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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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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得感情的杀手和必须恋爱的太子(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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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忍俊不禁,很快便收了笑容,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继续翻转烤鱼。游稚絮絮叨叨念了半晌,终于也扛不住烤鱼的香气,与哑巴一人一条吃了起来。

酒饱饭足,日暮西沉,山野中的夜来得悄无声息。

游稚仍微有愠色,却递给哑巴一件干净的袍子,道:“这回没有给你备的常服了,小了点,凑合穿罢。”

日头渐渐西移,趁哑巴熟睡之际,游稚钓了两条河鱼,生火串烤,清香扑鼻。游稚害怕哑巴突然醒转顾自离去,便抽了根藤条绑在哑巴腰间,另一头绑在自己腕上。

果不其然,游稚在等待烤鱼的过程中睡了过去,不久后哑巴抖了抖睫毛,醒了。哑巴似乎头痛欲裂,单手扶额顿得一顿,余光瞥向一旁靠着树熟睡的游稚,狠厉的眼神变得柔和,随手扯下盖在身上的袍子,转而为游稚裹上。

哑巴扭头想走,这才发现腰间绑着根粗壮藤条,肚子又咕咕响了起来,遂认命般坐下,上身靠着树干,仰头看看天,又看看游稚。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在附近掐了些叶片,以手捏出汁液,滴在鱼身上,更为丰富的香气溢了出来,游稚鼻尖吸了吸,醒了。

游稚忍着那男子身上传来的臭味,伸手摇了摇他,问道:“喂,醒醒,醒醒,还活着么?”

男子的身体被游稚晃得翻转平躺,凌乱发丝顺着瘦削的脸庞滑下,那英俊面容分明是游稚咒骂了一路的臭哑巴!

“哑巴!”游稚失声大喊,更加用力地摇他,“醒醒!你别死啊!”

分散于店内的各伙计齐声迎喝“恭喜吴公子——”,众夫人、小姐、养娘亦纷纷侧目,见游稚生得标致,玉树临风,皆忍不住打量他,更有喜婆左瞧右瞧,几乎要扭到游稚跟前,问他家住何处,是否婚配了。

见此情景,游稚忙不迭抄起那叠胜儿跑了,直至跑出青云镇,他才寻了处僻静地,掏出叠胜细细观摩,然而他从未见过此类饰物,此时也瞧不出个端倪来,只得小心收好,藏在衣内。

“接下来……”游稚在原地走了几步,下定决心道:“启程去佑里!”

哑巴闷不做声,扭头看向夜色,天已全黑,万千繁星光华流转,漆黑密林亦星星点点。游稚呆呆望着哑巴的侧脸,喃喃道:“真好看……啊,是宵烛!”

流萤闪烁,丝毫不避讳二人,游稚宛如回到孩提时,不住去扑,却不见哑巴终于转过身来,隐于夜色中定定看着他,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墨般的眼眸映着他的笑脸与接天连地的光点。

游稚四处乱拱,前日随手塞进衣领的同心结忽然掉落,饶是夜色茫茫,也没逃过哑巴精亮的眼,被他眼疾手快捡起,脸色逐渐变得阴冷。

游稚手忙脚乱道:“啊?成成成、成亲?我不成亲……我就看看,唔,看看。”

那伙计登时变了脸色,冷冷道:“嚄?那吴公子便自行查看罢,蒋家夫人在招呼小的了。”

伙计手快得很,三两下便把同心结收进柜台中,游稚不知自己又说错了甚么话,心想不如买一个带在身上,待寻得凌信时有个参照,遂手指乱舞,停在一个别致的彩织绳结上,心一横,道:“慢着!我要这个。”

哑巴默默穿上,袖口不及手腕,胸口处勒得紧紧的,看起来十分滑稽。游稚噗嗤一声,道:“明日进佑里再为你买身衣裳。对了,哑巴,你来此处作甚?”

哑巴看了游稚一眼,再无别的反应。游稚揣测道:“莫不是随你那老相好私奔,半道又被人家抛弃了罢?”

哑巴冷哼一声,游稚继续猜:“难不成,你为报上次青华门误杀之仇,来冥途宫拜师学艺了?”

“唔……”游稚揉了揉眼,旋即猛然起身,大喊:“哑巴!”

见哑巴赤着上身翻转烤鱼后,游稚忍不住扑了过去,抱着他闹腾:“太好了,你可知我方才差点被你吓死!”

哑巴僵在原地,双目瞪得老大,悬在半空的手惊慌失措,好在游稚放开了他,并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两拳,怒道:“你这白眼狼,嫖完就跑,把小爷当成甚么了?”

游稚颤抖着手去探哑巴鼻息,气息虽微弱,却还算稳定,料想只是因身体虚弱而昏了过去。游稚急得泪眼迷离,摸出师父给的续命灵药,胡乱给哑巴塞了几颗,旋即把菜篓子一扔,背起哑巴,果然只比上次救回他时重了一些,按说以哑巴近九尺的身长,少说应更重三十斤才对,也不知这一副好皮相的哑巴究竟为何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生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着实令他心疼不已。

游稚循着水声狂奔,不一会儿便到了溪边,他放下哑巴,急切地查看哑巴的伤势,见其呼吸均匀、脉象平稳,总算放下心来。他舀了一捧水,夏日正午,水温宜人,于是把哑巴囫囵一剥,见其连亵裤都破了洞,便顺手扯去,这回却先自红了脸,不懂心底悸动是为何。

游稚仔细把哑巴洗了个通透,又为他捋顺一头青丝,确认他身上除了数处细微伤痕外再无新伤,终是松了口气。而哑巴洗净的脸在分别数日后竟愈发俊朗,游稚本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又不忍对哑巴发火,彻底没了脾气。

六月一过,天气依旧闷热非常。游稚扮作菜农,一路沿着商道走,途径乡村则收购乡民种的菜,再去前方的城镇贩卖,如此既能补贴路上的开销,又方便在菜市打听消息。然而寻常百姓对仙门之事实在知之甚少,冥途宫又是七大门派中最为神秘的一派,且以邪术闻名,除其辖地以外的村镇皆对其十分忌惮,连妄加议论都不敢,生怕人在家中被勾了魂儿。

左右无法,游稚只能硬着头皮赶路,心道以自己的身手,趁其不备摸了信物便是,管他甚么劳什子上师,是人便要睡觉,实在不行还有独门迷药坠天花,吸一口醉生梦死,吸两口飘飘欲仙,吸三口哪怕大罗神仙也要睡上三天三夜,这等活计,对于游稚来说实属小菜一碟,不值一哂。

这天游稚正走在通往佑里镇的最后一片林荫道上,忽见前方丛中有一黑黢黢的庞然大物。游稚生长在山中,对山下的一切事物均充满好奇,当即便不受控制地前去查看,岂料那物竟是一伟岸男子,原本华丽的衣物脏乱不堪,鞋还掉了一只。

游稚手忙脚乱去抢,大叫道:“哑巴!还我!”

伙计瞬时变脸,直是春风满面,麻利地从柜台下方取出一条绳结,嘴上应着:“公子好眼光!方才是小的心急了,还请公子宽恕则个。吴公子是要锦盒还是锦帕包着?小店有各样纹饰、缎面,只需多加……”

游稚连忙截断话头,道:“不用包!我……自用,揣兜里就成。”

伙计虽心有不满,但游稚挑的这条绳结已然价值不菲,遂先报了货价十两银子,再高声吆喝:“青年才俊吴公子,云鬓丝发绾花笺扣锦字盘金缕垂彩幕鸳鸯结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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