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帕一想觉得也是,大周礼教并不限制男子出入存在陌生女子的场合,因此多生几个男孩不但平日里能享天伦之乐,亦不会影响孩儿们出门见世面。
不过再一想外面有那么多女子,琬帕却又有些担忧:“如果馅儿长大之后,在外面见了别的女子——那怎么好?就像藜藜……”
元宵也不禁想起藜藜那副见色忘义的模样,还有先前饺子和弟弟们争魏学士,以及团子在霜梅雪酒楼非礼万小姐——他这帮弟弟们的确既不守规矩又有失矜持,以后若是馅儿也有样学样就糟了。
元宵也颇从容,一点也不为他的乱伦之事羞愧似的,还挺着孕肚叫琬帕来摸摸:“这是元宵的馅儿,琬帕国王往后亦会有的。”
琬帕知晓宫中皇子的小名多是些吃食,就像“元宵”既是有情人相聚的节日也是那过节时所吃的甜品,说起来还颇有几分浪漫。然而元宵“馅儿”实在过于具象,让人听了想笑。
相熟后琬帕也少了拘谨,只轻轻抚了抚那周太子的孕肚而笑着调侃:“如果是个女孩,叫‘馅儿’有些不严肃了。”
元宵听了这话倒没生气,反而颇无奈地将两手摊开:“我是想要女孩的,然而娘娘生不出来,我又能怎样?你不晓得宫中有多忌讳这事,‘公主’都不让叫了。”
琬帕不由得愣了,天命统帅当真一个女儿都没生出来么?达知人向来会将男女孩童分开教养,因此从前他甚至没想过宫里为什么只有皇子。
元宵看他这表情也意识到什么,又想到他娘亲要纳琬帕为侧室,意味着他往后大概率是生不出女孩了,不得不换了个角度说:“嗐,这也没啥。女孩也没什么好的,哪有我们兄弟之间关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