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唤醒被泼天的富贵腐蚀的灵魂,
女性的表情果然沉重起来,“这倒是真的,最起码该有个手机……或者ps4。”
这不是重点吧? !
“好了,谢谢你们的到来。先回去吧,今天不招待了。”薙刀挥了挥,精准地扔向它原本的主人,“体术不错。”
禅院真希愣愣地接住,“谢谢、不是。我建议你尽快离开,现在不走——”
“哎,”她为这帮热心观众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想离开啊?这里可是有免费的蟹肉和按摩浴缸。”
“还真是妈妈啊!”
“小猫是什么,那个五条悟吗?他也需要别人的袒护??”
“木鱼花!”最后这句嗓子哑到像是忽然得了重感冒。
但熊猫并不是很理解她生气的理由,抓抓头追问道:“我们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
禅院真希和狗卷棘不知不觉也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这次一头雾水的轮到千叶真树了。
“刚刚撞到石组了,”熊猫检查了半天,确认没有棉花漏出来,不太在意地接道,“可能不是战斗类的吧,刚刚那个枫叶看起来像是构筑术式。”
身侧的狗卷突然咳出一口血。
“棘,你没事吧?”熊猫戳了戳他,“带润喉糖了吗?”
三人中,恐怕只有她能懂那个女人在薙刀一道上的造诣有多恐怖。
如果不是确认并非咒灵,她的薙刀术简直到了薙刀付丧神的程度。
造化天然。
确定没有异状,再回过头,千叶真树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望着那个一刀惊艳的女人的背影,渴望再战不、请教的战斗欲和抓紧离开猛兽领地的生存欲不停地交战。
但是——
“嗷!”
前方突然响起熊猫凄惨的嚎叫声,她急忙观察周围的动向,“怎么了?”
这里其实是五条家位于京都的祖宅,族人众多,结界完备。
“当然是,难道你刚刚没看到我没穿衣服吗?”
……也不是光着就可以叫情趣,明显就是非法囚禁。
咒术师救不了恋爱脑。
阳光晒得有点热,她有点不耐烦了,“我在这里上也不合适吧。”
熊猫开口打断了愈来愈暴躁的同伴,他一直有个疑问,“那个,为什么要做出攻击的样子?”
结果暴躁直冲着他来,“你这个笨蛋,这么问怎么可能会承认。”
“还上了手铐?”
真树晃了晃五条悟离开前加上的手铐,“这个就属于少儿不宜的范畴了。”
“不,你是不是太迟钝了,这明显不是情趣用品吧。”
还有顶级帅哥的完美肉|体。
但这个就不能对小孩说了。
熊猫还没从「五条悟的妈妈」这个标签中回神,呆呆地接话:“可是你连衣服都没有?”
她无意跟五条的学生多费口舌,所以捉弄完就完了。
还等着看接下来的戏。
关键是,太阳下真的好热啊,再松开点吧。
“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家小猫的坏话,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生气呢?”她扯开了一点被口,还在尽量保持对于未成年人的尊重,“就像我只是略微引导了你的回答,那个女孩的袒护一样。”
话音刚落,「小猫」和「宠爱」两个词同时回响在三人的脑中。
她抬起头准备离开,却看到面前的两人一熊满脸震惊。
狗卷棘用手绢擦干血迹,摇了摇头,“金呛鱼弹慌酱。”
又返璞归真。
不过日后一定有机会。
“怎么了?”两三步赶上前方抱着脚跳的熊猫,真希收起薙刀,打算回去消个毒,“那个女人甚至没用术式。”
再看一刀也好。
再看一刀,她或许就能领悟到更深一层的奥义。
此时,真希甚至有点惋惜,无法跟别人交流。
不赶紧走的话,可能就撞到解决完咒灵赶回来的五条悟了。
那个男人近几年在咒术届的风评每况愈下,否则她今天也不会来确认实际情况。
毕竟涉及到一位女性的人身自由。
他们对视了一眼,决定放弃劝解看热闹,“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同伴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禅院真希落后一步,望着晨光中背脊刚直的背影,“你没觉得有哪里——”
狗卷棘爬起身,蹭到他后面,却没有参与话题。
然而女性却直率地回答了,“因为我不是很高兴。”
跟之前相比,她的姿态和语气都坦荡了许多。如果刚才是这样的肢体语言,他们可能根本不会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