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脖子上的烙印成为了玄夜畅通无阻的入口,黑色的翼蛇越发鲜活,仿佛刚刚刻上的一样。玄夜的寒气毫不留情地席卷了他的身体,那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自己被活生生地剥去了外皮,再灌入了北境的冷风。
“呜……”
男人趴在地上,无助地蜷缩起身体,像一只被抛弃的幼兽,试图从柔软的毛毯中汲取仅有的温暖。
呼啦——呼啦啦啦——呼啦——啦啦啦啦——
当玄夜下朝回宫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别白费力气了,”他饶有兴趣地走下台阶,“这锁链是玄铁打造,项圈被教廷加持过。就算是六年前的你也逃不出去。”
地上铺着南国进贡的浅色紫檀木,骨黑的墙壁上排列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银制宫灯。通天落地的水墨帷帐,琉璃屏风,古朴的松柏盆景,一切装饰都朴素而克制。流水围绕着下沉的地台,中央放置着足以容纳六七人的四柱床,而床角堆叠着的白色毛毯中却睡着一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壮年男子。男人浑身赤裸,剑眉微皱,鸦羽般的黑发下布满吻痕和淤青。
如墨是被冻醒的。
他眨了眨迷茫的黑色眼睛,恢弘的藻井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纹样:四只巨龟承托着被夜明珠装点的北境星空,被七条身缠白兰头尾相接的玄色翼蛇所环绕。
不同于北境的其它灵族,“息壤”是纯粹的守护者。被授予灵视的同时,也遭受了诸多限制。不过问凡事,不养育子孙,永远公正,永远诚实。云家是“息壤”唯一的倚仗,也是他的继承者。他们一族自荒洪时代便开始观读天象,恪守天命,向九州各国传达天地的意志。
历代“息壤”只有一个。云砚的弟弟在2岁时,接受了前代圣子的记忆,成为了新的“息壤”。她在为自己仅剩的亲人高兴的同时,又不得不担忧起伪造天意的后果。
“不用担心,阿姊,我并没有说谎。”息壤望向极北处的星空,“天,选择了夜帝。”
“怎么了?”玄夜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一边,拨开男人额前的碎发。黑色的眸子里混杂着屈辱与惊恐,却因为氤氲的水气而变得柔润而暧昧,配上泛红的眼角,和抿在一起的薄唇,原本只能勉强称得上英俊的阳刚脸庞竟然生出了一股惑人的媚态。
冷冽的兰花香突然裹住了他。如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强硬地拉开了大腿,完完整整地暴露出下身的狼狈。
“别……别看……”
“嗯啊……开心……哈……感谢……主人……啊啊……”
玄夜终于收了寒气,也放过了男人红肿的阴茎。如墨暗自庆幸玄夜现在穿的是朝服而不是军装,不然那里肯定废了。
“过来。”
他厌恶透了男人表面上的千依百顺。
“还记得你的身份?”
如墨牙齿打颤,唇色苍白,“贱奴……是您的母狗。”他打开双腿,露出脆弱的下体,玄夜立即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微微侧过脸,低垂的羽睫显得顺从而可怜。
可怜个屁!
七天了,一向沉着冷静有教养的夜帝陛下想起云泽城的事还是会气得指尖发颤。
第十四章项圈与锁链
云泽城,天冕阁外。
息壤深吸一口气,抬起脚,缓缓地迈过了门槛。在皮肤和土壤接触的一瞬间,他满足地闭上了眼。仿佛漂泊的种子终于回归了故土,他的灵识和这片土地终于重新相连。
他耐性不好,也不像其他同族那样热衷性事,从来都是等着别人把调教好的宠物送上床。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榆木脑瓜。每次他都以为男人已经到了极限,但只要稍微给一点喘息时间,如墨就又会回到最初那种清醒而固执的态度……下次去问问安燃怎么调教宠物吧。
“不用担心,”他一脚踩在男人腹肌凸出的小腹上,慢慢用力,“……玄武国的大将军怎么会是一个低贱的半妖?”
虽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身体的记忆依然在,多日来性虐般的调教导致如墨的身体一被玄夜碰触就会发抖,“……主人。”
昨天还温顺地跪在他脚边,献媚般打开双腿的男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惊又怒地对他喊道,“玄夜你他妈疯了吗?让我回望竹阁。”
又是这样。
玄夜有点失望,将灵力轻轻地刺入了男人的灵识。
泓碧宫寝殿。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小夜和叶家撕破脸皮了?要把他当诱饵?
如墨刚想站起来,却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身后传来了锁链撞击地板的清脆叮铃声。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床脚边的墙壁上栓着一条看不出材质的银色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就扣在他的项圈上。如墨的动作凝固了片刻,开始撕扯起脖子上的项圈。
在七杀宫旁,他找到了那颗百年前突然暗淡的紫薇帝星。
三天后,沧溟城。
几经战火的泓碧宫,在能工巧匠的修复下,依然保持着过去恢弘大气的外貌,而内在的装潢却更具有玄武国的风格。
他喘了口气,正准备站起来,却听见玄夜冷冷地道,“母狗会走路吗?”他只能四肢着地,亦步亦趋地跟在玄夜身后。这样的姿势使如墨原本就圆润的臀部愈发挺翘,雌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传来一阵一阵陌生的酸痛。他能感觉到体内分泌出的淫水正在顺着外阴流出,不禁夹紧了双腿。短短几步路,男人就已经全身通红。
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高大健壮的男人手足无措地坐在玄夜准备好的软榻上,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唇,不敢看他。
“啊……嗯啊……”
柔软的阴茎被粗糙的鞋底肆意蹂躏着,如墨拼尽了全力才没有躲开。
“能被朕亲自调教,母狗不开心吗?”
他废了如墨的内力,把人关在南苑,却一直把门留着,没想到男人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在望竹阁待了六年,见他的原因还是因为云泽。
他宠过他,求过他,甚至愿意和他分享皇权,只为让他留下,最后他却为了云泽自愿当他的妖奴。
他以为烙印了就能把人攒在手里,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自己卖了。
他抬头仰望夜空,璀璨的星光笼罩了大地。
云砚欣慰地看着终于重获自由的息壤,眼神却有些复杂。
“阿姊,你有问题想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