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臻臻,你不是说能走动,就带我去见她么”
细汗满额,眉心微动,一看就是在忍痛,而那黑瞳里满满地倔强
傅琛叹息一声“见到她,你就能乖乖回病房吗?”
女孩按住肩膀把她往下推,声音越来越远,傅臻缓缓合眼,风声渐停,唯一的灵魂终稳稳归位
傅弘骥为青临请到兴跃医院经验丰富的医师治疗,几日下来恢复得很好
今天他已经能下床活动,躺这么久骨头都酥了,手臂石膏还未拆卸,青临用能活动的右手给自己修整一番
眉眼间的落寞,化成淡淡云烟,女孩缓缓靠近傅臻,轻缓温柔地说
“你很完美的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以后要顾好他们哦,带着我的那份爱一起”
身体在下坠,白茫茫四周变换斑驳陆离的颜色
傅臻甩甩头,眼前影影绰绰,愈来愈模糊
“你就是大两岁的我啊,你都不记得了吗?大两岁果然不同反响,性感迷人,我喜欢这样的自己”
女孩笑得悦耳动听,她站在眼前,傅臻却感觉再触不到她,脑袋里画面一个接一个匆匆闪过,根本抓不住
所有爱她的男人全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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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只说‘性命暂无大碍’,原来她没醒来,这么多天还未醒来
苦涩津液上涌,右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止不住咳息,使青临眼尾充红,冷白色的手颤抖着贴向墙上玻璃
侧眼一瞧,推他来的那人,也红着眼眶,双拳紧握
她就是这个身子的主人,傅臻
“你,你要去哪儿?这是你的身子,要走也应该是我走呀”
见女孩起身,傅臻一把捉住她手腕,肌肤相连之时,一阵阵电流钻过脑中,傅臻立马松开手,扶住额头
青临咬牙点头,只走几步路,胸腔处痛已经钻进心窝
女人脸色雪白,额前一圈绷带似成王的加冕,她静静卧于病床,被四周玻璃罩着,如锁进水晶馆里的睡美人
各种针管贴着手臂,只有一旁轻轻滴响的机器,证明她还存在
不然一会儿见到那小女人,必定会被笑邋遢,一想到傅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青临怕抻到伤口,步伐缓慢地走出病房,听说傅家已经包下这层,所以除了医生护士,他没见到任何外人
“你怎么出来了?”傅琛从背后绕来,听声音像是不悦
“我们,可以继续一起活着,你留下不好吗”
傅臻再一次抓住女孩手臂,大块的记忆碎片齐齐涌进脑海,头要被撑裂一般
“我心愿了了,再不走这幅脆弱身子会遭受不住,照顾好自己,19岁的傅臻,这次,不要在死掉了”
“你解释清楚,别走!”傅臻大喊,双手颤抖着挥舞,求女孩留下
“刚才我骗了你”女孩身影逐渐透明
“我不是被困在这儿,而是已经死了,只是我太爱哥哥和玉泽,所以留下一缕残念,看你能否解决困境”
多么不可一世,此刻也被挫得毫无锐气
他太明白傅琛的心境
那种无力抗拒,不得不承受,随时会失去的痛苦
“傅臻,你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女孩的嗓音比刚才弱了不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