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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与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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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假山偷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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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主君体热,满府皆知。这初春时节且能忍,一入夏便觉身如火烧,满屋子冰盆也不得解,一日需得沐浴数次,因此每每到了这时便更易发作下人。一院子的人小心伺候,唯恐有半分不周之处。

林主君而今花信之年,生的是眉清目朗,皓齿朱唇,行走坐卧皆是自成一派的优雅从容,仔细瞧来,与大儿子薛舒珉有七八分神似之处,此般男子,在如今的元燕国,是最标志的长相。

他眼波流转,宛若一朵尽态极妍的玉兰花,嗔怒似的瞪了一眼大儿子,说道:“你啊你,这张嘴!若是将来没人要,你爹这里可没你的饭吃!”

“闭嘴!”林主君转头呵道。

田二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了。

而林湫俞此时是双颊飞红,鼻息微张,看似怒斥实则是色厉内敛。

说着一抬手掀翻了刺绣的小篮子,起身抚了抚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皱,款步轻移,朝要去葳蕤园的儿女身边走去。

自幼便跟在他身边服侍的老人儿自然和一般人不同,早就许了人又回来伺候的田二招呼小长使收拾好,拿着荷包跟在林主君身后絮絮叨叨:“哪里腌臜了,您这刺绣的手艺,当年可是闻名上京城的,就是那宫里的主儿见了都是赞不绝口!你说这,这好不容易捡起来重新绣了吧,怎么又………”

林湫俞听着,耳边突然闪过一道轻浮的声音说着:“早就听闻主君的绣工天下第一,您给我绣个荷包,就当做小人的辛苦费了可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动作,完全不顾门口渐进的脚步声。林湫俞趴在紫檀木书案上,咬牙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汹涌的快感,他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引来门口的人。

“厚颜无耻?”吕微禾步步紧逼,扯着他胳膊把人拉起抵在假山上,在他退无可退之际,手臂一捞,强势的环住他的腰禁锢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钻进裙底,撕开薄薄的亵裤,露出两瓣柔软的蜜桃,她在上面狠狠掐了一把就掰开他的臀瓣从后面探入,在他腿间泥泞的源头毫不怜惜发摸了摸,举到林秋渝面前,说道:“与人私会还骚的淫水直流,林主君口中的不要脸,莫不是说的自己?”

林秋渝眼睛紧闭偏头逃避,那轻薄的却不肯放过她,两指拉出银丝又合上,刻意放在林湫俞耳边让他听。

“哟?”吕微禾一挑眉,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林主君,用银丝冰纱做里衣,这是勾引谁呢?”

银丝冰纱,以极轻极薄的材质得以闻名,一般用来做夏衣的外罩,只因它摸上去清凉光滑,且几乎透光的材质,让人在阳光下更显华美清丽。

林主君体热,忠心的长随就在外打听了这个法子,以银丝冰纱制成里衣,代替厚重闷热的白布,也因此,仅仅是裙带被扯,那严实紧密的外衣便滑落了。

吕微禾看准时机,灵巧的手指泥鳅般滑入。

她刚才隔着亵裤都沾了一手黏腻,更别提真正进了里间触上发烫的小孔了。

林湫俞身子一缩,就听她说道:“主君真是风骚入骨,这淫水多的竟泅湿了亵裤,怪不得主君要夹紧大腿,只怕一个放松,便泛滥成灾了吧。”

通常来说,男子在有孕后需不时刺激腔穴方便分娩,这段期间男子对房事有所需求也是常事。可林湫俞在继父身边长大,竟没有一人告知他这些,初孕时发现自己身体异样吓坏了,妻主与他不睦,终日睡在原配的房子里鲜少过来,也不曾有人与当家的主君说这种事,一年来,林湫俞恨不得天天泡在池子里。

但这东西宜疏不宜堵,他连生四胎都是这般过来的,久了,就落了个怕热心燥的老毛病。

他懵懵懂懂,吕微禾却看的明白,这深闺怨夫,怕是生生憋出的一身火气。

平地一声惊雷,林湫俞急忙咬住嘴唇,阻断那让他羞愤欲死的声音。他眼角湿红,浑身灼热似有火烧,可这热与平日不同,不是从心里烧到身上那样烦躁的想把自己沁在冰水里,如今却是想,想……

在他心猿意马时,就听耳边一道含笑的声音邪气四溢的:“你瞧,都翘的这么高了还嘴硬呢,好哥哥,让我摸摸你下面那个小淫孔是不是馋的吐口水了?”

林湫俞一听这话,浑身气血都往头上涌去,接着猛然夹紧下体,任她的手在腿根处徘徊就是不松开。是不是吐了口水,他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了那点自尊,林主君强撑着不愿屈服。

“唔,嗯……”林湫俞素来凌厉刁钻的眼睛迷离着,他四肢软绵绵的,若不是有后背的假山和腰间的手撑着,他便是要瘫软在地上了,此时仰着头,被这登徒子扯开平日熨帖平整的衣领亲吻,不可避免的泄出两声轻吟。

吕微禾伸出舌尖在一片玉雪白净的肌肤上勾画留恋,林湫俞闷哼一声,只觉麻痒难耐不禁躲开,这一偏头,线条美好的脖颈就彻底瘫在吕微禾眼前。

“真漂亮”吕微禾感叹一声,在常人无法窥见的衣领下留下一串红痕。

能去玩了!昌吉与昌图对视一眼笑开了花,脆生生的领命便笑着相伴而去。

坐在一旁正在绣荷包的林主君心神一动,刺绣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豆大的血珠就那么蹭在要绣好的荷包上。

他烦躁的啧一声,眉头一皱将精致的荷包随手丢在地上,绣着蝶戏海棠的荷包就这么可怜兮兮的躺在青石了板路上,荷包褶皱,停在海棠上的两只蝶仿佛活了一般振翅欲飞。

两人鼻尖对鼻尖,呼吸的纠缠在一起,只差一步便能吻住林湫俞红唇,吕微禾展颜一笑偏头继续靠近,林湫俞突然拽紧衣裙,嫌恶地闭上眼……

见状,吕微禾顿了下来。

她脸上挂着玩味的笑,见眼前人脸颊绯红嘴唇轻抿,眉毛蹙起,偏头着似躲非躲避,清俊的脸庞轮廓成熟,鼻间渗出的点点汗珠让他起来有些狼狈,紧闭的双眼却消散了盛气凌人的刁蛮。坊间盛传,林府大郎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她起先还不信,上次也只顾着解去情毒不曾仔细端详,如今一见,果然是胜却人间无数。

走进了,却不见那人身影,林湫俞绕着假山走了一圈也没寻见,本就冷硬硌人的俊脸立刻黑如锅底,也不说话,扬起手中的荷包就要扔。

这一回,还没等他扔出去,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吕微禾从林主君身后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胳膊坦坦荡荡的搂住他的细腰,下巴也搁在林湫俞的颈间嗅了嗅,此番做派,竟与与话本子里的登徒子一般无二。

主子出来只带了他一个,田二福身答应,又说到:“那主子您慢着点,可别累着了,奴才这就去,您若是热了……”

“行了!”林主君不耐烦的打断长随的话,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氓色胚已经胆大妄为的探出身来,那假山离他不过十米,她也不怕被人瞧见!

他何时成了老不休。

正在他出神之际,小腿一痛一颗红豆圆滚滚的在停在他脚边。

林湫俞心中一凛,快速抬头四下看了一下,果真让他在假山后看到那个胆大妄为的身影。

嫁过来之后的日子并不算难过,甚至对于他的到来,那帮子侍君们还极为高兴,只要府中有了嫡女,那便不用日日饮那损阴德的药,日子自然有了盼头。

只是这个嫡女来的太晚,让薛家一等就是六年。

六年间林湫俞受的苦,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吞,公公死之前还拉着妻主的手要休了他,妻主心里住着青梅竹马早亡的原配,除了完成任务般的初一十五与他多一句话也没有,怀孕后更是几月不见一面。

武安侯府,沧澜院。

秋风习习,午饭过后,武安侯府大郎君薛舒珉正带着弟弟妹妹玩,他逐字逐句的教两个小的诗句,刚教完一首,最小的嫡女薛晏祺便坐不住了。她跳下椅子抱着薛舒珉大腿撒娇:“好阿兄好阿兄,阿福已经学会了!阿兄上次答应带咱们去放纸鸢,现在就去可好?阿兄若同意,阿福便亲手给阿兄画个大大的孔雀,阿兄你说可好,可好?”

薛舒珉被她缠的无可奈何,点了点妹妹的鼻尖,说道:“那诗书怎么办,只会一首就够了吗,今天本该学会几首的?”

林湫俞一愣,脸上的笑便缓下了下来。

小霸王薛晏祺一看哥哥们先走了,便挣扎着要下去。看着孩子们跑远,林湫俞心中百感交集。他生亲早亡,自幼在继父手中长大,十三岁簪花礼一过便许给大他一轮还多的薛忠勤当了续弦。

十三岁的年纪,上有公公在世,下有妻主成群的侍君。好在薛家注重嫡出,因先前的主君生不出来,以至薛忠勤这般年纪也不曾有半个子嗣。

他一把夺过田二手中的荷包,脚步轻快却不见裙摆发簪飘摇的追上儿女,暗自平息一二,咬牙下定决心,俯身抱起女儿,笑眯眯的:“爹爹与阿福一用去可好?”

阿福眼前一亮,频频点头。

薛舒珉却知道他爹爹素来怕热,平日连多走两步都不肯,今日竟能和他们一起去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般想着,他晃晃弟弟的小手,打趣道:“阿茗快帮阿兄看看,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连爹爹都出门了呢。”

若是被人发现武安侯府的主君在妻主的书房与人偷情……林湫俞狠狠闭上眼,这般在悬崖刀刃上行走的刺激感竟让他难以自持的痴迷,身体也因此愈发动情。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进来,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让他产生随时会被捉奸的恐惧感,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湫俞在她的不断逼迫下,终于咬牙答应下来。

这就有了林主君成婚后再不碰绣工的破例之作,还被他恼羞成怒的剪坏了。

“主君,您这……”长使觉得可惜,还想再劝劝他。

林湫俞嫌恶的盯了一会,忽而捡起起那荷包,愤恨将它剪了个稀巴烂。

一旁伺候着的人见了连忙截下来,看着已经破破烂烂的刺绣心疼道:“主君诶,您这是生哪门子气,这好好的荷包怎么说毁就毁,多可惜啊。”

林湫俞冷冷的:“可惜什么,腌臜东西,脏了我的手。”

今日闷热,林主君便让人翻出这里衣换上了,却不曾想到她竟如此大胆孟浪,以下犯上的贼人,合该乱棍打死!

他低声惊呼,连忙蹲下身,手忙脚乱的抓过外衣将自己罩住,双眉倒竖杏眼睁圆,如同轻薄的良家子般羞愤怒斥:“大胆贱奴!你厚颜无耻!”

他越这样,吕微禾越想打破他这假正经的伪装,露出淫荡放纵的本性。

林主君本是面若桃花,琼鼻翁合,闻言即刻睁眼怒视吕微禾,咬牙唾骂道:“泼皮腌臜的死奴才,闭上你的狗嘴!”

林湫俞是大家族出来的正头主君,这样人家的男子,从小便克己复礼,以几身欲望为耻,如今被登徒子的污言秽语一激,他羞于承认悄然变化的身体,红着眼睛胸脯起伏,奋力推开她就要走。

“欸!”吕微禾见状,伸手要去抓他,指尖勾住林主君罗群的衣带,拉扯间外衣滑落,春光乍泄。

闷笑一声,吕微禾转头揉搓起他后腰的敏感处,不紧不慢的在他耳边唱起淫词艳曲来:“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

等到林主君软了腰,她又缓缓向下,撩起他的衣衫下摆,钻进雪白亵裤里揉搓起那两瓣雪臀来,嘴上还不依不饶的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小睡起来娇怯力,和身款款倚帘栊。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如此这般,林主君那绞在一起的两条腿儿便松了力力,香汗淋漓的任由这登徒子采花贼摆弄了。

当世,男子与女子不同之处,除了外貌上的差异,便是男子一出生,会阴处就有一颗小黑痣,随着时间推移,体内不断发育长出孕育生命用的囊袋,待囊袋慢慢连接上黑痣,便有血水冲破所谓黑痣的表皮,形成小孔,这便预示着男子的成年,该行簪花礼了。

所谓簪花礼,一是说的是男子束起头发,由家中长辈赐下簪子挽住象征成年,二是说男子发育完全后,下体黑痣表皮脱离,露出花一般的小孔。

这孔又名腔穴,是男子生育的甬道。

“哈…放肆,不可……”林湫俞抵着吕微禾不想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喘息深深,偏过头,转身背对着她试图寻回理智。

吕微禾顺水推舟,借着他束起的发髻下轻啄他的后颈,撒娇道:“别这样,好哥哥,上次一别,月余未见,你不想我吗?”说着,那不老实的手便向下探去。

“唔——!”

美人在怀闭着眼睛索吻,若是一点表示全无,岂不是辜负了天公作美?

吕微禾暂且不与林主君计较荷包的的事,唇角上扬,莫名就生出几分痞气。她捏着林湫俞的下巴抬起,微微张嘴,轻轻松松含住那殷红的薄唇。

辗转厮磨,吮吸舔咬,吕微禾技术高超,不一会儿,林主君的身子就软绵绵的贴在了她身上。

“主子您慢点,可别累了,奴才这就去……”吕微禾捏着嗓子学那长随说话,林湫俞顿时像被针扎了一般挣扎出她的桎梏。

凌厉的眼神似飞刀般射向吕微禾,他将手中的荷包丢在她身上,横眉冷对:“拿着你的荷包滚,再来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他说的吓人,吕微禾却是不怕的。她接住被剪烂的荷包看了看,突然啧的一声上前贴近他,林湫俞一惊立刻后退,可他后面是假山,这一退便是着了登徒子的道。

林湫俞余光一瞟,竟瞧见那人正光明正大的靠在假山上瞧他。从发钗到鞋尖,目光之火辣,似将他浑身衣物剥光了,让他赤条条站在她面前那般。

林湫俞脸颊如火烧,不理会那吃人的目光,只管站定了目送了长随远去。

待看不到他的身影,这才四下张望,瞧着没人,快步朝假山处走去。

余光撇了一眼身边的长随,林湫俞手心沁汗,心脏狂跳。他抬抬下巴,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跟上去看着,别让福姐儿伤到了,我乏了,此处歇一歇便回了。”

薛府的林主君未出阁时便是个跋扈性子,进了薛府更是一个心气不顺就要发作,他何曾需要给一个下人交代行程?可林湫俞现在心中有鬼,话便多了起来。

与他一起长大朝夕长处的长随也不会怀疑,自己从小侍奉到大的主子,竟然打着与儿女玩耍的名义出来偷人。

与其两看相厌相互折磨,她领旨袭爵驻守边关,与他来说竟是松了一口气。

膝下儿女们都在慢慢长大,可今天大郎的一句话竟让林秋渝有些毛骨悚然。

老不休?

薛晏祺急切道:“剩下两首我晚些时候背给阿兄听,天气这般好,可别辜负了天公的美意!咱们就去吧,阿茗也想去的,”说着她冲胞兄薛舒璟眨眨眼:“是不是阿茗!”

薛舒璟将书合上抱在胸口,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目光投向长兄。

薛舒珉见了,含笑纵容:“真拿你们没办法。”他转头朝身边的长使吩咐道:“昌图昌吉,去请二郎三郎和婧妹妹到葳蕤园,与他们说,若是有纸鸢便拿着,若是没有也不妨事,咱们在凉亭里备上笔墨纸竹,现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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