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向副驾驶的窗外画着圆圈,中心处星光闪烁,“你的运气不错,快要落下的那几颗y字型的星星就是金牛座,你的星座。”
口中弥漫的酒香让人沉醉,像是两人难得独处的时光。
理智和枷锁似乎正在松懈。
她闭上眼睛,嘴角的水光吸睛,“你多大了?”
见状,中也微微侧脸,眼神更多的放在她身上,“22岁,你也应该说出来才公平吧。”
“果然是个小鬼嘛。”她心满意足地说,“我再过几天就要28岁了,也有可能29?”
“那太宰——”他说到一半连忙闭上嘴,慌张地忙碌着把之前的那瓶啤酒一口闷掉,又再倒起酒来。
他其实是不想喝酒的,因为知道自己的酒品其实不算好。
但这个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就采取了最熟悉的应对策略。
被橙发挡住的脸一抽,“让你不愉的话。”
真树又是一满杯灌下,“那是指我叫那个白发小孩进来,你说我没有羞耻心的事情吗?”
他不发一言。
完了,这八成真的是个童贞,而且是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童贞。
惹上大麻烦了。
喜欢上跟这个跟自己理想型完全没有丝毫共同点的女人了。
粗鲁的、轻浮的、好色的、笑起来很嚣张的、明明力气很大却只会挠痒痒的、保护了自己的女人。
带着果香的细腻液体在两人之间交换,偶尔从唇角溢出一缕。
他懂了。
原来是梦里。
他在梦里也这样地吻过真树。
虽然她确实是个来者不拒的食客,但中也的外表还是太让人有罪恶感了。
她放下酒瓶,朝酒杯伸手,却抢先一步。
谴责。
难道真的被太宰那个混蛋说中了吗?
可是他明明喜欢高雅的女性。
而这个词连个音节都跟千叶真树没有一点关系。
他却脸色一变,极其端正地坐好。
衣着端庄的黑手党垂首严肃道:“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我的行为伤害到你的感情了,那都不是敏感或者小题大做,我为曾经的幼稚和肤浅感到耻辱。”
这段话从用词到语法,都正式得像是真树在做年度汇报。
终于,他光明正大地凝视女性的身影,“那你的星座呢?”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看她?
“4月29日,”他果然很公平,先介绍自己的,再询问,“哪天是你的生日?”
真树却没有回答,反而睁开眼睛探头探脑地找什么。
胃里被酒精熨帖得暖烘烘的,中原中也的姿态放松了很多,顺势一同看过去,“怎么了吗?”
直到喉咙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他才惊觉不能再喝了。
“好了,”红酒的醉意姗姗来迟,她拍了拍在黑夜中更加扎眼的橘毛,“姐姐都没往心里去。”
谨慎地把酒杯收回扶手箱,他用余光瞟着不羁的女性,音量愈发小,“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还是我说想要〇〇〇,然后你性别刻板印象的发言啊?”
空压了一下帽子,他终于忍不住反驳了,“哈?这句我没有感到抱歉,你自己听听你说了什么。”
“我想要〇〇〇啊,我现在也想〇〇〇啊!”她脱掉鞋,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好。
真树拒绝了他的哺喂,将其原数奉还。
对方如饥似渴地吞下,却乖巧地不越雷池一步,只有喉结卖力地上下滑动。
断断续续像牛一样的猫叫声不知从何传来,让她清醒了一点。
果真是轻飘飘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体验。
那些自我规定的条条框框被彻底粉碎,被两人交融的呼吸一拂过就散。
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必须谴责。
中原中也举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就这样含着口中的红酒,倾身吻上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坏话的女性。
柔软又濡湿的感官刺激一如他所想。
“我是天蝎座的,只能在夏季看到,现在早就不是季节了。”真树说着转头,想把剩下的酒喝掉就走。
喝酒误事。
身边的橙发小鬼眼神越来越放肆了,感觉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
她满头问号地收回手,边倒酒边疑惑:“你指的是哪段?”
“之前所做的一切。”
“哦!”她恍然大悟, “是指那次我挠你痒痒肉,你说我变态吗?”