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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项圈我说过要随时带着。”

我回头怔住。

“我…我…去学校…”

“那…”

那我晚上还能去你那里吗？

话没出口就改了意思。

“咳咳咳…”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

正准备说什么，医生叫我名字了。他把我扯进去，医生弹针的时候他顺手帮我把袖口卷到胳膊，我视线停留在他低垂的睫毛印出一片阴影，心里有些别的情绪在微微发酵。

但凡他语气真诚一点点，我也可以相信的。

或许我表现得过于焦虑了，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这么怕？”

跑走的时候，项链随着风轻轻摩挲锁骨，我在想，忘了问他明天有空吗…

“有来有往那叫交易。这个也是项圈，随时戴着。”他冷了脸色，“以后不乖之前想想这个。”

哪怕他语气不善，但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心情缘故，没由来的阴霾驱散，晴空万里。

我勾了嘴角，煞有其事地垫脚在他耳边低语。

他俯身给我扣上，不知是他的指尖还是项链，冰得我一哆嗦，连带着脖颈的发丝都痒酥酥的。

“陈老师，这…不是项圈…”

我摸了摸中间的葡萄石，项链很精致，我敢确定是个小众的品牌。

“陈老师…我……项圈太…”

词不达意，我慌了神。

似乎是为难我，他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到了医院我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狂犬疫苗居然要打三针！

虽说不是一天打完，但我也萎了。

总不能带着铃铛到处跑吧。

他没有马上接话，只盯着我空荡荡的脖子瞧。

我诧异片刻，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那…陈老师我进去了…”

“好。”

没有挽留，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乌云遮住蓝天，心情更烦躁了，我垂了眸点点头转身欲走。

打完疫苗，他走在前面。我低头看他的脚步，在积水的路面溅起一点点水花。

他很早就停了车，陪我走了一段路到学校。

我想说些什么，到底一路无话，看着学校大门，心情有些烦躁。

“打针诶，很疼的！”

他好像更不理解了。

“放心，不会比藤条痛。”

“知道啦！主人！”

路边静悄悄的，我们也静悄悄的，只有心底的小人在喧闹，我慢慢退后几步：“主人再见！”

耳温急剧上升，我有种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羞耻。

虽说我很喜欢，但这似乎是个礼物。

“非得我给你挂个铃铛？”

“陈老师，我还没送过你什么呢！”

他狠捏了一下我的脸，勾起一条新的项圈在我面前。

与其说是项圈，不如说是项链。

一条银色双层的锁骨链，中间镶了颗淡绿色的葡萄石，周围被一个弯曲的钉子圈定，清冷柔和的感觉，跟他很像。

队伍前面好几个小朋友，哭得撕心裂肺，本来我是不怎么怕打针的，现在怕了。

“应该不是很疼吧？”我扯扯他的袖子，寻求安慰。

“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