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紧张得全身颤抖,偏偏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连动一下,都极为困难。
沈郁用的不是春药,只是简单的让他失去力气。
他清晰地感受着沈郁手指的递增和亲吻,动作温柔至极,没有记忆中的半点粗暴无情。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请君入瓮,都是自己引狼入室,可到了最后,却还是心疼到恼怒。
池睿想要接近他,他就帮他一把。
池睿想要探索他,他亦可以将他想要的东西亲手给他。
沈郁眼里的冰冷也终是被爱意冲散。
他倾身将膝盖跪在床上,交叠住池睿的身体,然后趴在他的后背,轻咬着那一块暴露的脖颈。
衣服均落下时,沈郁始终没有将池睿翻过身来。
池睿僵在原地,看着沈郁步步紧逼,直到近无可近,就在咫尺。
沈郁温柔地抚上了池睿的发梢,眼底是说不清的晦涩难懂,语气冷得生寒。
“乖,告诉我,你刚才在干嘛?”
沈郁的语气秒变森寒,终于恢复了几分高中时期的冷戾和桀骜,拖着池睿的手腕,就开始往房间里拽。
沈郁用的劲不大,池睿也没有任何反抗,任沈郁拖着,然后被推到柔软的大床上。
池睿感受着沈郁居高临下的目光,紧紧地扯住床单,闭上双眸,止住了害怕的情绪。
他既然有如此财力,又为何在同学聚会上装穷?
而这个看似简陋的小卖部,一切又是那般奇怪,恐怕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一柜台落锁的烟上了。
池睿蹲下身子观察半晌,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输入数字引起警报。
有谁会为了一柜子烟而上密码锁和钢化玻璃?
这无疑让池睿更加怀疑。
目前他已经肯定沈郁手上的手表大有来历。
两人相拥入眠,仿佛回到了从前。
……
药效退了之际,已是凌晨三四点。
这种违心的话沈郁并不想听。
或许池睿说的是实话,但至少现在不是。
那一声久违的“郁哥”,当真是他们之间最卑劣的过去。
池睿随着频率低低地呻吟,眼尾仍旧是当初的潮红,眼里布满氤氲,令沈郁的性器不禁又膨胀了一倍。
“唔…”池睿胀得难受,闭上了眼睛。
沈郁停下了征伐,舔掉了他睫毛的泪珠,安慰道,“乖,放松一下。”
走廊前端的那个身影一步步逼近,直到阴影停留在他的面前,池睿才微微抬起低垂着的头,满脸的疲惫憔悴。
“不好意思,我好像醉了…”
阴影没有任何回复,只是牵住他的手,脑袋靠近,细细地品味着他唇间的味道。
可再怎么小心,性器进去的时候依旧有着疼痛。
那种胀痛感是那般熟悉,池睿张嘴呼吸着,又被沈郁堵住嘴,轻轻安抚。
直到池睿被亲得彻底放松下来,沈郁才慢慢地动作。
因为只有这样,池睿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的身边,他也才可以慢慢赎罪,慢慢爱他。
手指进入到那处时,依旧是记忆中的烫。
那里面干涩紧致,比记忆中的还要难以进入。
他害怕看到池睿身上,有任何曾经的自己所造成的伤痕。即使时过境迁,他都害怕和池睿对视太久。
因为池睿的眼里有太多东西,他挑挑拣拣,也挑不出任何真心。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池睿的算计?
可无论如何装,也都会有破绽露出。
那轻微颤抖的手指,终是将沈郁心里无来由的怒火熄灭。
罢了…
就在他顺着昏暗的廊道准备开门进房时,灯光突然一亮,刹那间灯火通明。
沈郁不知何时出了房门,静静地靠在不远处的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转头的池睿。
而后,他忽然咧嘴一笑,“这么晚了,池睿,你在干嘛?”
如果没看错,那应该是美国最新的产品,曾经在各大杂志上都有记载,那标价八百万的价格,足够让任何人惊叹。
就是因为此手表的外貌太过低调,再加上国内没有关于它的消息,所以外人认不出来,可并不代表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池睿认不出。
可沈郁又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池睿睁开眼睛,静静地观察着沈郁这张熟睡的脸,就连下了床,床上之人也没有任何发觉。
他行走在外面的空间,由于只挂了一件衬衫的,再加上沈郁没有清理,就连行走,未干的精液都顺着他的大腿部流下,蜿蜒旋转,直落脚边。
池睿走到柜台前,想要打开时,才发现整个柜台都被上了密码锁,根本打不开,而在柜台之上敲了敲,声线之下,竟是钢化玻璃。
正于高潮,沈郁加快了速度,抽插之下,也让池睿得到了释放。
精液的喷射几乎是同步的。
只有在这种时候,池睿才会有几分沈郁熟悉的影子,而不是酒席中,那个带着一张虚伪面具的陌生人。
池睿又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任何情动的波澜。
“郁哥,其实…我很早就…”
“我知道。”沈郁打断。
彼此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湿热灼烧,唇间藕断丝连,味道交融,唤起了彼此的记忆。
“沈,沈郁…”池睿低喃。
“你送上门来,不就是为了现在吗?”沈郁冷嘲,“这么想我?想到要亲自上门来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