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德莱琪毫不犹豫地表示肯定,“就算咱们不能,也会有后人能去。”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温雅不由又生出一丝熟悉的疲惫——却并非是出于精神上的厌烦,而是一种因对现实极为满意而产生的令人舒适的安宁。
在看了许久的夜空后,不知何时她已然靠在德莱琪的肩上静静地睡去。
虽是如此,德莱琪还不由得调侃她一句:“遐平这个时辰还不回宫,明个圣上该怪了。”
“怎么会,我是到校场又不是上青楼。”温雅顺着说了句,同德莱琪进了营房中,却又突发奇想,“我要上屋顶看看,你去么?”
“当然了。”德莱琪有些意外,虽说她俩小时在奥萨城说的是过得招猫逗狗讨人嫌的日子,但实际惹事的也就是德莱琪一个。她打小便知道她的好遐平身子骨弱,旁人爬树她爬不了,旁人摸鱼她摸不了,就算是一同逃课出来,最后也只是屋里看书和外面看书的区别而已。
不过现在的天命统帅别说是上屋顶,就是上天堑也有的是人想办法。何况这校场的营房屋顶本就有天台,温雅和德莱琪各自翻出架望远镜便上去了。
从营房屋顶看夜空,意外地和记忆中奥萨城的很像——若是在地面上,怕是因为校场换上电灯的建筑太亮而瞧不清了,因而也只有黑灯瞎火的高处才能将天上看得跟昔日在奥萨城那般清晰。
没来由地温雅觉得颇兴奋,也不管德莱琪找不找得到她所说的是哪颗星便说:“你瞧那个——德莱琪,你说人能上那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