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脚步猛然一顿,觉得又不太可能,但看她方才模样委实有几分相像。难道自己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
半刻中后荀殷急急忙忙领着太医赶来,今日当值的是方太医,给虞妘把过脉,恭恭敬敬道:“王妃身子无甚大碍,只是脉象浮软,大抵是近几日天儿太冷,一时染了风寒,待下官开几剂药调剂调剂便好。”
慕容琅听此才略松了口气。虞妘反倒看出了点什么。
两人一起用晚膳,虞妘才嚼两口,快步掩口离席奔到屋外,挨着泡桐张口便吐。忽又觉耳边嗡嗡作响,身子刚微微晃了下,下一刻,已是被紧跟她出来的慕容琅一把扶住了。
“妘儿!”
慕容琅上前弯腰一把抱住虞妘,见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而且双眼半合半闭软软靠在自己臂上,心中大是焦急,立刻使劲呼喊荀殷去请太医,他自己则忙一把抱起虞妘往屋里走。
但毕竟是在王府,她们哪怕私底下也有小心思,却也不好放在明面上。
晚些时候,虞妘把众位夫人一一送回府,坐下还没歇多久,就听慕容琅回来了,虞妘起身去迎。
“王爷。”
慕容琅一直照顾她到深夜,躺到床上,虞妘装作不经意地说:“王爷,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呢。”
慕容琅见她脸颊鼓鼓难掩失望,安慰道:“你还小,咱们不急。我听说,女子二十过后分娩风险小些。”
虞妘当然知道自己没怀上,她月事才去没多久呢。
一路上虞妘紧攒着慕容琅衣襟,“头好晕。”
慕容琅怕她是染了风寒,遂覆在她额头上碰了碰,“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胸闷,恶心想吐。”
慕容琅抬了下手,示意她起身。虞妘见他披风上面还留着雪粒,拍了拍慕容琅肩膀上的雪,解开系带,为他卸下披风,转身交给身后的婢女。
慕容琅解开一身沉重,他握住虞妘的手,“门口漏风,你衣服穿得单薄,别往风口站。”带着虞妘往里屋走,“今日赏梅宴办得极好。”
虞妘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夸自己,但也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