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哪里有心情吃东西，只哀求道：“哥哥，你让我去上学，我保证没课的时候就准时回来，好不好？”
顾漠不说话。
青栀着急道：“我在那里读书，哥哥又不是不知道，不说我不会跑，我也跑不了，我肯定不跟别人多说话。”
顾漠找了衣服来，一碰到青栀，她就害怕的退缩，可她一想到什么，又赶紧调整情绪，忍着害怕靠近顾漠，带着哭腔道：“哥哥，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刚才很害怕，又不能出去，还见不到别人……我会很听话，哥哥别再折磨栀栀了。”
她突然主动的拥抱，还是让顾漠始料未及。
顾漠抚摸着她的头和后背：“这个房子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佣人，不用害怕。”
身上的痕迹随着时间也淡了一点，可她低头就能看到，那样刺眼。
青栀使劲搓着身上的痕迹，巴不能褪掉一层皮，好掩盖自己之前失控了那么久的样子。
疯狂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她抬起双腿，夹住顾漠的腰：“哥哥，如果想要，就不要憋着，看到哥哥这么难受，栀栀也会难受。”
没有下药，没有调情到让她难受的地步，她有选择的机会，她还是愿意了。
顾漠心思得到满足，越发兴奋，眼圈又红了。
顾漠越来越不满足隔着衣服的舔弄，忽而翻身，将青栀压在床上，刚放开她的胸口，就贴上她的唇和她接吻。
那舌头在青栀的口中缠绵，疯狂得掠夺她口中的每一个地方。
青栀只是刚开始一愣，可反应过来之后，自己的舌头就被带着走了，舌尖怎么都逃不开他的牙齿，感觉他就是要从舌尖开始，把自己给吞了。
含住她的红点，便是跟她更近一步。
顾漠是舒服了，青栀却被这突然的动作刺激到，浑身颤了颤。
顾漠一旦开始，就有些停不下来。
别人记挂的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
青栀拍着他的肩膀：“是我的错，以后都不会这样对哥哥了，我们回房间吧。”
她把顾漠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顾漠便唛埋头在她胸口，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
自己偷走的那一个月里，他是否也做了很多噩梦？
青栀猜到了症结所在，在他稍微松手的间隙，自己主动抱紧了他：“哥哥，我爸爸妈妈都没了，所以我也只有哥哥，栀栀永远也不会离开哥哥。之前我跑，只是因为不想待在那个家里，不是要抛弃哥哥。”
顾漠有些委屈：“栀栀还把我赶出房间……”
青栀被抱到几乎缺氧。
她咳了几声，艰难开口：“你，你快勒死我了……”
他和在爷爷奶奶家里那天一样魔怔了，大约是做了什么噩梦，青栀见识过，却还是被吓到了。
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所以被抛弃了？
半夜，青栀拖着长长的链条，走到房间门口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缩着身子，口中喃喃细语：“别走……”
青栀拿着枕头，很小心得抬起他脑袋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
说是生气，声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其实只要青栀没乱跑，顾漠就会包容她大部分的小脾气。
见顾漠还没反应过来，青栀就鼓起勇气推着，一路推到门口：“反正你别睡房间，睡外面。”
顾漠有些不解：“怎么不去床上睡觉？”
青栀揉了揉眼睛：“我一直在等你。”她忽而上前来，眼睛眨了眨：“哥哥，我可以跟你吵个架吗？”
顾漠：“嗯？”
青栀拖着长长的链子，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顾家的地下室。
这大约也是跟顾峰学的吧。
她见到了顾漠那惊恐害怕的样子，有些不忍，茫然得点头：“哥哥如果不放心，就锁着吧。”
她从床上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内衣没穿，下面只穿了条内裤，找遍了房间，也没找到什么能穿的衣服。
难怪顾漠能放心自己在这里了，自己这样如何能出去？
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有别人在。
其实他锁链都买好了。
是根据青栀脚腕的尺寸。
她很乖，所以没用上，如今，锁住她的念头却越发强烈了。
顾漠得不到回应，又跑上楼找了一会儿。
依旧没找到。
他慌慌张张得跑到楼下，想去问阿姨青栀在哪，一跑进厨房，看到青栀在那里忙来忙去的，一口气才松下来。
忙活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顾漠已经回来了。
他冲着楼上喊了声：“栀栀！”
青栀是被他关在这里的，所以每次回来，他总是要喊一声，确认青栀是有在的。
一个从小就没得到过爱的人，又如何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
顾漠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家，但家里还有佣人和外面的园丁，更外面还有保安，青栀不敢跑，也跑不出去，手机和电脑都不允许她碰。
“没有，就好好待在哥哥身边。”他振振有词：“从前看你读高中的时候那么辛苦，晚上那么困的时候还要写作业，如今怎么就会喜欢读书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哥哥不想看到栀栀受累。”
倒成了为她着想。
青栀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许是这次做得太过，青栀睡到第二天，人就病倒了，整个人在发烧，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
只音乐感受到有人在给她擦身体，喂饭喂药，她记不清是谁，昏昏沉沉得睡了很久。
病一场，醒来之后，恍若隔世。
都快开学了，她必须要尽快说服顾漠。
顾漠亲了亲她的耳朵：“栀栀就这么想离开哥哥吗？”
“没有，哥哥，我就是……”
青栀点头，不过抱了这么一下，眼泪就浸湿了顾漠胸口的衣服。
满腹的委屈。
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顾漠声音都跟着软了：“走吧，你醒来都好一会儿了，我给你准备了骨头汤，还有你爱吃的醋鱼，病刚好就要吃点营养的，没胃口也要吃。”
等到顾漠回来了，青栀一见到他，就害怕得躲进了被窝里。
顾漠拉开她的被子：“下楼吃点东西吧，都昏睡三天了。”
青栀现在是不太敢跟他对着干了，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我裤子在哪里？”
“谢谢你……”
青栀楼主他的肩膀，将唇贴了上去。
亲到忘乎所以的时候，顾漠忽而抽离，看着身下的青栀，说道：“栀栀，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我，我忍不住。”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青栀已经感受到他腿间的炙热了。
刚才还觉得她把自己抛弃了，像是失而复得，他忍不住想要细细感受她身上的味道。
用自己的舌头，全面感受硬起的乳头，只停在一点上，根本得不到满足。
青栀缩起肩膀，抱着他的头，狼狈得控制自己的气息。
可到底是太亲近了，这种姿势老让青栀感觉胸口热热痒痒的，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吟了声。
自己听到脸就先红了，青栀松了松手：“哥哥，不要这样抱我……”
顾漠本就安安静静的，可青栀一出声，就带着熟悉的动情声音，他又感受到青栀那突出的红点，想到她身上的美好滋味，隔着衣服，张口就含住了青栀胸前的凸点。
“那是在意你，你不陪我，所以生气……”青栀耐心解释道：“我才想起来客厅的空调坏了，还怕你真在那里睡觉热到了，我就一直睡不着……”
她不睡觉，特意出来找自己，顾漠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
他从前不停得给青栀灌输他们之间只有彼此的观念，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那么在乎自己，无论她口头上怎么说，他都感觉不到真诚。
青栀怯生生得打开房间门缝看了看。
门外是一处空荡荡的走廊，因为对面还有房间，所以青栀还是没敢出去。
还好房间里还有浴室，青栀躺了那么久，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便跑去浴室里，从上到下把自己洗了一遍。
她拍着顾漠的背，小心安抚：“哥哥，我不会丢下你的，你不要害怕。”
他太没安全感了，青栀不过是不跟他一起睡一个晚上，他就做起了噩梦。
难怪自己离开之后，他会那么生气。
正对上青栀给他送枕头。
青栀一脸被抓包的窘迫。
顾漠一看到她，忽而将她紧紧抱住：“栀栀，对不起，对不起……不要丢下哥哥，哥哥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门砰得一声关上。
顾漠被关在门口，那一门之隔仿佛又万重山，压到他的心头。
他是，又被抛弃了吗？
她瘪了瘪嘴：“我只有你，但你每天都这么晚回来……”
顾漠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搞懵了：“那栀栀想怎么样？”
青栀指着房间门口：“天天不着家，今天你去睡客厅沙发，若是再在九点之前没回来，就都睡沙发，不许睡房间。”
＊
这几天晚上他都回来得很晚。
青栀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到顾漠的时候，眼睛忽而一亮。
到底是没忍住。
吃完饭，青栀看着他把自己的鞋子脱下，将锁链的一端用钻孔机扎进了床边的墙壁上，另外一端扣到了她的脚上。
他说：“栀栀，我在家的时候就把你放开，你忍耐一段时间，过了这段时间，等我处理好顾家，我就放了你。”
青栀本来在那里杀鱼，背后忽然就贴近了一个怀抱里。
顾漠埋头在她脖颈间：“栀栀，我以为，你又走了……”
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得到她的回应才能安心。
只要再过一些日子，他一定给自己放个大长假，每天都跟青栀在一起。
厨房油烟机开的声音大，她没有听到。
大约是体恤她病了一场，所以那天之后，顾漠没有再动她，更多的只是抱着她睡觉。
只要在身边，他就能安心。
青栀发闲，看到阿姨在做饭，就去厨房帮忙，阿姨本不想让她动的，可她才发现调料没买全，便将自己的围裙交给青栀，自己出门去买了。
他从小生活富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唯一的理想大约就是在顾家生存的同时，把顾峰熬死，读书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他不需要靠读书奋斗也能活得很好，所以认知里也没什么不对。
青栀终于想明白了，顾漠不是自私，不是把自己当成发泄的对象。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也不知道是隔光效果好还是因为到了夜晚，青栀手边没有时钟也没有手机，摸着床旁的灯亮开。
顾漠并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青栀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为，到底是脸红的，眼下他不在，自己还能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