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啊,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拎着还热乎的抄猪肝浇头面回家,周雪源果然还没从菜市场回来,她妈最烦的就是周雪源那干啥都磨磨唧唧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还好女儿不随她爹,她妈甚是欣慰。
他那报社整天没啥破事,不早点下班干什么!囡囡回来都不在心上,我看他就没啥事是在心上的。奶奶撇着白眼从屋里出来,跟着倪琴一起吐槽。
吃啥吃啥,赶紧赶紧,酸菜鱼?排条?蹄髈?蹄髈不行了,来不及了。周雪源一如既往得急吼吼,每天做饭必然大张旗鼓,做又做得不咋好吃。但无奈全家没人会做饭,除了指望他没人能指望得上。
我想吃炒猪肝大肉面。
啥?你想吃酸菜鱼?行,就酸菜鱼!
想来也有点搞笑,就像是时空对换一样,她来n市了,她回了s市。她知道了她家的地址,她知道了她学校的方位,但在现实中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保持一点神秘,不见面,甚至连照片交换都没有提过。
褚晋在s市买的房子在古城区,不是核心地段,但一路之隔就是园区地界了,上班的单位倒是在比较偏的区和街道,与周然从小长大的生活区隔得比较远。
下了高铁,搭上老妈的车,周然瘫在副驾座,热得直将空调出风口往自己脸上掰。
你们要是太闲了,就刷刷题吧。
我们刷完了。
多刷几遍!
哎!这就听话了!
倪琴捧着已经切好瓤的西瓜出来放在饭桌上:老妈,先吃西瓜。说着也坐在周然身边,周然顿时觉得压力有些大了,尤其是她奶,接下来的话题呼之欲出。
哎。
周然已经习惯这种家里所有女人枪口一直对准家里唯一男人的形势,颠颠儿地先准备吃几口想了好几个月的面。
囡囡呐,噢哟,瘦了哇!你这大学是不是吃的不行啊?我们把你一百十斤送出去的,怎么越过越缩水了呢!
周然:我也差不多,那我们一起打车去地铁站吧,我也是到南站。
切,你们就孤立我吧!赵舒亦气鼓鼓的,但挖出来的西瓜非常顺手地投喂到曾晔嘴里,顺便调侃一下周然:我就不喂你了,知道你洁癖,话说,这几天怎么没见你跟那谁连麦呀?
曾晔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喂,赵舒亦你够了哈,老盯着人家小两口干啥!但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一看就不是真来劝赵舒亦的。
阿婆!周然郎朗喊了一声。
哎!
就是的呀,烦煞人了!然然啊,你饿了就先吃面,等你爹那饭做好,指定我们都饿死了。倪琴将路上带的水灵灵西瓜拿去厨房:老妈,我买了西瓜,切了你吃几片,东山老太卖的土西瓜,没有甜蜜素的。
周然:......?
估计这人又是菜市场去晚了,啥也买不着,就捡漏买着了条人家挑剩下的进气没有出气多的鱼。
周雪源你装什么大头菜呢,没菜还让你姑娘点菜,神经病。倪琴从周然手里抢过手机,骂骂咧咧挂断:没事宝,妈带你去福兴楼打包一份。
宝贝啊,你爹肯定是打电话来问你晚上想吃什么,这会儿估计在菜市场。周然瞄了一眼手机架上的手机,果然是她爹的电话来了。
话说他们家,当家的女主人是她老妈,因为工作时间灵动,所以负责来高铁站接人,老爸则负责做饭,奶奶和她负责坐等吃饭,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二十几年来一直都这样。
周然拿过手机,接通:爸爸!
切!不好玩!
就是就是!
第二天上午考试结束,下午周然就拖着大箱小包登上了回家的高铁。
老太太精神头不错,就是腿脚一般,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周然馋了她一把,将她扶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道:阿婆,现在外面都流行瘦瘦的,穿衣服好看呀。
啧,怎么好看了,露个肚脐眼就好看了呀!进了寒气对女孩子家家身体不好的哇!
周然笑死了,她今天穿这件短袖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回家要被她奶讲:就今天穿!我在学校一般都不穿这种的,这次穿回来也不准备带回学校了。
周然已经习惯她们这种造谣式凑热闹了:我要告老师,你们霸凌我!
赵舒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为啥没连麦,我也好奇,咱就是说,暑假前能不能给姐妹们一个大结局啊,是不是搞网恋了?和谁搞,家哪儿的,家里几口人,从实招来。曾晔加入八卦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