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比不得虫族主星,他们不能大摇大摆地出门。西兰花带来了面部拟态面具,把两人捣腾得换了张脸。
明明阿德利安才是在这常驻的那个,但西兰花比他轻车熟路得多,带着小伙伴七拐八绕,一间隐藏在小巷中的低调门扉,就突然出现在拐角。暧昧的粉色霓虹灯和富有暗示意味的涂鸦昭示了它并不清白的身份。
阿德利安目瞪口呆。西兰花得意地拍拍他的肩:“没见过吧?”
“我的人设是百变小王子。”西兰花面无表情地说,“现在切换到小甜心模式而已,以前是豪门贵公子。万变不离其宗。”
“……那不是精神分裂吗?”
“不,那叫‘你爱的样子我全都有’。”
他两一阵被迫营业,好不容易才躲回了宿舍。
丹尼格斯正戴着头盔打游戏,躺床上像具尸体,只有头盔上的蓝光证明他还活着,并且活得很雀跃。
两只雄虫都松了口气,总算得以清净。
他浑身哆嗦,不住地说。
话音未落,臀沟间,又有什么东西探出了头。
很轻的落地声。
那个挺翘的小屁股,突然向上一翘,酝酿许久的一泡蜜汁喷涌而出,形成一道小小的扇形喷泉。
“哈、唔啊……太、太舒服了……不不、不要了、不要喷了……啊、呜哇——!”
洁白的羊羔呜呜咿咿地哭着,跪伏在地,脸贴着地面,一片迷乱失神的表情。还在嗡鸣的跳蛋就在他清纯的脸蛋边震动。
但他实在软得不行,腿还没直起来,就一个踉跄,软倒在地。
黑裙遮不住他的臀,身高差的作用只能说聊胜于无。他浑身上下最雪白浑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阿德利安面前,离那私密的巢穴也仅一步之遥。
少年来不及站起来,就先去徒劳地拉拽裙摆。但无论是他还是阿德利安,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开的甜香——混杂着信息素,和被蜜汁浸泡许久的甬道发酵出谄媚的味道。能让任何嗅见的人的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吸足了汁水,像某种软体动物一般胀软的嫩肉。
跟阿德利安见面时。
看着阿德利安的笑容时。
对他说话时——
跟他对视都会脸红的少年瑟瑟地抬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耳朵尖红得通透,连有些病弱的身体也泛起一层红晕。
他羞耻的模样让阿德利安想起了白天,少年躲在书页后的脸。
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阿德利安震惊道:“难道,这个、一直——?”
屁股一撅,黑裙被顶起来,露出小半个油光水滑的臀尖儿,翻搅的水声咕啾咕啾的响起,微弱但清晰可闻。
——他高潮了。
屁股里稀里哗啦地漏出水来,浇在地毯上,泄得一塌糊涂,浇水似地浇灌着地毯。被压在喉咙里的哭叫歌唱着少年不堪入目又酣畅淋漓的高潮。音调猛然拔高时,一枚嗡鸣的卵状物,轻巧地滑了出来。咕噜一声,落入一地湿濡之中。
被先生压到了——
伊希利的身体如同预感到了可怕的事情一般战栗起来,两条腿不停地发颤、扭动,“不……现在、现在不行……”
“伊希利??”
“你——”
阿德利安一句话还未说完,伊希利腿一软,就要跪到地上——阿德利安连忙捞起他,手臂横过他的腰。
啊——糟糕。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不是明天才到吗。”
西兰花给他比心心,“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阿德利安:“……”
少年的脸色霎时惨白。
他立刻摁住了裙摆,极力将遮不住什么东西的短裙往下拉,两条匀称纤瘦的腿紧紧闭拢,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什么似的。
裙子被往下拽,上面又隐隐露出了胸口。
脸上布满错愕,在阿德利安也发觉端倪,转过头来与他对视后,少年露出了惊恐又慌张的神情,嗓音颤抖,“先……先生?”
阿德利安也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打量他。
他的刘海往旁边撩了点,只遮住了半只眼睛,大半张脸都露出来。身形单薄,脸却有点婴儿肥的感觉,阿德利安很久没见过他的脸了,那张红到耳朵根的绯红面容,还是像他记忆里那样清纯俊秀。
拐角处,一个娇小的人影,直直地撞进了他怀里。
阿德利安下意识扶住他的肩,却感到手下的肌肤猛地颤抖了一下,小家伙触电似地缩回了肩颈,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那样向后小小地蹦了一步。然后虚弱地扶住墙壁,发出几声粗重的喘息,“……哈、嗯……”
他穿着象征侍者的黑色吊带短裙,短得只能堪堪遮住臀部的裙摆好像被什么东西撑起……阿德利安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处境。
阿德利安打消他躁动的想法,“你怎么什么都能想歪?”
两个改头换面的雄虫推杯换盏,假装雌虫混迹在泡吧的人群中。穿着黑裙子的侍者在酒桌间跳舞似地盘旋,行走间带起阵阵香风。灯光绚烂的舞台上,几乎不着寸缕的亚雌正迷乱地舞动着雪白的四肢。
微酸的柠檬水混着酒香下肚,唇舌间仿佛也有了酒液流淌的感觉。
西兰花浑身一抖,推着他往里走,“走走走,进去玩玩。”
阿德利安的酒量一如既往的糟糕,唯一的进步是从一口倒进化成了一杯倒。他陪西兰花喝了一杯后,西兰花就把他的酒换成了柠檬水。
空气里满是醇厚的酒香,充满力量和节奏感的音乐动次打次地震响耳膜。在这样的声音里,做点什么也不会有别人听见。他两得紧挨着才能互相交流。
“让一让,让一让,不好意思,让我过去……”
被他拍肩的雌虫带着一脸不爽的表情回头,又一脸受宠若惊地发出惊呼,连忙一把挥开了同伴。阿德利安总算挤到了西兰花身边。
大明星正给粉丝签名呢,瞧见他就丢下粉丝扑了过来,热情地呼唤道:“阿德——我来看你啦!来,看镜头,1、2、3~!好喔,阿德真好看~”
阿德利安沉重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大明星给他抛了个小甜心式的媚眼,“我做过功课啊。我可没指望你带我逛哦。”
“你正常点吧。你这么说话让我想打你。”
阿德利安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畏。
真敬业啊。
当晚敬业的大明星就把小伙伴拉出去逛酒吧了。
阿德利安复杂地说:“那是你的新人设?”
“不,我人设一直没变过。”
“可你以前……”阿德利安斟酌着措辞,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不是那个样子的啊?”
像是终于下完了蛋的母鸡那样,他如释重负地喟叹一声。
……居然,放了两枚。
他甩着喷水的屁股,好像靠扭动就能摆脱令他神志不清的快感。伊希利哭得打起了嗝儿,语无伦次:“停不下来……嗝儿、呜……对不起,先生、很抱歉,阿——”
“我这么这么放浪——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
伊希利细软的发尾扫过地毯,他死死地咬紧牙,齿缝间挤出几声无法抑制的闷声:“唔呜……”
顶、顶进去了——!
“呜啊啊啊——”
阿德利安神情微妙。
西兰花拼命使眼色,压低声音说:“营业呢,营业呢,配合点,配合点啊!”
阿德利安:“哈、哈哈……”
明明是需要庄重的场合,他的身体却享受着隐秘的快感。他想呻吟,想尖叫,想哭泣,但他不能,他维持着表面的正经和端庄,甚至因为这个秘密而更受刺激,战栗不已。
“因为、因为我、我不是很敏感,我太迟钝了……在这里工作的话需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我、我得,得从白天就开始调整,得一直、一直夹着,才……”
伊希利断断续续地说,艰难地撑起两条无力的腿,像只刚出生的羊羔奋力扑腾着学习站立。
伊希利的脸色更白了,摇摇欲坠。
他抿起唇、咬紧牙,眼中缓缓渗出点水光。
“……是的。”他最终低声道,再不敢看阿德利安的神情,只垂着脑袋,破罐破摔地啜泣道:“白天也……一直、放在里面——”
伊希利的声音哽咽着,脑袋深深地低着,脖颈后凸起一块骨节。他光裸的苍白背脊隐隐颤抖,两片线条明晰的肩胛骨和背脊沟扑扇着如蝴蝶振翅。
那枚卵状物在地毯上跳动,震得出现了残影。
阿德利安一时失语。
“唔、呜——”
瘫软在他怀中的少年,忽然高高弓起了腰肢。
要、要泄了……!
生殖腔……
伊希利睁大了眼睛,视线忽然定住了,停在空中的某个位置。
……被压到了。
“不、不……”
他绝望地呢喃,“别、别看我——”
阿德利安迟疑了一下,他的迟疑让伊希利误会了。后者想退开,但阿德利安先摁住了他的肩。
极低的一字领横过他的胸口,两条细细的黑带挂在他深陷的锁骨边。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在灯光中泛着红晕。腰侧开了口子,露出细得只手可握的腰。他瘦弱得好像一碰就碎,几乎只是块破布的裙子遮不住他微弯的背脊和隐隐颤抖的腿。
那短得可怜的裙摆甚至是高开叉的,被勃起的肉棒顶起来,随着他身体的战栗而晃动着,裙摆如浪花般轻轻浮动。大腿上还戴着一个金属腿环——那是拱客人打赏、塞小费的地方。
“……伊希利?”
阿德利安退后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同时别开了目光,有种撞破别人好事的窘迫。这种酒吧的侍者,大多提供‘特殊服务’,这个才到他胸口的少年,似乎在服务中。
“抱歉,我只想问问,洗手间该怎么走?”
他的余光瞥见少年听到他声音后猛然抬起来的脸。
西兰花显然如鱼得水,叫了几个雌虫陪着一起玩骰子。这个阿德利安也会,雄虫社交必备技能之一。玩了几把,他借口要去洗手间,把位置让一直跟西兰花眉目传情的陪酒雌虫。
然而这酒吧位置隐蔽,构造也复杂,一模一样的房门和走道,门号都没有标,转个身就有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阿德利安转悠了几圈,居然在迷宫似的走廊里迷路了。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想找个侍者问问路。
西兰花跟他说雄虫学院最近新来的雌虫们,还有他贡献点又双叒叕花光了,不得不接了一部鸿篇巨制的八点档电视剧。
阿德利安毫不客气地嘲笑他,西兰花转眼就来八卦他的感情史。
“伊希利——哦,我听过这个名字。你唯二的雌虫朋友。”西兰花揶揄地用手肘撞他,“朋友,嗯?”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一阵刺目的闪光灯呼啦啦闪过。西兰花泰然自若地凹姿势,还贴心地捂住了阿德利安的眼睛,在他耳边夸他上镜。
阿德利安差点忘了西兰花还是个国民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