,下意识摇晃起屁股,寻找能助自己登上极乐的肉棒。
“子规大人,自己堵住这根没用的东西。”秦彧宣咬着奴隶的后颈,加速朝那处冲撞,“说说看,今天懂了什么道理?”
奴隶颤着手伸向身下,拇指堵住那个孔洞,捏着自己蓬勃的分身,颤抖着回:“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主人,喜欢,这句,奴隶记得……”
嫣红的脸上水光狼藉,咳出的眼泪挂在眼角,狼狈极了。
秦彧宣却不嫌脏,掐着奴隶的下巴,在奴隶放开齿关的纵容下长驱直入,似乎要将口腔中的一切碾碎,他衔着他的软舌,含糊道:“如今是要做你主人的主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