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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同人文写手的那一夜(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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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的野草你不要采(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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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澍的脸也倏然红了,眼神有些飘忽,而后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跟你一起去,你跑不了。”

打电话可能不太方便,游稚思忖再三,还是给程澍发了条信息,愣头愣脑地学着电视上的复古剧情写道:我出去一下,如果回不来,你就找个好人过日子吧。

游稚不经意按下发送,再看了一遍,觉得实在太蠢了,于是又赶紧编辑一条:手滑!当我没发过!

智能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吓得游稚险些甩了出去,一看光屏,是程澍打来的电话。游稚面朝窗户玻璃,极不自然地整了整仪容,不输何兮的精致脸庞配上不输壮汉的健硕身躯,正合了金刚芭比的形象。

谁会记得三百年前一场事不关己的小型战役?或许连参战者本人都已淡忘,更别提新生代的青年。自从杨启山转文职后,星际各国的当权者都不知换了几轮,人们早已遗忘他也曾经是一位勇猛的陆军中校,驾驶测试版本的光荣战甲长驱直入帝国机甲队,和当时的队长里维拉来了场惊天动地的生死决斗。

游稚等人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和手下的大兵们也体会过政客指手画脚的后果,比如为了再创军训佳绩,在某一年的铁人十项越野跑中,每人负重五十公斤,徒手爬雪山,凿开冰洞水下闭气游泳,在齐腰深的雪地里避雷前进。所幸每一个地标都有数台医疗舱待命,空中也有配备医疗舱的飞行器全程跟进,饶是如此,第一个到达终点的游稚也花了整整七个公日,共计治疗八次,才勉强从刀山火海里捡回一条命。

游稚一身军装笔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他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这或许是一场还未接近敌营便会葬身异星他乡的战役,亦或许是一场有惊无险的障碍跑,即使不出战,我们也可以安然待在防护罩下等待袍泽们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援。我不能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平安归来,我也不强求你们把脑袋别在我的裤腰带上,我完全尊重你们的选择。现在,希望留在大使馆的人请向前一步,不要有任何顾虑,我本人,与全权大使都不会朝上头的人打小报告,自然也不影响你们日后的晋升。”

集合铃无情响起,游稚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飞快叠好毯子,将豆腐块放在原位上,杨启山伏案而眠,此时也被吵醒,捏了捏眉心,说:“走吧,看看你的兵,少校。”

游稚睡着的时候,不知是谁在旁边放了一套军装,他三下五除二穿好,开门就要从三楼走廊往下跳,杨启山一怔,游稚这才反应过来,扶正军帽,领着杨启山走楼梯下去。军队宿舍里的公民全都跑出来看热闹,校场中整整齐齐站着四百多人,但游稚知道,不可能全部带上战场,至少得留下一百多人看家护院,照顾伤员。

游稚走在杨启山身旁,小声说:“我打算还是带三百人去,人太多了反而不好调配。”

游稚按下接听,程澍帅气的脸在光屏上显现出来,他似乎也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疲劳一扫而空。游稚心里觉得好笑,两人之间仅有一街之隔,却还要用这种方式沟通。

程澍满意地笑了笑,那坏小子似的笑容令游稚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源头。程澍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游稚,说:“刚才吆喝得挺好嘛。”

游稚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仿佛被人看光了一样,不自然地说:“咳,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有……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说了要对你负责的,就这么跑了说不过去。”

无人走动,看热闹的人也一言不发,校场上落针可闻,过了足足五公分,游稚欣慰道:“很好。下面点到名的人出列,按照终端上的名单领兵,随后去枪械库领兵器,没被选中的人留在大使馆保护公民。”

游稚依旧采取十人一队的方式,按照入职时为所有士兵做的测评进行排序,共选了二百九十九人,除自己以外又从中挑出二十九名队长,将各队名单传输到队长的智能终端上。二十九人依次出列,集合小队成员,去枪械库挑选趁手兵器。真刀真枪的白刃战虽已不常见,但在各处部署有防卫系统的文明星球上,没有战斗型飞行器的士兵便只能以命相拼。

离最终集合时间还有十公分,游稚忽然很想念程澍,两人从主城区回来后便各自前去述职,不知里维拉醒了没有,帝国军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按照帝国人一贯的脾性,大概也会把恐怖分子打到趴下为止吧。

杨启山点点头,答道:“少校,这是你的兵,行军打仗,我不行,你做了决定知会我一声就好。”

游稚感激地点头,事实上他最怕的就是文官以官职施压,对带兵上战场的事指手画脚。如今不比上古时代,打仗全靠冷兵器白刃相接,此时拼的正是枪械军火,往往不需要多少人力,凭一杆光子大炮就能打天下,具体到实地的正面交锋,往往还是正统训练出来的将士更有经验。不过游稚并不知道杨启山带兵打仗的过往,曾几何时,他也是宇宙闻名的陆军将领之一,在无数宇宙战场上建立功勋。

标准人类是一种非常健忘的生物,更不用说在基础生命延长至五百岁的当今宇宙,拥有完整、强大的记忆或许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家用医疗舱就可以完成肌体与内脏的再生手术,可以说大多数疾病已经不能带来生离死别的痛苦,但每一星年仍然有上亿智慧生物消亡,可能死于非法矿井,也可能死于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对于他们的爱人或者家人来说,这种悲伤的分量比以往更加沉重,比如生离的初照人与初见月,对彼此的思念与爱欲持续了整整三十年,有增无减,但幸得上仓怜悯,他们还有悠久的岁月可以一起度过,久到或许几十年后的某一天,他们会对彼此感到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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