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了性交快感的呻吟声……
孙玉芝拽过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她为自己斟了一大杯啤酒,眼睛看着杯子里的泡沫轻声地问道:「想了?」「不,没什么。」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要不让红珠(红珠就是小楠的三表妹)坐在你怀里?」高小楠说。
「把他交给我吧!」是孙玉芝的声音:「忙你们的去吧,把他交给我。」她用手抚住高小楠和罗春的肩头轻轻地推向一边,说道:「你那宝贝表妹已经和二宝干上了,你快去照应照应吧!」我和二宝都是穿行于几个性朋友圈的人,但二宝是个主动的角色,是追逐者,而我则不同,在几个性伴侣圈里我都是被追逐者,即所谓「名娈」。故此,我有很多的家、朋友、崇拜者、追求者……生活非常舒适,无忧无虑。但也正是由于这些,我被强 奸、轮 奸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让他们玩呗!我可照应个啥?」高小楠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婚宴的席面儿漂亮而且非常实惠。朋友们尽情地豪饮着。不知怎么,我的性慾渐渐地起来了,很想找谁性交。可看着大家都没有张罗,又不忍扫他们的兴,我心里暗暗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别急!别急!」可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我的手开始在桌下动了起来,我觉着憋得慌,而且我很清楚地知道,我脸上此时肯定已经没有了笑容。我伸出另一只手端起斟满了酒的高脚杯,一口喝了下去。洒很香,而且味道很诱人。
我又斟了一杯,干了下去,再斟一杯又干了……酒杯很小,恐怕一杯只有半两,虽说是连喝了几杯,可并没有多少酒。同桌的几个人见我一个人喝闷酒都觉着别扭,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意思之间觉着我很怪。我没有理会这些,心里觉着舒服了点儿,从嘴里到胃里像是开了一条热胡同儿,後脊梁有些发热,脑门子见了汗。心里很空,桌儿上各式各样儿的菜肴很丰盛,但我好像并没看见,兴趣十分索然。站在远处的罗春似乎看出我有点儿不耐烦,她对身边的高小楠低语了几句,便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
「悠着点,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我想!我想!我现在就要!」她一转身,双手撑在低矮的石栏上,把她那白白而且诱人的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我的性慾涌了上来,而且是那样的自然,我掏出又粗又长的大阴茎,用双手抱住她的屁股向怀里一带……插了进去……「啊!」她叫出了声儿:「我的宝贝儿……我真舒……」话没说完她便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软了,若不是我搂住她的屁股,她一定会倒在地上。
那一刻我真是太难受了……我开始怕你,犹其怕你那种眼神,怕下次若是弄不舒服你该怎么办呢?那时你会认为我没用,是个废物,因为这个我才下决心专去侍候罗春,一是为了躲避你那让我受不了的眼神而把你从我身边推开,一是要告诉你我并不是个无能的废物,可我错了……,我伤害了你,也让自己失去了一个如此美貌的性伴侣……」我啜泣着,终于说完了这一大堆的话,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发酸了,点上一支烟闭上了嘴。
孙玉芝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终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恨你──!」她用拳头捶着我的肩膀:「你这个坏蛋、懦夫,你误了我,你误了我……我白白地空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发泻近乎疯狂。
我扔掉了手里的烟,直直地站着,任凭她在我身上发泻着愤怒。
我紧握着孙玉芝的手,眼里的泪雾使我看不清她的脸,「然而,」继续说着:
「然而你走进了我的生活,当时我高兴得要发疯,可我越是想得到你,那怪心理就越重,我敢不相信身边有那么多好男孩儿的你会让我肏。我无端地怀疑我得到的这份幸福,我开始怀疑我自身的媚力,甚至怀疑我的性能力,你也许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性交时我几乎把你的小屄儿给弄坏了……」我的目光向孙玉芝望去。
「是……我很疼。」她低下了头,把脸埋在胸前。
「不是你,」我用她的手绢摀住脸,低着头说:「是我自己。」「你自己?」她不解地问。
「是的,我的性挑剔。」
「你瞎说什么呀!你林闰见一个肏一个,而且把谁都弄得舒舒服服,哪有什么性挑剔?」「我的宝贝儿,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这个人。」我把手绢揉成团儿,紧紧地攥在手心儿里。
「不,我是佩服,是夸赞……」她的口气像是要解释什么。
我直直地看着她问道:「你夸我什么?」
「你的大粗鸡巴,真是太棒了!」她稍稍停了一下。「我……我喜欢……我想你的……我……」她的手伸向我的阴茎。
「你没良心!」她的脸更白了,狠狠瞪了我一眼,一甩头便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在屋里呆呆地发楞。
婚礼在阵阵谐谑的欢笑和动做中进行着,其实,与其说是高小楠的婚礼倒不如说是一次隆重的性聚会来得贴切一点儿,因为有几个人已经半裸或全裸了。
这个性伴侣圈,是个正常的性伴侣圈,女人居多,也是我最亲近的一个社交圈,这里的姑娘我可以任意地玩儿,她们也可以任意地玩儿我,我们都觉得对方是自己人。这里男朋友只有四五个,而且差不多都有肛欲,在这点上和我差不了多少。
「你的耐力,你的招术,你的调情,还有……」她犹豫了一下,把话停住。
「还有什么?」我问道。
「……鸡巴……大鸡巴……」她有些吞吞吐吐地说。
「真骚,真浪是吧?」她说。
「真瘾大!」
我俩都会意地笑了。
我的脑筋全乱了,孙玉芝、罗春、玉婷、高小楠……他们的影子像一团乱麻绳缠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眼前满是乳房、阴户、嘴唇……「喝吧。」一瓶旷泉水从身後递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孙玉芝站在我身後。
「你……我……」不知怎么,我的手抬不起来
她把水瓶塞到我手里,可眼睛并没看我,低声说:「我看见你去买水,可又没拿。」「我没钱了。」「知道,我问了那位老太太。」她很平静。
我三点多锺就离开了高家,但我只是心里乱得慌,并无倦意。我不想回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走。看看表才五点锺,觉着口有点儿渴,便走到一个卖冰棒儿的摊子前边儿,对看摊儿的老太太说道:「您给来瓶儿矿泉水。」「三块。」老太太的语音儿很脆生。
「好了您呐!」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掏兜儿,从兜儿抓出一把钱来,可数了数居然不够,只有两块二,我顿时觉着脸上窘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对老太太说:「对不起您大妈,实在是对不起,钱不够。」老太太很和气,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常言说得好家有万贯,也有一时不便这是常有的事儿。」这老人家绝没有恶意,可我怎么听怎象骂我,「家有万贯?我?从我记事那天起我就没有过钱!家有万贯?要说我与财无缘还差不多!」我继续向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土城儿的「蓟门烟树」。我对那块石碑本并有什么兴趣,可到那里坐坐总是好的,我便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世上的事情古怪者居多。就拿人的感觉来说吧,越是缺什么你就越想要什么;越是弄不着什么,你就越想有什么。没想买水的时侯还不太渴,现在知道一时半会儿弄不着水了,这渴劲儿就越来越厉害,简直让我受不了。当然,这还是小事儿,此时我心里还有另外一种需要,或者乾脆说是一种「渴望」,渴望能理解自己。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充满性慾的眼睛,在这双眼睛里我看到了呻吟、叫嚷、挣扎,而更多的是乞求。我受不了了,挣开她的手,说道:「等一会儿!」「你觉着这样有意思吗?」声音依旧很轻。
「这是我的事!」
「也是我的……」
「我已习惯这样,没有性、没有女人,我受不了。」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因为我受不了那充满关心──近乎怜悯的目光。我尽量装做很不以为然的样子,把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开,看着院子里攒动的人头。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放松一点儿紧张的心情,可现在我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简直就呆不下去了。
「难道说眼前这些美人儿还不能满足你吗?」她的笑容隐去了。
我的目光还停在院子里说道:「我也需要男人的……的东西。」「难道小楠和晓白不是男人?」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帮你把精射出来好吗?」她的手伸向了我的下体,并抓住了我的阴茎。
这话听着很紮心,我真有点儿受不了。她的手握紧了:「闰哥,我想吃!」「不!」我带着三分酒意。
「你还是林闰吗?我的大鸡巴哥哥!」声音更轻了,只有我们俩人才能听见。
「他们在玩瓶子呢?」
「嘿!他们可真行啊!」
高小楠和罗春向那桌儿走去,眼睛却还看着我和孙玉芝。
高小楠随後也跟了过来,站在我右边说道:「有什么烦心的事儿吗?吃完饭我我一定让你玩舒服……这会儿我的屁屁也开始难受了……」「我没事儿,」我尽力掩饰着。
「要不你先让玉婷给你吮出来?」罗春有些担心地说。
「不不不!不用!」我两眼看着高小楠。
男性友们相互寒暄着,叙述和询问各自的生活。女伴儿们则大都谈论着「性」和「爱」这个话题,一阵阵淫浪的笑声,一声声得意的轻赞,烘托着婚礼的气氛。
高小楠和罗春在人群中穿行应酬着,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孙玉芝和几个女伴不知在谈些什么,她的表情很自然,除了偶尔看我一眼以外,再没和我说什么。
「你误了我,你误了我,你这个笨蛋!」她语无伦次地哭骂。
不知怎么忽然有了性慾,而且还控制不住自己,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连声说着:「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她猛地抬起头,在我脸上狂吻起来。一股激情袭上我的心头,我双手捧住她的脸,紧紧地吻住她的嘴唇,并吮住她那嫩嫩软软的小舌头……啊!这吻竟是如此动人心魄,令人沈醉,此时此刻我忘记了世上所有的一切我完全被她的吻融化了,吞没了……吻着吻着,她猛地推开了我,快速地解开裤带,把裤子一下子脱至膝盖……看着她白白的阴阜上那稀疏的阴毛,我整个人木在了那里,性慾弄得我懵懵懂懂,「你……你……」我心里很糊涂,话也说不利索了。
她紧盯着我的眼睛,那神情好像是在说:「来玩儿吧!亲爱的,我在这儿……」「你……你怎么……了……?」我惊异地问道。
「我知道。」
「可我很高兴,也很幸福。」她的嘴角向上翘了一下。
「你以为我那是能耐吗?不!那是因为我强迫自己要那样做!最後那次咱们和罗春三人一起玩儿,把你和她都弄得动不了,那是因为我竭尽了全力。那天你的眼里充满了敬佩的神情,好像是在说:你真是个男人!可那眼却上我难以承受。
她的目光呆呆地停在我脸上,像是在找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喃喃」地说道:
「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她抓住我的手轻声问道:「能告诉我吗?」我擦了擦脸上残存泪水:「说实话,我从来没相信过自己的性能力,说出来你不会相信,我一直就是这样。在我心里非常想成为一个强壮的男人,以至我後来不管干什么事情,总是以能否挺起阴茎来衡量自己的价值。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生活当中最主要的需求,我的挑剔心里就是这样渐渐形成的,与此同时我也失去了自己,成了为性交而性交的人」孙玉芝大瞪着两眼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在我眼里,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强,甚至在乞丐和小偷儿面前我有时都会感到自惭形秽,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是个多余的人。在我和女人性交时,或和男人干事儿时,我心里的感受就像是在赎罪!我努力侍候别人并不是想获得愉快,只不过是想在别人心目中建立起一个能战的形象,我和男人性交也并不是为了要解决性问题,而是要争一个面子,用他们羡慕的眼神来平衡自己的挑剔心理……」孙玉芝静静地听着。
「从十四五岁开始,我身边就有许多漂亮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但在挑剔心理挟持下,我觉着自己配不上她们中的任何人,于是我便有意地回避她们,可这样一来,我在她们的心目中倒成了高不可攀的人物儿了,她们都觉着我这个人傲气十足,很了不起,能和我性交是件了不起的乐事。
「你真骚……」我看着她。
「肏肏我吧!林闰……我的屄里太……我的水儿都……」她哀求着。
我说不出话来,一股难言的滋味儿涌上心头,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泪水极快地流下来……「哟,哭啦!」她显得有些慌乱,掏出手绢塞到我手里:「别这样,别这样,是我不好,不该这么屄你。」她责备着自己。
「你……」我低下头。
「你用你那大粗家夥把我和罗春捅得体苏骨软,上气不接下气,难道你忘了不成?」她的目光满是敬佩和奉承。
「你是在指责我吗?」我冷冷地问。
我们面对面站着,许久谁都没说话。她看着我,很仔细,包括我的下体。我看着她,也很专注,欣赏着她秀美的面庞和丰满而且诱人的胸脯及隆起的阴部,几乎是同时,我俩都笑出了声儿。
她见我完全放松了,便问道:「告诉我林闰,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不好。」「怎么呢?你不是又有了一个新的性伴侣圈儿吗?」「不是一个,是三个,其中有一个是……男圈……可我觉着很没意思。」我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没意思?这可不是你说的话,我听二宝说,你在那三圈子里很有名气,我记忆中的林闰可不是个性弱者。」「你以为我是个强者?」「对!」她语音里充满了信任:「一想性交马上就能行动;要怎么玩儿,就非玩儿好不可,那才是林闰。」「你是指……」我把目光收回来,看着她的脸。
「你一直跟着我?」
「是的。」
「你可真……」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心烦意乱加上口渴难忍,使得我略有些困乏,便面向着「小月河儿」在石栏上坐了下来。
如血的残阳将要坠落,一堆堆晚霞在天边的雾气里燃烧着,从北边吹来一阵带着凉气的风,摇动着细细的树梢儿,几片干黄的落叶在石板路上滚动着,发出「哗哗」的响声,杂乱的心绪又涌了上来……「我这是怎么了?」我问着自己:「中了什么邪了,怎么觉着有点儿不大对劲儿?」真是太奇怪了,在「性」上一贯能把握自己的我,居然会心乱如麻,我简直不能理解自己。我一遍遍问自己:「林闰,你怎么了,病了?要不就是她变了?她或许已不是过去的小玉芝了,可你呢,难道也不是过去那充满情慾的林闰了吗?」「这种感觉是什么时侯开始的呢?」我开始往回想:「喝酒的时侯?不对。在高小楠的新房里?不,也不是。难道是在汽车上?」我觉着好像是这样,「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她已经打动不了我的心了?可当年我不是很自然地给她开了身吗?怎么今天竟不想和她亲近呢?」「玉……」我情不自尽的出了声儿,由于我的思绪专注在回忆里,所以这自语一出口倒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我掐着脑袋,想强迫自己停止这没完没了让人头疼的思绪,可那个影子却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我曾那样热烈地吻过她,可那肯定就是「爱」吗?我爱过她吗?如果我没爱过她的话,那么罗春她们几个女孩呢?又怎么解释?我甚至强 奸过罗春,可当时为什么那么容易随而安呢?难道真的只是一种欲的本能在做怪,或者真只是想在女孩儿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性能力?或者……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她忽然提高了声音,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她一面往起站一面脱衣服,嘴里嚷道:「我想性交!我想性交!我……就现在!」她满脸通红,眼睛里有了泪水……「我来!我来!」林晓白跑了过来,一手把孙玉芝的裸体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了她的下体,孙玉芝瘫软在晓白的怀里……看着林晓白把孙玉芝按在地毯上,连吻都没吻就开始性交,而孙玉芝竟欣然接受,我心里真不是味儿。
屋里其他人此时也开始了群交,我看着、听着,心里觉着真别扭……我的性慾退了。
我知道她要生气了,连忙向她跟前走了一步,带着歉意说道:「好了好了,别提这些了,说点别的怎么样?」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我的语气是在打圆场儿。
「你没良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