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枢身子一僵。
“就算有一天他们真的产生了逃离的想法，也会被瞬间抹杀。小景？小景！”
景枢双眼无神，身子也软软地垂下。赫亚诺斯见状，释放信息素缓解他的情绪。
景枢陷入回忆，“赫亚，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你看到的真是羊角珊瑚蛛。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东西是由他送给景家长辈？”
“为什么？”
“这个我无法回答。”
“谁？”
下一刻，那个人的照片被切到新的屏幕上。
赫亚诺斯皱眉，“这是谁？不认识。”
“野猴子离开景家！”
“什……”
赫亚诺斯阻止惩罚一事不胫而走，宅子里听说这件事的人纷纷上门请求叔爷送客。
他们惹不起，但期望能躲得起。
景枢点着手环，登录军部内网，查询当年的作战报告。
“如我所想，这场战役是由帝国主导。”他划拉参战人员名单，“上头没有景家人。”
赫亚诺斯正要说点什么，就见他的手指倏然停住。
啪。
子弹擦过那人的颈侧。
“下一枚就是你的咽喉。滚出去！”
门被强行打开，几个黑衣面具人站在一排，为首的自称是执法队成员，来请景枢将军前往惩罚室。
啪。
他们脚边落下一枚子弹。
“我知道。”
“让我出去！”
没多久，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房门被敲响。
“去接受惩罚。”
紧接着，他就被赫亚诺斯拦腰抱了回来。
“赫亚？赫亚！你放开我！”
“不，你没有。”
屋内响起警铃。
“说谎，说谎，说谎。要惩罚，要惩罚，要惩罚。”
景枢的脸又开始皱皱巴巴的，整张脸写满不可置信。
赫亚诺斯道：“这块被毁得比较早，那时联邦似乎也才起步，没能力参战。”
“嗯，我知道。”
过去一会儿，景枢的手指动了动，麻木的眼睛缓缓眨了眨。
“你在……”他的声音发着抖，“你在胡说，对不对？”
赫亚诺斯反而平静下来，“我说对了？”
赫亚诺斯思考几分钟，“你还记得羊角珊瑚蛛的特性吗？”
“蛊惑人心。”
“小景，我接下来的话也是假设。如果，如果是景家当权者想要用这种蜘蛛控制什么人？比如，他们无法再承受被背叛的痛楚，于是从一开始就把控所有人的思想，让他们再也不能产生这种想法。”
他端详着照片，发现对方的造型和衣着好像都有些年头。
“你不认识也正常，他很多年前就落罪被处决了。不过，他参与了这场战役，并且与景家人有来往。”
“这么巧？”
“小景？有发现？”
“这个人……”
景枢若有所思，脑海里飞快放幻灯片，猛然停在其中一帧，“是他？”
“就说不能让外人进来景家，他们根本不会守这里的规矩。”
“艾勒里上将怎么会守规矩？联邦那些人都是一群野猴子。”
“对，一群野猴子，我们不欢迎野猴子。”
执法队成员面面相觑，退出房间。
“赫亚，你！”
“我看清楚了，他们身上也有蛛丝。”
“有本事再说一遍。”
枪口向上移动，指着那人的脸。
“艾勒里上将，这是景家内部的规则，请您不要干涉。”
景枢：“是执法队。”
“你知道你接下来会经历什么吗？景枢！别去！不要去！”
“这是景家的规矩，我不能违反规矩。”
赫亚诺斯全然不理落在自己身上的轻捶，直接一把将人扛到肩上，摔回床上。
景枢想要坐起却又被摁回，脖颈前横着一只手臂，使他无法动弹。
“赫亚诺斯·艾勒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青涩的童声在屋内回荡。
赫亚诺斯听着，突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后就见景枢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景，你要去哪里？”
“而且，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不见得就是它。”
“一查便知。”
赫亚诺斯歪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