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嘘…我说,你进来吧。”
“我想你,你好久没来过了。”
“最近朝政多的很。朕忙的晕头转向,南江口侵入了敌军,朕更要在乎了。”
“又要有战争吗?”
如今已经写了厚厚一叠。有时写着写着就又陷入回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这么多坎坷,然而如今回头去看,自己嫁给秦羡棠却恍若如梦,就在昨日。和景远宁下棋,也仿佛还在去年春天。
可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秋日的小雨缠绵下不停,阴凉阴凉的。晏词的肚子越来越大,挺的很远。他撑着伞等在房门前,绿皖扶着他一齐等皇上。
“朕倒是想问你你怎么了,这么没大没小?”
晏词低头绞手指,思考良久,最终还是缓缓地探向了自己的肚子,圆滚滚的…比皮球硬。他这么想着,想着,忽然抬起头,胆怯地往前凑了凑,蹭了又蹭,蹭到了秦初鸣的鼻尖,两人脸贴着脸,亲密无间。他从后面抚摸着他强壮的后背,然后压住了他的唇,只是轻轻压了压…
秦初鸣出神地抹了抹自己的唇,粘上了胭脂,红红的,香香的。
秦初鸣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他们已经上了床,晏词脱的精光,侧着身子躺着,身后就是秦初鸣。他的后背挨着他的小腹,屁股挨着他的阴茎,软软的热热的阴茎抬起了头,亲密无间。他往前探水,两只手指抠挖着他的阴道,晏词叫着床,脸蛋潮红,他捂着肚子,一会又捂住下面,最后干脆沉醉下去。
“晏词…”
“晏词…你身体好热…”他轻轻呼唤他,晏词困难地往后看,秦初鸣已经撑着胳膊肘坐起来,接住了他递来的唇,疯狂地吸允着,舌头和舌头交缠在一起,他们互相抱着对方,晏词眼神迷离,眼角变红,像一头小狐狸,坏意地咬住了他的舌头,“进来吧。”
阴雨绵绵,鞋底踩在水面上“踏踏踏”地响着,有些吵闹,因为响亮。秦初鸣自远处就望到他。晏词身着淡绿色春衫,身形修长,孕腹圆滚可爱,隔着很远就撑着雨伞对他柔柔地笑着。开口便是软糯的很,“皇上。”
他身上很凉,好像也蘸上了雨水的阴凉潮湿。秦初鸣连忙让他进入,自己也随着进来,放下雨伞时,雨水落了一地,甩上面的水时如一朵花缓缓绽开。
“天这么凉,怎么又出来了?”
那时,秦初鸣脑子彻底空白了。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晏词初次主动献吻。如何形容他的吻和他的气息?因为他的唇瓣柔软干燥、冰凉,宛如一只从寒冬里飞来的蝴蝶,用触角点了点他。他的气息,是罕见的竹子香,又有些像茉莉。总之是很让他陶醉。
他依旧觉得他干净、出淤泥不染、羞怯、淡雅。
自那以后晏词安心养起胎来。大部分日子里都是闲着,他便放下杂念,每日坐在书案前写字。与其说是写字,更像是创作。他近些日子在写一本书,名叫,多用来回忆自己的前半生。祭奠逝去的、不堪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