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缕火焰从哑巴发际线一路燃到发梢,一阵暖风吹过,哑巴满头青丝如瀑坠下,数点火光如水珠般落地,消散,而他背上倏然张开一对巨大的羽翼,每一根羽毛都闪着方才火焰的光泽,在振羽之时还抖落不少,落地即融入土地之中,四周植被瞬间疯长,足足长到半人高才停下。
“凤凰……涅盘……”游稚喃喃道,“真是凤凰么……”
“不,还没完。”见月从容道,“雾散去了,看八兄身上。”
黄邈松了口气,解释道:“如此甚好……放心吧,八哥性命无虞。这火乃是高阶禁制完全解封时的重生之火,只是……”
“只是甚么?”游稚几乎要去掐黄邈脖子,急切追问:“快说啊!”
黄邈脖子一缩,退到见月身后,只露出个头来:“只是这火势太也凶猛,绝非我等修道之人能设下的禁制,八哥他爹到底是何许人物?这火分明就是……”
“嗳……我啊!”游稚心想自己真是被哑巴吃得死死的,忍不住捶了捶脑门,气呼呼地亲了哑巴一口,一股灵力随之流入他体内,已积存在丹田处的灵力竟跟随方才那股灵力运转震颤起来,在游稚体内四处冲撞,流遍全身,旋即汇聚于一处,从飞速旋转到缓慢停止,宛如在他灵魂上打下烙印。他痛苦地扯下上衣,只见下腹部金光大作,呈螺旋状从边缘汇入中心点,不多时便彻底隐去。
鞭笞在灵魂上的疼痛亦随金光消失,游稚抓起衣袍揩了揩汗,余光瞥见哑巴全身烧得通红,瞬间大惊失色,奋不顾身想要抱住哑巴,却被无形结界隔在他身旁。原本躲在不远处的三人听见声响赶至附近,瞅见身现异象的哑巴沐浴在凶猛燃烧却又并不灼热的火焰之中,均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照人一边帮游稚穿衣服一边问,“这是三昧真火!大家伙是怎么惹上这玩意的?”
“你们……怎在此处?!”照人惊呼连连,“不对……这……这是何地?我们方才分明还在盟主大会赛场……”
见月淡定捂住照人双眼,并挑眉示意哑巴:终于舍得下手了?哑巴回敬了一个不羁的笑容,寓意:的确很舒服。黄邈来回打量几人眼色,酝酿半晌,终是在见月牵着照人回避时焦急大喊:“吴兄,你怎能与他……与他行这事?你本该与我……咦?我在说甚么?”说罢便歪着脑袋寻照人去了。
游稚:“……”
哑巴想了想,道:“不知。”
游稚瞧了眼哑巴坚挺的阳根,笑道:“看样子是没有,来,继续。”
哑巴“唔”了声,一边吻上游稚的唇,一边按抓着他的双手,同时胯下一顶,十分轻松就进去了。恢复理智的哑巴比先前更加温柔,浅浅抽插几下,再深深顶进游稚阳心,让他一直处在高潮边缘,眼里写满渴求。
“雾?甚么雾?”游稚莫名其妙打量哑巴身周,只见他皮肤上再度泛起前几日见过的黑色纹路,只是隐隐开始泛金光,比那次更像龙鳞了!
“龙鳞……八哥究竟何许人也?”黄邈眼神复杂地看着哑巴,“我来到此地又是为何?总觉得忘了些事,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凤凰涅盘。”见月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牵过照人的手,“这恐怕是某位大人物的独门绝学,乃是禁忌级以上的禁制……或许不止如此,八兄体内还需有凤凰之力与禁制之力相抗衡,否则会被此种等级的禁制瞬间反噬,尸骨无存。此时禁制之力消耗一空,压制多年的凤凰之力彻底解放,就像这般……”
“浴火重生。”照人接着说道,“大家伙究竟是何许人物……”
众人不约而同停止交谈,全因哑巴身周的火焰如爆炸一般轰开,充盈着生命力量的重生之火温柔拂过他们的脸庞,如诞生之初时母亲的抚摸。与此同时,悬在半空的哑巴舒展身体,虽未着寸缕,全身却萦绕着一层若即若离的雾气,让旁人看不真切他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我只是亲了他一下!”游稚手足无措道,“然后我发光了,哑巴烧起来了……不让我靠近,有东西挡着……我过不去!哑巴——!”
见月拧着眉头沉吟片刻,道:“先别急,三昧真火奈何不得他,若换了凡人,早被烧成灰了。八兄身上是否有何禁制或封印?”
游稚脑中已一片空白,茫然看向见月,旋即猛点头,答道:“对对对!他说过!的确有禁制,他爹留下的……”
“继续么?”哑巴朝游稚挑了挑眉,兴致仍在头上,便又挺了挺腰,“他们看不见。”
游稚全身还漫着绯红,一把扯过堆在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没好气道:“继续你个头……你这牲口!嘶——我的腰诶……”
哑巴餍足地笑了笑,经过两个日夜的灵魂交融,他似乎更俊了,脸颊与身体的轮廓愈发俊朗,比任何能工巧匠雕刻出的神像都更为精致,眉宇间更是带有一丝帝王的威严,而望向游稚的双眸中又充满柔情与怜爱,令游稚心神荡漾。
“啊!哑巴……”游稚近乎求饶道,“稍快一些,我想射……不成了!”
哑巴听话地加快动作,每一下都顶在游稚阳心上,令他浪叫不断。二人沉浸在这疯狂的结合中,全然不知四周景物也在他们的缠绵中缓慢变化,空间变得凝滞,直到某个临界点,以哑巴的身体为中心,忽然白光暴闪,威力足以致盲。
在二人反应过来之前,白光已彻底隐去,哑巴撑在游稚身上,一脸愕然,连忙将阳根抽出,抄起衣袍将两人身体裹住,抬头时正对上身旁几人的视线,众人俱是嘴角抽搐,却又无论如何都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