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和它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江斐回，“就接触几个小时。”
“不是的。”苏砚舟语气肯定，“能否契约，从见面的第一刻就已经决定。”
诡秘不是人，祂们更看重的是基因不是相处。
不等苏砚舟开口，江斐摆手：“不用说，我知道。”
蝰蛇的共鸣需要做好准备，提示不够清晰，江斐到现在没确定是做什么准备。
“是还没找到共鸣的方法吗？”苏砚舟皱眉，“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一说，苏砚舟眼神瞬间被惊喜擦亮，对啊，现在东大最缺的就是顶尖灵媒者，别的赶不来，就不能自己制造吗？
虽然刚刚契约的共鸣者能力有限，但这条诡蛇的战力真的没得说，江斐只要入了基因共鸣，怎么着也能挡一会儿！
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斐想起时间，火烧火燎道：“现在几点了？”
苏砚舟回复，江斐一算，他在吾属浪了近乎一生，外面居然才过了三个半小时。
距离灾厄领主隔空拉人，只剩半个小时。
这是蛇类吞噬猎物前用身体丈量猎物的习惯。
[好…好想…吃一口…]
如果是个傻子，江斐猜测蝰蛇已经流憨口水了。
苏砚舟眼神疑惑，江斐说：“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玄学的根源是科学。”
“果然。”江斐强调，“还是要相信科学。”
苏砚舟：“……”
本来这些江斐契约后就能知道，但现在只能靠苏砚舟口述。
苏砚舟回：“基因锁。”
语气多少带了点轻松，苏砚舟回道：“一旦契约，人体基因会与诡秘嵌合，如同锁链一般对诡秘形成制约。”
“血液中有大量基因碎片，能直接传达契约。”苏砚舟连忙说了一长串。
江斐还真没想到是这么简单，有些好奇：“基因传达？”
“基因会告知一切。”苏砚舟简单道，“所有的约定不需要明说，诡秘接受你基因中的要求，接受你的基因碎片，便能契约成功。”
“哦，我被吞了，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谢谢了。”
就离谱！
被饕餮吞了只有一个结局，不然祂满身的手脚怎么来的？
“一见钟情”才是与诡秘的相处之道。
“你试过血液没有？”
“这是大部分诡秘都能接受的契约办法。”
“这不该啊。”
苏砚舟从没见过诡蛇这样对人类“喜爱”的诡秘！
在苏砚舟看来，江斐契约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苏砚舟上前一步，江斐紧跟着退后一步。
动作协调得就像在防贼。
苏砚舟：“……”
江斐的心思不好猜，苏砚舟想也知道问不出来，干脆低头看江斐的惊悚值，正好看到对方稳定下滑至25的数值猛的一跳，上涨到了30。
涨了5点，苏砚舟下意识觉得，那很恐怖了。
作为一个高阶的灵媒者“前辈”，苏砚舟再次提点：“你应该尝试契约。”
短短的时间内连续遭受科学的伤害，苏砚舟这个游走在唯物的数学系与唯心的灵媒者，短时间内再不想听到这词。
虽然契约危险，但两害相较取其轻，现在明显是契约诡秘更安全一些。
凉凉的蛇身爬出江斐的衣兜，沿着江斐的背后滑着，身子垂得长长的，比划着江斐的身长。
“双螺旋结构具有稳定性。”这是生物课本里的基础常识，基因凝结的染色体，能够与诡秘形成契约效果。
“所谓的基因位号，其实就是对应的染色体序号。”
好好好，听了个大概的江斐忍不住鼓掌。
看江斐还有些不理解，苏砚舟耸耸肩，无奈道：“基因复杂多样，有些太深奥的，我也说不清楚。”
这个话题确实复杂，江斐只浅浅想了几秒，就感觉能写十几篇sci了。
话题跳过，江斐问出他一直好奇的问题：“那什么是契约？”
这下轮到苏砚舟不信了。
但和要拉江斐入灵媒者世界时的强势不同，这点疑惑上，苏砚舟没有刨根究底。
灵媒者的能力就是自己性命最大的保障，江斐与诡秘的联系肉眼可见的加深，他不愿意说，苏砚舟便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