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把行李箱送到孟庆东眼前。
孟庆东伸手提了提,没有当场打开,只掂了掂重量。
“嗯,东西呢?”
他们跟李家各走各路,从来没什么恩怨,只这次在新型兴奋剂上才有了利益冲突。
而李家上来就冲着恩义堂未来继承人的大腿开了一枪,这手段也未免太过毒辣。
而且他们从秦家第一时间得到可以掳人的消息,自认为已经封锁的很好,李家是怎么能在第一时间就追上来的?
“我相信你们的医术,尽量保住他的腿。”
“是,我们会尽力而为。”
主治医师收回文件,点点头。
到最后,她觉得自己舌头仿佛都不是她的了,麻麻的,被咬得快要丧失痛觉。
孟庆翔这才猛地抬起了身。
看着她被自己咬得唇舌红肿,小嘴张着几乎无法合拢,小舌头颤颤的收不回去,嘴角流出的口水中,还带着几缕血丝,泪眼汪汪地瞅着他。
不等她湿漉漉的双唇合拢,他就低下头,狠狠咬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粗暴的撕咬。
尽管他真的吻得很深,但却没有任何温柔意味的舔吮。
孟庆翔又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不敢杀人,死在他手下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他也不是不恨她。
他本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偌大的家业,现在却全因为一条腿毁了——
他会废了这条腿,会丢掉整个家业,全都是因为她!
他食指就搭在扳机上,只消轻轻一扣,箱中少女顿时香消命陨。
孟庆翔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还没死?”
一直空闲的右手拿起枕边的手枪,熟练上膛,他一翻身,枪口瞬间顶住时唯的太阳穴。
她口中塞着口枷,因为长时间被撑开,小下巴已经湿透了,胸前也沾湿了一大片。
孟庆翔没有给她取下口枷的意思,就欣赏着小美人被缚在箱中的模样。
他单手抚摸着她蜷曲的雪颈,抚摸箍在她颈间的金属项圈。
手掌轻轻抚摸箱里被折成几截的纤细娇躯,仿佛抚摸鉴赏着一件珍贵易碎的白瓷。
他的手指从她的肩,游移到她的屁股,最后落在她微微蜷握的一双秀气莲足上。
——出事前,他正把玩着这双嫩乎乎小脚丫。
他意兴阑珊望着窗外,听见有脚步声走进来,也没有回头。
“别来烦我。”
进来的人没说话,他侧目,看到孟庆东的亲信,和他手里的黑色行李箱,这才挑了挑眉:
“这是手术同意书,请您充分了解情况后在这里签字。”
走廊上,孟庆东眼底晦暗不明。
虽然这些年来,老爷子已经把帮内事务逐渐转交给他,但谁都知道,孟庆翔才是老爷子属意的接班人。
“带去给阿翔看看,先别提控制器没带回来的事。”
女孩颈间项圈的控制器,是孟庆翔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就这样被人脏走了,他心里有些窝火。
她戴着黑色眼罩,颈间一圈黑色的金属项圈,双臂被麻绳反捆在身后,脚腕上甚至还戴了一对黑色的脚铐,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窝在行李箱里,像一只被强行囚禁的小白鸽。
箱里的空间狭小密闭,空气流通不畅,她昏迷着,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潮。
孟庆东瞟了一眼,这才放心。
可他此前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要么是横空出世的新人,要么就是个假名字,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边的。
“验验货。”
他脚尖踢了踢地上的行李箱。
“可他拿的的确是大少您的信物……”
那名亲信说到这里也脸色骤变,突然低头。
“是我的疏忽,没有仔细核实,我看他的确脸生,但——”
“控制器。我不是说让你们人和东西一起带回来?红鹰呢?”
没想到,亲信听了这话,脸上更是现出一股疑惑的神色:
“大少,您不是说红鹰休假去了,这次和我一直执行任务的,是您派来的魏山兄弟——”
s市一家有名的私人医院。
“他的腿,真的不能恢复了?”
“大少,子弹打中的是动脉,您知道其中利害,能救回来一命已经是三少命大。”
他问的漫不经心,那名亲信却怔忡了一瞬。
“东西?”
孟庆东很少见到亲信这副迟钝的样子,他隐隐感到事情哪里有些不对。
还未来得及深思这其中微妙的怪异,孟庆东听到身后有一连串脚步声快速靠近。
回过头,是他的一名亲信正快步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口黑色的行李箱。
“大少,人已经带来了。”
“那我这就让麻醉医师过来,给三少进行麻醉注射,进行术前准备。”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转身走开,孟庆东没有直接走进病房。
他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窗子,点了根烟。
他牙尖啃咬她的嫩唇,噙住那截嫩滑的小舌头,一口接一口狠狠咬上去,越咬越深。
两人口中都泛起了浓浓的铁锈腥气。
箱中的少女还在瑟缩颤抖,她疼得眼泪不住往下流,喉咙中不时发出小奶猫儿般的呜咽声。
恨透了。恨不得她马上脑袋开花。恨不得她立刻死在自己面前。
可最后的这轻轻一下,他却怎么都扣不下去。
僵持了好久,孟庆翔终于把枪一甩,单手粗暴扯开她的口枷。
而他,再怎么为恩义堂鞠躬尽瘁,终究只是老爷子的义子。
然而现在情况有了转变——孟庆翔注定要废了一条腿——恩义堂未来的接班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个跛子。
他接过医生递来的水笔,在那份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少女一双水盈盈杏眸定定望着他,片刻后,缓缓阖上,一双泪珠从白嫩脸颊上滑过。
她全身都在瑟瑟发抖,明明害怕,神情却没有后悔。
仿佛真的甘愿死在这里。
孟庆翔脸上平淡的表情被撕裂,他目眦欲裂,咬着牙恶狠狠盯着箱中被束缚的少女。
“凭什么、凭什么你还活着!”
他知道,自己的腿,多半救不回来。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的不像话。
指尖的肌肤温热细嫩,光是用来抚摸,就已经能带来绝佳享受。
她骨量小,即使身形纤细,也并不硌手,摸起来一身的娇皮嫩肉,柔软香滑。
“想我了么?”
他语气轻淡,一手摘下了她脸上的黑色眼罩。
箱内的少女一双翦水秋瞳缓缓张开,眸中水光盈盈,目光湿软望着他。
那名手下在他眼神示意下,把行李箱放在他床上。
没敢提项圈的控制器被人黑走的事,那人小心翼翼退出了病房。
孟庆翔单手拉开行李箱,看到箱里的小人儿后,脸上才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太想见到孟庆翔。
*
病房里,孟庆翔刚被打了一针麻醉,正安静等着药效发作后被推去手术。
这女孩他见过,单是那一身仿佛没有瑕疵的冰肌玉骨,就已经够让他印象深刻。
她身上放着一张小巧的明信片。
孟庆东俯身捡起来,一边打量着上面的几行文字,一边朝孟庆翔的病房努了努嘴。
控制器已经被人脏了一手,箱里的货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亲信打开行李箱,箱内狭窄的空间里,一名全身赤裸的娇小少女被塞在里面。
那行李箱就是普通常见的尺寸,也亏了少女骨量纤小,才能正正好填满箱内的空间。
孟庆东抬抬手,示意他不用再往下说。
“被人算计了。魏山,魏山……”
能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一手,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说到这里就住了口,孟庆东脸色已经极其凝重,他也意识到其中可能出了什么差错。
孟庆东猛地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
“我身边没有叫魏山的人。”
主治医师扶了扶镜框。
“这场手术我们无法保证会让三少的腿复原,最好的结果是将来不用依靠轮椅和拐杖——”
主治医师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孟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