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吃了,针也打了,现在给她物理降温是最好的手段,醒不醒看她自己意志。”
秦川没再出声,继续默默给时唯擦拭身体。
沾着酒精的棉团从她的胸口向下,涂抹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给个准数。”
门外传来书页翻了一下的声音,然后又是那个冷淡的男声——
“给不了。”
一身的伤痕,私密处竟然还有烫伤,持续的高烧烫得吓人——已经连续两天,一点都没往下退。
拢着她手掌的那只手攥得越来越紧,秦川定定瞅着她,许久才开了口。
“她的烧到底什么时候能退?”
短暂的颤栗过后,时唯睁开眼,男人的脸颊还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近的甚至能看清他下巴上淡青的胡茬。
之前的梦境中,他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
“真的吗……小唯做过好多次这样的梦了,每一次都是假的……每次醒来,您都不在……”
秦川揉她的脑袋——少女发丝还是那样柔顺,摸起来舒服极了,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当然是真的,傻孩子。”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又伤心的事,两只手臂虚虚环绕住胸口,哭得柔肠寸断。
秦川叹了口气,干燥的手掌怜惜地摸上她的脸蛋,手指拂去她的眼泪。
擦了三天的医用酒精,他的手指已经僵得快要抽筋了,可这会儿还是尽量放柔了力道。
“可是小唯现在好脏……已经脏透了……不能服侍您了……”
秦川微微拧眉:“你先好好休息。”
少女纤密的眼睫眨了眨,泪珠颤巍巍的挂在眼睫上。
秦川第一次觉得,那是一双可以让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的眸子。
“虽然您早就不要我了……但是能梦见您……小唯真的满足了……”
又小又软的手掌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拂在他的心窝里。
小小少女抿了抿唇,浅笑的模样虚弱又憧憬,仿佛下一秒,就真的会消散似的。
“真好,死之前,还能这样……见您一面……”
秦川皱眉,抓紧了她的手腕。
好美的一个梦。
时唯轻轻笑了起来,想要抬起手去摸摸那张脸,才发现自己只能动弹一下手指,连抬动手臂都困难。
“先生……”
天色渐晚,金黄色的夕阳从窗子里洒进一大片的时候,时唯睁开了眼睛。
纤密的眼睫像一只蝶,终于恢复了生气,在她白皙接近透明的眼皮上翻飞了两下,露出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
“唔…………”
她一颤,那只大手便一下将她的手掌握紧,擦拭酒精的手指也僵在了半空。
秦川紧紧盯了她一会儿。
陷在床上的少女苍白孱弱,两颊泛着病态的潮红——被救回来之后,她已经这样昏迷不醒足足两天。
“你什么意思,我再说一遍,我是搞生物的,不是医生,更不是你小情妇的专属医生!”
听他这个口气,先前不关己事的悠闲终于少了一些,秦川嘴角这才有了点笑意。
“可你也不想看她死。不是吗?”
光是不插手,小丫头就已经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万一老爷子插手了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交给你。”
美洲那边正是中午,他丢开所有事,一边安排林秘书买人,一边叫了私人飞机回来。
恐怕当天老爷子就已经知情了,两天都没有动作,也许是在等着看他下一步的选择。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话里的“死”字戳到了秦川的痛点,捏着棉团的那只手一颤。
秦川压抑着脑海中叫嚣作祟的占有欲,放柔了力道继续擦拭。
好像不把他惹到生气,外面那个男人就不肯罢休似的。
“嗯…………”
昏迷着的少女难受地轻轻哼了一声,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又享受的模样。
门外那个男人显然也听见了这个动静,没等秦川开口,他冷淡的嗓音又懒洋洋传了进来。
柔软的床单上,小小少女的手虚握着,手指纤细苍白。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抓住她的手掌,将她的小手包拢在掌心。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团医用棉,浸润了酒精,在她苍白的手背上轻轻擦拭。
细细的一把小腰,腰侧青青紫紫,叠着各式各样的指印。
有多少男人掐着她这把盈盈细腰做过那事?
秦川眸中一紧,擦拭的手停在少女小腹上,力道不由重了起来。
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也知道秦川正在压抑着怒气,那个男声叹了口气:
“我是搞生物的,不是医生。她伤口炎症,早就发烧了,拖了这么多天没治,还要受那种事。能撑到现在,是把身体底子都耗空了。”
“哗啦”又是一声翻书页。
门外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
“看她造化。”
秦川抿了抿唇,手上又开始给少女的身体擦拭酒精。
小姑娘满心欢喜,趁着梦还没醒,突然抬起小脸,往男人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唇角这一下又轻又软,带着一点点少女的甜香。
他凑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不想让门外那人听见——
“等你好了,我可一定要做死你。”
灼热的鼻息拂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小姑娘羞得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轻轻颤栗了一下。
“等你好起来。乖,你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我们再做。”
他嗓音轻柔,像在哄孩子似的。
时唯扁了扁小嘴,有些委屈。
他想过,当初虽然放她不管,但她已经是进过秦家门的女人,爷爷多少会看顾着些,所以才顺着爷爷的心意,一个人去了美洲。
但现在的情况看来,爷爷面上不说,却把怒火都转到了这小丫头身上。
短短的时日,她已被人糟蹋成这样。
“小唯好想您……呜呜……先生……小唯好想您……”
她雪白的颈子颤了颤,细弱的嗓音愈发抽噎断续:
“小唯好想再伺候您一次……死在您手上也好……呜呜……也好过那样、那样…………”
“您是来用小唯身子的吗……”
过去的两年里,都是他有了需求,才来她身边与她做那些事。
小姑娘虚弱地轻轻阖上眼,又轻轻睁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枕头上。
“别说话了,赶紧休息。”
小少女虚弱地摇了摇头,眸子里攒出几分柔柔的笑意。
那双水盈盈蕴着点笑意的眸子,里面仿佛含着无尽的温柔。
幸好嘴唇还是能动的,嗓音哑得不行,她几乎听不出来那是自己。
她喘了口气,说话都有些费力。
“原来,死之前……会有这种幻觉啊……”
她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为她擦拭身体的人。
窗子里落进来的金色光芒照在他的侧面,他已经知道她醒了,那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是在做梦吧。
门外的人半天没有答话,半晌才听见杯子撂在桌面上,重重的一声“咚”。
秦川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话。
*
秦川手上继续擦拭,语气和力度一样轻缓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温泽,你给我看好她。”
门外哗啦啦的翻书声比刚才重了一点。
门外那人又悠闲问他。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之前办婚礼只为了逞一时之快,却让这小丫头进入了老爷子的视线。
只听见他呷了一口茶,悠然问道:
“你就这么回来了,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吧?”
“嗯。”秦川淡淡应了一声。
“你要是还想让你的小情妇活着,就别对她做那种事。”
然后是哗啦啦倒茶的声音——
“当然,你要是就想在她死前爽一把,那当我没说,死了也干净,我还急着回去。”
棉花擦了几下,又去沾了些酒精,沿着她细瘦的手臂一直往上擦。
擦到她的胸口时,动作格外轻柔,围着那团饱满的雪乳轻轻打转。
冰凉的酒精涂到小乳尖上时,再怎么放柔了力度,床上裸着身子的少女还是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