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赫亚，你有证据吗？证明‘刻意’的证据。如果是记忆的话，恕我直言，记忆本质是可以更改的。”
赫亚诺斯脸上浮现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您问证据？抱歉，恐怕我目前无法提供。”
叔爷脸色沉下几分。
赫亚诺斯顿了顿，“也许还有个更不可思议的猜想。”
叔爷和景枢都望着他。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都被刻意要求忘记了这些事？”
叔爷回道：“没有隐藏空间。”
景枢不解，“叔爷，事到如今，您还想隐瞒吗？”
“这是事实，系统里不存在隐藏空间。”
赫亚诺斯坐在会客室，默不作声咽下一口清茶，茶水清冽，回味微甘。
就是不太合他的口味，有点太清淡。
景枢乖乖地坐在他旁边，拿起一块糕饼慢吞吞地吃，见赫亚诺斯想说话，摇头示意不行。
说着，景枢举起风筝和风筝轴两条项链。
毕竟赫亚诺斯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个危险分子。
“有结果了。”
赫亚诺斯问答案。
“还有一分钟。”
赫亚诺斯：“叔爷，不介意的话，辛苦您再跟我再聊一分钟的天。”
“不介意。”
叔爷不再问话，默不作声取下项链，景枢快步上前接走，开始进行扫描。
等待结果时，赫亚诺斯道：“叔爷，您应该知道，小景的生母是位地质学家吧？”
“小景？”
“实验？”
赫亚诺斯指指叔爷胸膛，“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借用您的项链。”
“我能知道理由吗？”
赫亚诺斯上下左右瞧，完全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字。
与其说字，倒不如说更像小孩随手画的涂鸦。
“没准你叔爷认识。”
“不过，不代表接下来没有。”
他还是那副自信又平静的模样，令叔爷这个长辈不禁有种矮他一头的感觉。
“叔爷，您不介意我们做个小小的实验吧？”
第七十�
叔爷道：“艾勒里上将，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请叫我赫亚，叔爷。”
赫亚诺斯：“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
“很可能是系统针对非法入侵者设置的虚假页面。”
“那您怎么解释警报？另外，我们两人脑海中有关当年那场比赛的记忆，您又该如何解释？”
“艾勒里上将，你有话想说？”叔爷忽然问。
赫亚诺斯放下茶杯，“您还是唤我赫亚吧，叔爷。”
“我想说的是，如果您不记得这个人，那么我们不妨先讨论景枢那条被隐藏起来的禁闭记录。”
景枢道：“一样。”
叔爷疑惑，“什么一样？”
“成分一样，这两条项链属同种材质。”
说句老实话，叔爷对赫亚诺斯的印象没变——自由散漫且强大。
很有礼貌，同样的，也很有攻击力。
站在叔爷个人立场，他还挺喜欢这个小孩，可站在景家立场，不得不对这个人多加提防。
“这是我对他的爱称。”
叔爷道：“我看过他的档案，如你所言。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稍后您就知道了。小景，有结果了吗？”
景枢道：“叔爷，我们想做一个对比。”
“对比？”
景枢点头。
“也许吧。”
而当他们把这幅画送到叔爷面前时，叔爷却说毫无印象。
话虽如此，他又没让景枢收回这幅画，只是一味对着它发呆，隐有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