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翎此刻面上不显,脚趾却暗暗抓挠着鞋底。
家里到底想做什么?南翎百思不得其解。
贺长洲闻言,怔楞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朝舒行伸出右手。
贺长洲本欲转过头上床睡觉,却在看到后面扶着南翎的陌生人影时停了下来,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这位是……?”他注意到南翎被搀扶的姿势,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脚,“崴脚了?我这还有点喷雾,止痛。”说着,他弯下腰,从床底拉出一个小医药箱,挑出一碰喷雾来。
“这位同学,还没谢谢你把人送回来,麻烦了。”贺长洲把喷雾递给南翎,朝舒行颔了颔首。
“欢迎。我叫贺长洲,相处愉快。”
“久仰。”舒行好整以暇地和他握了握,挑起一丝揶揄的笑。“原来你就是贺长洲啊。当年晋级imo,我就在你后一位没能入选,技不如人啊。”
贺长洲抿了抿唇,没接话,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舒行挑挑眉毛打量着贺长洲,闻言嘴角含笑摆了摆手。
“谢谢。”南翎接过小瓶子,冰冰凉凉的金属瓶。“这位是新室友,舒行,美术生,新转来学校的。”他指了指身后的舒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倒是没想到,舒行竟然分在他们寝室。刚在路上得知这个消息,南翎只觉得一阵窒息。刚和人偷偷做过爱,转眼又要同处一室,还是个觊觎自己身体的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