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女的事，我会替你出面处理，你不必担心。”
“你能帮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能永远帮我吗？”我提高了声音，像是拿他撒气似的，说完自己也觉得没意思，绕过他打算默默离开。
夔牛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几乎是将我提了起来，眨眼功夫把我送回到了芷曦院。
“并不是这样，你一定是没仔细看。鬼王灵力残余是与你交合时渡到你体内的，也是因为他用你的肉身做炉鼎来修炼，才有这个效果。你这具肉身没有灵根，灵力到了体内也会散去。要想顺利进行任务，还是老实依靠功力来提升属性得好。”
幻想破灭，我愣在原地，半天也没缓过来。
“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把我唤回现实。
我看到其中一个词条，“永生不死”，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原来他有不死之身，那单凭这一点，九凌阁的修士们绝对就赢不了。那他自己故意说那些话，果然是在试探我啊！我还傻乎乎觉得他菜，明明已经经历过不同的世界，还是太轻敌了。
“好吧，我就要这个了。”
“先看看技能吧。”
我的眼前像出现了一张巨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让我一阵眼花加眩晕。
“什么情况？这些都是鬼王的技能？”
我忽然又想起之前大公子跟鬼王说的要炼化血瞳的事情，便向夔牛打听起来。
“只能这样，给它太多了受不住。你若喜欢，就留着它吧，也不怕迷路了。”
“谢谢，这个样子好可爱，我好喜欢！”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凑上去在夔牛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那个小灯笼在我手掌里跳呀跳的，似乎也很高兴。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它能恢复，不过还要等多久呢？”
“几百年吧。”
“几百年？”
“不喜欢我啊，那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觉得我可怜？同情我？”
“不是，想做就做，没有为什么。”他松开手，表情自然了许多。
“好吧，那还是谢谢你了。可我不想一直欠你的情，还有……对了！”我望着他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从空间里拿出灯笼小妖怪剩下的那块石头，“你让它给我领路的，可它被藤女一鞭子抽烂了，只剩下这块石头。”
“你没有灵力，自然是看不到。”
“那现在为什么又看得到？”
“因为本王在这儿。”
“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
我还被他搂在怀里，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仰起脸来望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不是！”他极力否认，目光有些躲闪。
我抬起头，望着夔牛的脸，差点没哭出来。
夔牛上下打量着我，又追问道，“大王为难你了？”
“倒也没有，只是刚确认过了，我这肉身永远没有办法使用灵力，只能当个废物。”我垂头丧气地叹道。
虽然这具身体就在这个世界里死亡了，我一样可以重启，回到之前的时间点再来一次，但那样还不如直接获得一个不死之身方便得多，这就相当于在游戏里拥有了无限血条，就算再菜也能耗死boss了。
只是这下算上我，这世界已经有三个不会死的妖怪了，相较之下，我还是最弱的。
“石脸，刚才跟鬼王交合之后，我好像也感受到了灵力，是不是这具身体有学习灵力的资质了？”
“对，你可以选择一样适用的。”
“大部分肯定都是要消耗灵力的吧，你直接筛选那些不消耗灵力的给我看看！”
清单发生了变化，很多文字消失，依然留下了三四行之多。
“它需要吃什么东西吗？”我望着这小家伙，有一种开始养宠物的错觉。
“它本是石灵，不需要进食。”夔牛有一瞬间的晃神，听到我问话了才回答着。
“那你就到我空间里，帮我照料花花草草什么的吧。”我重新把灯笼妖放进随身空间里。夔牛在一旁似乎也不在意我有空间的事情，表情变都没变过，不愧是跟在鬼王身边的大妖怪。
夔牛微微一笑，捧起我的手，往我掌心里吹了一口气，那橘色光芒一下变得明亮了许多，甚至有些发白。在耀眼的白光里，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影子。
眨眼的功夫，一个巴掌大的小灯笼就出现在我手心里。
灯笼底下也长了细细的手脚，就好像当初那个灯笼小妖被缩小了一样。
当石头握在我手心时，原本灰土色忽然变得澄亮，透着些淡淡的橘光。
“咦？怎么会这样？”
“这是它的妖丹，原本这种低阶小妖怪被打散了，妖丹曝露就会灰飞烟灭，你一直守着它，如今它又重新聚集灵气，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了。”夔牛耐心解释着。
我内心狂喜，原来跟鬼王交合，除了石脸说的可以获取技能或者功力之外，我还能获得少许的灵力。那长此以往，我也可以拥有这个世界的上层力量，不用再为一些小喽啰为难而担惊受怕了！憋屈的日子总算是到头了！
从大殿出来时，我还喜滋滋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石脸平静提醒道，“上一次奖励结算，选择增加功力还是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