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房间去。倪琴甩起手,指着一边。
周雪源火大又不敢撒火,把屁股往凳子上碾了碾,不走。
行,你不走我走,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谁能想成最后他们这边的战线还莫名其妙崩了。
不儿,啥意思,这是要同意的节奏吗?但怎么听着更像是放弃了呢?之前谁说的来着,女儿要不要管,要不要管到底的?怎么不按照之前对好的来呢?
那可不能自己看着办啊!她还小呢,自己能看明白个啥啊!周雪源急说。
倪琴:......
要说的、能说的,我也都说完了,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倪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过年虚岁都26了,腿长在你身上,女人也好男人也罢,你非要跟着人家跑,一条路走到黑,说实话,我们没法管住你,我们为你好,你反过来还要恨我们。
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的人生。
倪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周雪源眨巴眨巴眼。
倪琴撇了撇嘴。
她冬至生的,但想着我们这边过冬至夜,就请你们吃顿饭。
冬至夜,褚晋她,提前过生日,想问你,有没有空去吃,她在家里做饭。
倪琴:......
周雪源:???
我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背后,周雪源愤愤的声音传来。
对啊,你有话去跟你爹说,他乐意跟你说,你不跟他说他生半宿气。
周雪源:哎?
你给我回来!
周然才不管,立马去粘倪琴。
周雪源抓耳挠腮,倪琴却是从紧绷中又缓过来,双臂环胸,松了腰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对周然想要表达什么了然于心了。
你们别跟雪良叔叔讲她被骗钱的事,反正也已经解决了,她现在蛮乖的。
你们俩现在也是厉害了,会互相包庇了是吧?
倪琴说要走,周雪源又要急了。
但是眼下局面很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突然放下孩子,他们俩先去说个明白吧。
周然看了看周雪源,视线又随着倪琴走,心里掂量了两下,拔腿就跟着倪琴走。
猪队友。
你怎么又有话了呢?倪琴气不过,一记眼刀飞上去。
我听你这话路不对啊,我能没话吗?周雪源搞不明白。
倪琴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好说的,但这几句话轻描淡写下来,可比周雪源那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套来得有杀伤力得多。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唰得一下下来了。
周雪源也被自家队友的这一招搞得懵了,更加抓耳挠腮,疯狂给倪琴使眼色。
这么快就没招了,没用。
看我干什么?倪琴喝了口咖啡。
说来她现在这每天一杯手冲倒也习惯了,喝了好豆子,就不想再花冤枉钱给咖啡店了。
生日这事一出口,倪琴有了几分怔然。
早上的咖啡还留有余香,带着枫糖的回甘,这下反而有些涩上来了。
为什么提前过?
周然扁了扁嘴:跟他说了也没用。
怎么就没用了!周雪源又吼。
说什么,你说呗。倪琴稍稍离了周然两步。这死孩子现在长得高,离太近,显得自己没气势。
你跟着我干啥?倪琴绷着脸,故意说。
就跟着你。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想听啥?你又不听我话。
犯错才要包庇,我是包庇她,她是为我保密,保密是因为我想让你们是大人里的第一知情人。
最后一句话让周雪源稍微舒服了些。
他对倪琴投去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